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事都干不好,你獎金不要了」沈驚覺眉骨狠狠一跳!唐俏兒穩住情緒,「阿羨,你不要慌慢慢說。
」「沈白露那天從醫院離開後,我派的人一路跟蹤她,看着她被人拉上了一輛白色的賓利轎車,在裏面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唐俏兒心口一沉,隱隱不安。
沈驚覺寒聲問:「那車帶她去了哪裏」「哪兒也沒去,停了一陣子後,就把她送回了出租房。
之後的三天,沈白露閉門不出,連垃圾都沒倒過。
咱們的人這才察覺不對,破門而入,發現她早就不見了,連行李都沒收拾!」唐俏兒:「護照和身份證呢」「也沒拿走!她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韓羨急出了哭腔,「機場有我安排的人監視,她沒有錢,護照身份證也沒帶,她還能跑哪兒去啊總不能偷渡吧!」「阿羨,你們應該記下了那輛白色賓利的車牌號碼,一會兒給我發過來,我讓我大哥在國那邊幫着查一下那車車主是誰。
」唐俏兒牢牢攥住男人的手,「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有人在背後操控沈白露,幫她逃跑。
驚覺,接下來的幾天,盯住盛京這邊,我懷疑沈白露會逃回盛京!」男人與她十指緊扣,「她回來,就是自尋死路!」「這次,未必。
」唐俏兒心揪了起來,冷靜分析,「她什麼都不帶,證明了背後幫她的人足夠強大,可以不需要護照且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她護送回盛京!你好好想想,在國有這樣能力的人,還願意搭救沈白露的人,會是誰」沈驚覺深擰劍眉,眼底有一瞬的晦澀情緒涌動。
再度看向唐俏兒時,她卻先聲奪人,「會不會,是你大哥,沈驚蟄!」男人與她緊扣的五指微微收力。
因為,她說出口的名字,與他所想,不謀而合!「大小姐,能不能是謝毒蛇乾的呢他也有這個能耐啊!」林溯拋出又一個嫌疑人。
唐俏兒略微搖頭,「阿溯,你細想,以謝毒蛇的老道和陰詭,他會想不到沈白露在國正被我們二十四小時監視嗎他的門道我們都摸清了,他就算想插手,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胆。
我認為,背後幫沈白露的人,是認準了我們對他不熟悉,就算查也查不出什麼。
但正因如此,反而排除了謝晉寰的嫌疑。
所以,我才會懷疑,這件事,沈驚蟄會不會牽扯其中。
雖然我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但我想不到誰還有這麼大的本事。
」「如果我是我大哥,按常理來說,我不會幫沈白露。
首先,我對她沒有兄妹之情,沒必要給自己添麻煩;其次,秦姝這一支徹底倒了,少了一個家族成員,無論怎麼看對剩下的沈家子女而言,都是好事。
」沈驚覺閉上雙眼,深深呼吸平復混亂的心緒,「可是俏兒,你的分析我也覺得很有道理。
但如果是我大哥做的,我們一時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儘快抓住沈白露,再細細盤問調查,另做打算。
」唐俏兒抿緊緋唇,心情說不上來的壓抑。
她和他一樣,都不願把沈驚蟄想成與謝晉寰一路的洪水猛獸,更何況,沈大少爺還曾是驚覺最信任的大哥,救命恩人……驚覺的人生已佈滿傷痕累累的痛苦與失望。
她何嘗不希望,這次他的信任沒有被辜負。
第二天,霍夫人帶着霍昭昭和準備好的厚禮出現在醫院。
病房裏氣氛僵凝,溫度堪比冰窖。
霍鵬程臉色慘白地靠在床頭,狠狠盯着霍氏母女的臉,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毒。
霍昭昭盯着他空蕩蕩的右袖管,冷汗把昂貴的連衣裙都浸透了。
「大嫂!你養的那是兒子嗎!你養的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白眼狼啊!」姜萱痛哭流涕地撲上去拉扯着霍夫人的衣領,一副要跟她拼命的架勢,「鵬程可是霍如熙的親二叔哇!就算以前有點兒矛盾也不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啊!他怎麼不乾脆殺了我男人啊!」霍昭昭被嚇傻了,眼見母親被欺負,她都沒反應過來上前阻攔。
大家閨秀出身的霍夫人哪兒見過這陣仗,頭髮被扯得凌亂,慌得哭了出來:「我……我……如熙他……」「我不管!霍如熙必須給我男人一個說法!不然他這個總裁休想當得安生!」姜萱戲很足,又是哭嚎又是撒潑,就好像她跟霍鵬程夫妻感情多好似的。
「行了!閉嘴吧!」始終沉默的霍老爺子怒吼一聲。
直接把姜萱吼老實了,抹了把淚站在一旁。
「爸……如熙在外面做什麼……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霍夫人淚眼婆娑,不斷地給二房認錯,「鵬程,弟妹……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以後鵬程的醫藥費……」「對不起……有什麼用」霍鵬程捏着空袖管,五官逐漸猙獰,「除非,把霍如熙的胳膊給我砍下來,否則……做什麼都沒用!」「爸!霍如熙把鵬程害得這麼慘,讓他變成了殘廢,還奪走了他所有的股份!您怎麼到現在都沒有處理那個孽障難道鵬程不是您的親生兒子嗎!」姜萱痛心疾首地質問。
豈料,霍卓群竟咬牙齒切齒地道:「自作孽,不可活!當初我讓他不要對沈家那個丫頭做得太過,他偏一意孤行,觸了如熙的逆鱗。
是他先不對如熙留情面,才導致今天的結果,現在讓我解決,我能怎樣我是能把如熙殺了給他賠罪,還是讓他的胳膊重新長出來啊!」..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