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處紅芒閃動,赤紅色長劍劍氣爆發。
司觀主慘叫一聲,整個胸口被劍氣絞出一個大洞,連神魂都沒來得及逃出直接隕落。
「曾道友的劍氣威力果然驚人,連水元甲這等上品法器都能輕易突破。」鄭光顯過來說道。
「道友客氣了,」曾觀主抽出赤紅色長劍,語氣一如既往的頗為冷淡,「這還是要仰仗道友將其水元甲中的重元水拖出,否則兩者結合,其防禦遠超普通的上品法器,剛才一擊就很難將其擊穿。」
鄭光顯乾笑一聲道:「但不管怎麼說,還是曾道友斬殺了此人。」
封樾待在眾鍊氣修士中,見司觀主及黃門主隕落,一顆心跌倒了谷底,現在沒有了築基修士頂在前面,接下來估計就輪到鍊氣修士了。
他來回查看四周,心念電轉,想儘快找到脫身之策。
到最後要是實在沒別的辦法,也顧不得隱藏實力了,只能拼盡全力逃出去,總比束手就擒要強。
而其他鍊氣修士相比較封樾則更為驚慌,他們法力恢復緩慢,連逃的能力都沒有了。
解決司觀主,曾觀主看一眼四周鍊氣修士眾人,說道:「此事一了,接下來我們該......」
話未說完,突然身後一聲大吼,刺面的勁風襲來。
由於距離過近,偷襲轉瞬即到。
曾觀主神色一變,施展青陽劍氣已是來不及,朝赤紅長劍一點,催動其快速繞到身後格擋。
「砰」得一聲,一陣劇烈的碰撞響起
曾觀主趁機往旁邊一躍,再朝赤紅色長劍一點,令其返回身前。
此時,她才看向襲來者的方向。
然而這一看不打緊,一看之下不由臉色大變。
只見黃門主完好無損地站在了其原先被鄭光顯打倒的地方,剛才是花豹襲擊,此時業已回到了黃門主的身邊。
看到黃門主又活生生地站了起來,一眾鍊氣修士先是大驚,緊接着大喜,原本絕望的心裏此時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所有鍊氣修士都殷殷期盼地看向大廳中,指望其能力挽狂瀾,
封樾見此情景,震驚之餘,不禁心裏一動。
剛才鄭光顯的攻擊聲勢不可謂不大,別說築基初期,哪怕築基中期也不可能完好無損,然而黃門主就是一點都沒受傷的樣子。
難道其也有跟司觀主一模一樣的恢復秘術不成。
或者有類似生命轉化之類的妖獸?
他不由想到了之前柳化成的元蛇,其天賦神通生命轉化,而作為培靈門主若是也有類似妖獸,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你竟然沒死!」曾觀主大驚道。
「曾道友似乎很不願意看到黃某復活過來。」黃門主冷冷道。
他說着一拍腰間靈獸袋,頓時一道黑影自其中躍出,來到身邊另一側,與花豹各置一邊。
封樾仔細望去,只見黑影乃是一隻身材雄壯的獅子妖獸,滿嘴獠牙,滴着口水。
據說黃門主有熊獅豹三隻強力妖獸,其中花豹擅長速度,獅子擅長力量,熊的話到目前位置暫無了解,因為沒人見過黃門主釋放出過熊妖獸來。
「看來黃道友另有復活秘術,」鄭光顯眼神微眯,「有鑑於此,等下斬殺道友,少不得要得罪一些搜魂一二了。
當然,道友若是識相現在交出秘術,本座或可給道友留個全屍。」
黃門主哈哈大笑一聲:「閣下這話未免太過狂妄,要想知道黃某為何復活,先勝過黃某手底下的靈獸吧。」
說着手上快速掐訣,朝左右獅豹一點,頓時兩隻妖獸大吼一聲分別朝曾觀主和鄭光顯攻去。
「哼,不自量力,竟想以一第二。」
曾觀主冷笑一聲,手上掐訣一點赤紅長劍,其上炙紅劍氣發出就要斬向襲來的獅子妖獸。
可誰知獅子妖獸奔襲途中卻突然停了下來,四肢扒地,大嘴一張,朝前大吼一聲。
可獅子擺出這麼大的浩大聲勢,卻是什麼動靜都沒有,嘴巴仿佛只是擺出了個空喊的造型。
封樾看在眼裏,不禁眉頭一皺,他可不覺得黃門主會故意做無用之功。
正想着,獅子妖獸前方的曾觀主突然眼神迷離,似是中了幻術一般。
她臉色一變,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此獅子吼莫非並非物理攻擊,而是針對神魂的攻擊,所以旁人才什麼都沒聽到。
一個踉蹌,曾觀主眼神一下清醒,震驚之餘就要抬手進攻。
「噗嗤」一聲。
突然,曾觀主抬起要掐訣的雙手戛然而止。
封樾臉色大變,只見一隻青色大手出現在了曾觀主的心口,胸前大量鮮紅血液到處狂噴,竟是鄭光顯不知何時從背後偷襲了對方。
