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霍少萬歲!霍少萬歲!」「媽的!霍如熙太講究了!我特麼要在開會員!」「老子要特麼再續費兩年會員!霍少靠譜!」客人們大為感動,無比亢奮。
阿鳶立刻收到銷售部發來的短訊,今晚營業額是開業以來最高的一次!霍如熙雖然富得流油,財大氣粗,但他不是無腦的富二代。
他今晚豪請全場客人,看似冤大頭,實則卻是刷了一波好感度,給助長了人氣不說,還刺激了顧客消費。
一箭三雕!「太、太浪費了……」沈初露垂落長睫,難為情地抿唇。
「怎麼你替我心疼錢了」霍如熙玩味地挑眉。
為了她,今晚他真可謂是勞民傷財。
不過他樂在其中,甚至很久都沒有這麼身心愉悅過了。
對這個女孩好,他都分不清是在討好她,還是在滿足自己。
沈初露眨巴着水靈靈的眼睛,輕輕點頭。
「嗤,有意思。
我霍如熙有過那麼多女人,個個都巴不得我為她們揮金如土,你竟然還為我心疼起錢來了。
」霍如熙旋身腰倚靠着欄杆,偏過頭瞥她泛着紅暈的臉,欲感的薄唇溢出魅惑至深的笑意,「怎麼,以後還想替我管錢麼嗎。
小東西」此刻他醉意朦朧,說出來的話便也多了幾分曖昧。
他們,肩並肩,靠得很近。
沈初露沒太懂他話里撩人的意味,但卻能夠清晰感受到,男人鼻息呼出的綿熱氣息繚繞在她泛紅的耳尖,有點舒服,又有點癢,令她不自覺地心尖顫慄,怯懦地聳了聳肩。
「我……我又不是銀行,我不要給你管錢。
」「不是只有銀行才能給我管錢啊,菜花妹妹。
」霍如熙薄薄的唇際漾開,堅實的胸膛伴隨着些起伏,伸手隨意地撩起她柔若絲縷的長髮,觸感甚至讓他愛不釋手。
「怎麼不燙菜花頭了我還覺得你那髮型挺可愛的呢。
」沈初露心口狠狠一刺,紅着眼眶別開了身。
「我不喜歡菜花頭。
」「不喜歡」男人一愕。
感到如水的髮絲從指縫間流走的剎那,他心空了一下。
「我不喜歡菜花頭,但是你可以叫我菜花妹妹,因為你救過我,今晚又幫我找到了小熊,所以……」沈初露微抬俏顏,眸光璀璨地凝注他,「我感激你,你想怎樣……都可以。
」怎樣……都可以霍如熙心窩沒來由湧起一股暗火,呼吸沉了沉。
換別的女人,他會覺得這是赤裸的情慾暗示。
但從沈初露口中說出來,卻乾淨純粹得如一汪清泉涓涓流入他心底。
「霍少。
」這時一名侍者從外面走進來,手中托盤是一瓶醒過的紅酒,兩隻高腳杯,「這是付少從法國帶回來的好酒,請您與這位小姐共同品嘗。
」霍如熙點了點頭,侍者放下酒便退下了,關緊了門。
沈初露一見紅酒,舔了舔紅唇唇瓣,眼睛都放光了!「一起喝」霍如熙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眯眸笑問。
「可、可以嗎」沈初露眼睛大.大地睜着,特別沒出息的樣兒。
「當然,看出來你喜歡喝酒了,不然上次……」霍如熙欲言又止,想起那晚樹叢里發生的一切,他清了清暗啞的喉嚨,強自驅散身體裏升起的燥熱。
結果,話音未落。
沈初露已經不客氣地拿起醒酒器,將酒倒入昂貴的玻璃杯中,拿起來先是小鼻尖湊過去嗅了嗅,憨憨的樣子像只小修勾。
然後,她搖曳酒杯,仔細觀察酒體的顏色,,聚精會神的樣子像位專業的品酒師。
最後,她才淺酌一口,耐心地「咀嚼」着美酒,感受葡萄酒在自己口腔中的變化。
「是柏翠酒莊99年份的,白宮特供,顏色是濃郁的深紫色,口感純淨、集中、飽滿,香味里有黑色水果、焦糖、摩卡和香草的複雜味道,單寧帶有一絲酸度……」霍如熙目瞪口呆,這菜花妹妹不但會畫畫,竟然還會品酒!他開夜場多年,在法國和意大利都有自己的私人酒莊,他的品酒水平,都遠遠不如沈初露。
