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善仁堂這檔事,蘇慈意一連又撥出去好幾個電話。
這幾個電話都有着一致的命令。
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整合帝都的資產。
等她一個星期後回到帝都的時候,就是她蘇慈意在帝都立身的時候。
不是江家大少奶奶,也不是江承宴的女人。
而是她蘇慈意。
佈局了這麼久,也是該收穫成果了。
做完這一切,蘇慈意手下的情報組織又發來消息。
在她來a城的這些天,許家一直在暗中多方打探着蘇慈意的消息。
只不過潭家多年來都一直嚴防着許家,a城也被潭家護得如同鐵桶一般,再加上潭家已經和蘇慈意達成了合作,所以許家費勁心思也沒能從a城調查出什麼。
不僅如此,她的人還查出許家試圖聯繫上江城海。
而江家外一直都有蘇慈意的人在盯着,江家內更是部署着江承宴的人。
許家這隻蒼蠅就是想叮江家這顆無縫的雞蛋也做不到。
蘇慈意心中不由得泛起冷笑。
她倒是好奇起來,這許家到底想做什麼?
她只不過離開了a城幾天,這些牛鬼蛇神就開始蠢蠢欲動。
當天下午,潭拓海還親自來醫院探望了江承宴和蘇慈意。
三人打了個照面,寒暄幾句後,蘇慈意又單獨和潭拓海相談了一番,真誠地感激潭家給她和江承宴提供的便利。
潭拓海只是擺擺手道:「蘇小姐不用這麼客氣,你在潭家附近出事,就已經讓我覺得羞愧難當了,現在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做這些也是為了潭家。」
蘇慈意微微一笑,和明白人一起合作果然就是輕鬆。
「有潭老先生這番話我就放心了,也請潭老先生放心,我和約翰家族的恩怨撇清不談,我們二人之間的計劃仍然照常進行,待我一周後回到帝都,就會馬上安排人去請醫鬼為清知治病。」
潭拓海滿意地點頭,心中對蘇慈意又多了幾分欣賞,先前那點擔心也都煙消雲散。
送走了潭拓海,蘇慈意鬆了口氣。
總算是把手頭上這些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她回到江承宴的病房。
病床上,江承宴正靠在床頭翻看着手中的企劃書。
見蘇慈意進來,他自然而然地就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夾。
蘇慈意走了過來,傾下身,順手為江承宴掖了掖被角,道:「我已經安排好了,等一周後你的傷勢徹底穩定住了,我們就即刻轉回帝都。」
她為江承宴檢查過,他身體內以前殘餘的毒素已經全部清除乾淨了,再加上現在由傑利作為他的主治醫生,所以蘇慈意很是放心。
江承宴只需要遵從醫囑好好養傷就好。
男人溫和的目光追隨在蘇慈意的身上。
看着她長發散落下來,只露出半張清冷的側臉,他抬手為蘇慈意將頭髮別到耳後。
「都聽你的。」是極致寵溺的語調。
蘇慈意一時間對他這灼熱的眼神有些無所適從,無奈笑笑,她在江承宴的床邊坐下。
「回到帝都以後,我要先處理一些事情,然後才能集中精力對付約翰財團,你呢,這件事情就別再插手了。」
她要用來對付約翰家族的手段可以說是陰毒狠辣,到時候勢必會激起約翰家族的拼死反撲。
蘇慈意不願江承宴再有一絲受傷害的可能。
江承宴聞言就低低地笑了起來,「怎麼,你現在是把我當做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護着了?」
蘇慈意下意識一頓。
她現在已經將江承宴劃為了自己想保護的人中,卻忘了這個男人也一身的傲骨和霸道,又豈會甘願站在她的身後受她庇護?
江承宴唇邊的弧度加深。
深沉如夜的眸子裏繞着一縷一縷的柔色,「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更知道你也不願站在我的身後。」
「無礙,我們可以並肩。」
他們二人都非池中之物。
既然如此,強上加強豈不更好?
蘇慈意只覺得自己的心窩子被人戳了一下,酥酥麻麻的,那種由衷的欣喜直抵靈魂深處。
她彎了彎眸,說:「好,我們並肩。」
江承宴順勢牽過她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放在手中揉捏着。
他掀了掀眼皮,似是揶揄,也似是試探,「不過,我可不認為你在帝都的那點能量足夠對付約翰。」
以蘇慈意在帝都的那些資源,集結在一起也就能夠與殷家和許家比肩。
但對於在國際上都頗有一點名望的約翰財團來說,還是不夠看的。
蘇慈意衝着江承宴俏皮地眨了眨眼,「你猜?」
江承宴見狀,心中瞭然之餘也不再多問。
看來他的小慈意還是有着很多秘密瞞着他的。
畢竟她都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每天換裝去善仁堂當一個籍籍無名的小醫師,聽說還把人家善仁堂攪得風不是風,雨不是雨的。
想到這裏,江承宴愈發覺得蘇慈意就是再多出幾個身份,他都不會覺得驚訝。
現在的江承宴還不知道,自己在不久之後就被狠狠地打臉了。
結束了這個話題,江承宴斂下了眸子,忽然就話鋒一轉,似是無意一般地問:「那個傑利醫生,是你認識的人麼?」
提起傑利,蘇慈意躊躇了半秒。
她的這幅神情被江承宴收入眼底,使得男人暗色的眸子不由得沉了沉。
蘇慈意卻是沒多想。
她和傑利的關係很簡單,只不過說來話長,她只是在猶豫着要怎麼告訴江承宴這件事情。
「你知道金洲麼?」蘇慈意反問道。
江承宴蹙了蹙眉,「知道。」
金洲,處於華國旁邊的一個獨立小國。
正因為它是小國,又是多個國家的交界處,所以金洲格外的混亂黑暗。
在那裏,無論發生什麼邪惡的事情都不足為奇。
戰爭,掠奪,殺戮是金洲的代名詞。
金洲接連多個國家,卻只有黑色產業可做,所以那裏除了巨大的危險以外,也有着潑天的富貴,只看你有沒有那個命享用罷了。
蘇慈意淡淡地繼續說道:「傑利就是金洲出來的。」
「準確的說,我和他都是從那裏出來的。」
江承宴瞳孔驟然緊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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