短暫的一瞬,曾觀主還未反應過來,青色大手一用力,捏碎了其神魂。
跟剛才的牛觀主一樣,曾觀主眼睛迅速失去神采,隨着青色大手的伸出,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道友身手果然不凡,」黃門主撫掌贊道,「單論近身攻擊,四大派哪怕姓牛的修煉的是煉體功法,但比之道友還是略差一籌,怪不得其提起道友就頗為忌憚。」
鄭光顯看一眼獅子妖獸,皮笑肉不笑道:「黃道友客氣了,真是沒想到道友的獅子妖獸竟懂得神魂之類的攻擊,實在令人驚訝。」
聽到黃門主與鄭光顯的對話,所有鍊氣修士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自鄭光顯偷襲牛觀主以來,眼前築基修士關係之變化簡直令人眼花繚亂,異變叢生。
看似己方的築基修士,任誰都沒想到最後竟接二連三地倒向名為鄭光顯的殭屍。
封樾呆了呆,好一會才回過神,他也被黃門主的反應徹底震驚了。
隨即他忌憚地看一眼鄭光顯,心裏已是將其列為極為危險的人物行列。
曾觀主也好,黃門主也罷,最終都倒向它,且在此期間還聯合黃門主順帶消滅了曾觀主,可見其心計之深,策動人心之強大,這可完全不是普通殭屍能夠做到的。
「黃某獅子妖獸看着頗為強壯,」黃門主道,「實際並不擅長近戰,而是神魂攻擊,之前的宣稱不過是障眼法而已,若非如此,這姓曾的又怎麼會輕易上當。」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曾觀主,神色不定,緩緩道:「不過當時道友找到黃某商量時,倒是沒想到道友竟已找姓曾的商量過。」
「四大派掌門,姓司的壽元所剩不少,姓牛的與本座有些恩怨,所以本座的目標便是希望與黃道友及姓曾的達成合作,可誰知姓曾的居然獅子大開口,想要血靈液一半以上的份額,這實在是本座難以接受的。」
「此事道友既參與其中,想必也難以接受姓曾的這個無理要求吧。」
「所以既然談不攏那只能將其放棄,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瞞着她,並讓其為計劃的成功出一份力,否則合作破裂其一旦將此秘密透漏給其他兩名掌門,那此次計劃想要成功可就難上加難了。」鄭光顯搖搖頭道。
封樾聽到兩人交談,心裏一動。
鄭光顯所化殭屍聽起來與曾觀主及黃門主提前溝通過,可因為曾觀主對血靈液的胃口太大才將其捨棄。
只是,他們所提及的血靈液又是什麼。
目前四大宗門掌門,除司觀主外,其他三名掌門壽元所剩無幾,這是鄭光顯決定和曾觀主和黃門主合作的原因。
綜上來看,封樾心裏快速總結,血靈液似乎和修士壽元有關
黃門主看一眼周圍的修士,眼神一冷:「時間拖得不短了,快些將他們解決了準備煉製血靈液吧。」
說着其屈指一彈,一道細芒「嗖」得一聲射向旁邊一青陽觀弟子胸口。
而這名青陽觀弟子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啊」得一聲慘叫,被一擊斬殺。
「有道理。」
鄭光顯右手一抬,手上青灰色光芒亮起,接着一道尖影從手中凝聚而出,朝一旁的道德觀修士襲去。
道德觀一眾修士見狀,皆嚇得四散奔逃,可眾人此刻法力尚未恢復,行動速度遠遠跟不上尖影的速度。
一時間,大廳內慘叫聲迭起。
隨着黃門主和鄭光顯的出手,不斷有人被斬殺。
因為兩人這時集中處理道德觀及青陽觀的弟子,所以長生觀、培靈門暫時相安無事,但所有弟子也是膽戰心驚。
這時,長生觀一名修士大叫一聲似是受不了這般壓力,一躍而起,祭出一件棍狀法器,雙手掐訣,用所剩不多的法力灌注其中砸向光罩。
「轟」得一下。
棍狀法器狠狠砸在上面,緊接着被光罩反彈了回來。
這時,「嗖」得一下,一道尖影射來。
行動修士還未來得及反應,立馬被尖影刺在胸口,掉落地上沒了氣息。
「本座目標不過是道德觀和青陽觀,爾等不要過於擔心。」鄭光顯淡淡的聲音傳來,「但要是膽敢有人亂動,這就是下場。」
長生觀及培靈門修士法力不濟,本就對逃跑沒一點信心,聽聞此言不少修士絕望之色緩解不少。
但也有少數修士並不相信鄭光顯所言,但攝於剛才修士被殺,又不敢出口相勸。
隊伍中一時間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