那川江河神——也就是那條跟樓房一樣龐大的黑色巨魚,厲害無比!甚至敢去算計虛弱的蛟龍。
雖然只是一條剛剛走水成功化蛟的蟒妖,而且重傷垂死,非常的虛弱。
但有這樣的膽氣,說明那河神定然也是極厲害的!都不用考慮它有沒有什麼邪門兒的術法手段,光是那二十多米長堪比海里鯨魚的體型……對人類來說就足夠變態了。
居然還有人想着對付它太瘋狂了!師父看着我驚駭的表情,冷笑一聲道。
「有些人為了利益,什麼膽大包天和駭人聽聞的瘋狂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
偷襲一條百來公里流域的河神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
」那條黑色的巨魚,雖然我們直接稱呼它為【川江河神】——但顯然不是整條川江的河神,只是流經涪北縣城境內和附近一兩個地級市的流域段的河神。
在大江大河之中,所謂「河神」的數量多如牛毛!每一個也就佔據一段江河流域,作威作福。
當然,進入現代科技社會之後……如果上面真要不計代價用機械化部隊來絞殺的話,隨便一發大當量的遠程追蹤導彈就能輕鬆搞定。
所以這些有智慧的龐然大物們顯然也不敢真和古代一樣搞事情了。
當然,傳說還有那種真正的,統管着整條完整江河的河神!這樣的存在,估計就不是普通的熱武器能對付的了。
不過都是傳說故事,師父說她都沒有真正見過……師父又接着說道。
「如果是別的地方,有人想盡辦法將鎮河令祭煉成針對河神的獨法器,我可能還不會這麼擔心。
可考慮到一兩年之前小灣村那邊的活屍事件,還有你聽白素說起的本就有人圍攻過河神……再聯繫到這塊鎮河令,恐怕對付河神的目的並不單純……」她看着手裏的黑色鐵牌,眉頭微皺。
美麗精緻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凝重。
而我在一愣之後,恍然大悟!幾乎是脫口而出。
「是為了……小灣村江底那種詭異奇特的黑色植物!就是白素只是無意吞下了幾片碎葉子,就修為瘋狂暴漲的那東西。
」「因為河神覬覦,沉屍死倒環繞。
如果那神秘的黑色植物重新出現,肯定也會再次引來河神搶奪。
如果是有一個邪修團體,同樣藏在暗中謀劃覬覦那黑色植物的成熟。
可能就會跟河神爆發正面衝突!」「如此一來……一件專門單獨針對河神的獨法器,就是非常必要的了。
哪怕是不可能擊殺河神,但只要能夠牽制着它,也能對那些人起到很大的的幫助作用。
」我一邊說着,腦子裏面有一根「線」也越來越清晰,很多的事情都連接在了一起!恐怕這兩年時間我經歷的許多事情的起點,就是小灣村江底的那種神秘黑色植物。
無論從師父避而不談的態度,還是白素她師父的經歷和她自身的實際情況來看,那東西必然是一種罕見的逆天之物。
這種逆天之物,估計是早就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最近這些年來,應該是有不少邪修悄悄潛伏盤桓在兩河鎮附近或者涪北縣境內,就是為了那黑色植物而來!在等待和準備的漫長過程之中,這些邪修估計也沒有閒着,就在兩河鎮附近鼓搗出來了很多壞事兒。
除了害死白素師父、已經圍攻過河神一次的那群人之外,還有……比如和奪命妖樹三具吊死屍有關、還幫助過曾清峰,害死了周敏的那個邪修!比如在夏家院子故意誘惑夏冬用「俯身葬」搞出了邪門兒屍鬼,又救走了第一個邪修的邪門兒和尚!比如在兩河區中學後山那座荒墳地下,藉助本身的天然溶洞和地下暗河,弄出了這麼大陣仗來的不知名邪修!很可能,他們都是在暗中潛伏着,等待那黑色植物的再次出現。
這一切,都圍繞着這東西展開。
只要神秘黑色植物再現,消息傳出,這些邪修絕對會前仆後繼而去!而且我有一種隱隱的直覺……那就是這些邪修傢伙,其實對那黑色植物知道的並沒有我師父多!他們不知道,這黑色植物以前還並沒有成熟。
所以才會時不時地消失不見,然後偶爾又出現那麼一段時間。
根據師父的說法,估算一下時間也差不太多了……或許在半年以內,那黑色植物就會真正的成熟!到時候,絕對會引來明里暗裏無數的目光。
我一口氣說完了我的推測和理清楚的線索,師父臉上浮現出滿意的表情,伸手輕輕揉了揉我的腦袋。
「我家徒兒還是很聰明的嘛。
」我笑眯眯地傻笑。
能得到師父的誇獎,總是讓我非常高興。
如果能摸摸我的頭,就更高興了。
「師父,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黑色植物究竟是什麼東西啊還有就是,我剛上初一不久,你說它再過兩年多時間會成熟。
那算下來,時間應該也快了。
你知道具體時間嗎」師父沉默了一會兒。
終於還是嘆了一口氣,說。
「其實……那東西究竟是什麼,我也說不清楚。
以我現在的狀態,也算不出來。
而且,我也不想攪和進去。
吳娃兒你也最好別去摻和!就這樣在旁邊等着事情結束,那小灣村活屍肖盛的狀態也自然會解除的。
明白吧」她一雙美目看着我,目光清澈純淨中又帶着一絲擔憂。
哦!我只能按捺住心裏的好奇,老老實實點頭。
「好的師父,我知道了。
你放心,我不去摻和這事兒。
」其實如果她不這麼叮囑,我確實很想去一探究竟。
雖然很危險,但似乎骨子裏的一些冒險因子,會驅使我去試試看!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師父,我肯定就會乖乖聽話了。
等等!我猛地反應過來,看着她,有些擔憂。
「師父……你剛才說,以你現在的狀態這句話里的隱含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現在不太好,是處於受傷的狀態嗎」師父一怔。
估計她也是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無心之言,就被我給覺察出來了這些細節。
溫柔地笑着又輕輕揉了揉我的腦袋。
「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別管這麼多!」「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現在已經比你還要高半個頭了。
」我突然覺得心裏有些煩躁。
師父她一直都把我當成小孩子,而我覺得,自己在慢慢長大了!我似乎既希望得到師父的寵溺,但又很不願意她一直把我當成孩子……「好了好了,阿重不是小孩子了。
」她勸慰了我一句。
然後似乎猶豫了一下,但終於還是告訴了我。
「我確實是受傷了,但不是最近……而是從十幾年前就受了非常重的傷。
」什麼師父十幾年前就受了重傷!我心中頓時一驚,有些心疼。
她繼續說道……「96年,當時我還在申城,正要渡過修行上的一個大劫。
結果卻被人偷襲。
我拼命殺出重圍,一路往西,最終來到渝城這邊。
隱姓埋名,四處遊蕩了很久。
最後,才到了吳家村里,變成一個瘋瘋癲癲的瘋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