菜花妹妹,很內秀啊!……霍昭昭和沈白露玩的興致蕩然無存,兩個人都想闖進霍如熙的包間,把沈初露那個小婊砸揪出來痛扁一頓。
「嗚嗚嗚……昭昭,你瞧我說什麼來着!」沈白露躲在洗手間裏,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假睫毛都脫落了一半,「沈初露就是跟你哥有一腿!剛才你也看到了,他興師動眾的就是為了給她找個玩具熊!你哥什麼時候對哪個女人這麼寵愛,這麼上心過明明有你這個親妹妹在,他卻偏要去對別人家的妹妹好……昭昭,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要我我可忍不了的!太憋屈了!」她邊賣慘,邊煽動着霍昭昭的情緒。
但殊不知,根本用不着她煽風點火,霍昭昭心中的怒火就比火焰山燒得都旺了,「大哥怎麼可以這樣……從小到大,他都從來沒對我這麼用過心!」以前,她也經常將昂貴的玩具亂丟亂放,可每次她哭唧唧地嚷着找不到的時候,霍如熙便會二話不說給她重買一個,且比之前那個更貴、更好。
她本以為,她得到了哥哥獨一無二的寵愛。
可那份寵愛如今和沈初露得到的相比,根本是雲泥之別!霍如熙那麼懶那麼怕麻煩的男人,竟然只為給沈初露找一個破玩具,不惜將整個顛覆!不能想,稍稍一想,心都疼碎了!「在家裏,二哥也護着那個小蹄子,現在霍少也把她放在心上寵着……這麼下去別說我了,你的地位也要被搶了!」「想跟我爭她也不掂量掂量她身上的二兩賤骨頭!」霍昭昭恨得睚眥目裂,終於忍無可忍,踩着尖銳的細高跟奪門而出。
就在她離開的下一秒,沈白露瞬間斂住哭聲,眼神划過陰冷的嘲弄。
她哼着小曲照着鏡子,把掉下來的假睫毛又貼了回去。
……沈初露和霍如熙已酒過三巡。
兩人醉意朦朧。
沈初露平時像個二木頭,喝了酒卻像打通了任督二脈,兩片被美酒滋潤過的緋紅唇瓣不停地開闔,話又多又密像連珠炮似的。
可霍如熙卻很喜歡聽她絮絮叨叨地說這些廢話,令他感到許久未有的放鬆。
「你知道嗎女性天生就是好色的!」沈初露俏臉紅暈嬌艷,咕咚咕咚又喝了兩口,「染色體上有一個能增強色彩感知和視蛋白基因,由於女性比男性多一條染色體,所以對色彩會格外敏感!」「哦是嗎。
」霍如熙笑眯眯凝睇她,視線一點點移至她微嘟的粉唇,還有一直躲在樸素的運動鞋下,那雙瑩潤可人的小腳。
眸色,越發濃稠,欲色交揉。
「還有還有哇,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其實男人身體裏水的含量占體重的60%!女人的身體裏脂肪的比重反而佔得比較多呢!」沈初露興致勃勃的越說越起勁,她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和人說過話了。
突然,全場燈光忽滅。
「咦」沈初露怔鬆了一下,迷糊地問,「霍哥哥,你的店是不是停電了……唔!」她柔軟的身體瞬間被一股強烈的荷爾蒙氣息裹挾,旋即呼吸驟失,渾身血液全部匯聚在了強烈悸動的心房處。
霍如熙單膝跪在她面前,指腹勾過她的下頜,忘情地重重吻下去。
灼熱的酒氣噴灑在彼此的鼻尖,唇齒交融,勾連糾纏。
迷離空靈的音樂聲起。
一道光影閃過,沈初露看到男人半闔的鳳眸,近在咫尺,熠熠如星。
迷人,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