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車速度快,所以不用多久就跟上了朱姐載着黎天鵝的車。我聽着裏面聊的八卦消息,不爭氣地沉淪在其中。
"沒錯,就是她。很多人都羨慕她。但是只有我知道她有多慘。"黎天鵝幽幽地說。
"怎麼慘了?能有多慘啊?不愁吃不愁住的。"朱姐八卦地問。
"你不知道豪門的規矩多啊!吃個飯走個路都十大規定八大準則,買卷廁紙都要向他老公的爸媽打申請。要買什麼貴點的,都要走流程,先申請,借款,買完了還得拿發票報銷!這還是人過的生活嗎?"黎天鵝氣憤地說。
"不是吧?怎麼聽着跟公司財務報銷流程差不多?"朱姐吃驚地說。
"就是一般公司的財務報銷流程。小茹脾氣好,能忍,所以才能夠接受。要是我,媽蛋的不狠狠敲詐一筆然後離婚我就不姓黎!對了,說起離婚這事,我還聽說有些要簽結婚合約才能結婚的。規定了多少年不得離婚,離婚了要怎麼分配財產。有些更過分,如果三年生不出男孩,直接就離,而且一分錢都分不了。"黎天鵝說着,拿着車上的抱枕用力地捶打起來。
"哇!原來還有這些內幕。這樣子搞,誰還敢嫁啊?"朱姐也憤憤不平地說。
"嘿,就是有人選擇去嫁。都不知道她們腦子是不是有病!不過不關我的事,無所謂!不過如果想讓我嫁入豪門,只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朱姐馬上追問說。
"先把兩三個億轉到我海外的銀行賬戶里。否則,別想我嫁。"黎天鵝冷冷說。
"我看你是不想嫁了。這種條件如果有人答應,不是傻就是呆。"朱姐笑罵說。
"無所謂。我本來就對這世界的男人絕望了。絕望透了!"黎天鵝說着說着,語氣變得無比傷心絕望。
"沒錯。這世上沒有一個好男人!讓我相信他們那些混蛋,除非公雞會下蛋!"朱姐附和說。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宵夜都安排好沒有?做完最後這半個月,我就能徹底解放了。"黎天鵝感慨地說,似乎話中有話。
"都準備好了。一共十個,全在不同的層數。從下往上接,避免被碰到。我讓他們先提前等着;時間問題我會協調好。你去了注意速戰速決,別在一個人身上消耗過多時間。就跟法國菜一樣,越少越貴就越好,他們才會覺得意猶未盡,才會做回頭客。付不起的窮鬼就讓他們去擼。我已經安排好了人在樓下等着,如果有問題馬上告訴我,我會做後善後工作的。"朱姐幹練地說。
"辛苦朱姐了。一直以來多得朱姐照顧,到了明年,我給你分多點。"黎天鵝感動地說。
"傻妹妹。大家都是女人,誰更辛苦我知道。我帶過不少女星。就你讓我最心疼了。有什麼事你又不肯跟我說。你這樣子下去,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朱姐也感動地說。
"姐你別激動。你開着車呢。"黎天鵝趕緊提醒說。
聽完這兩個女人發自肺腑的對話,我有點感慨。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悲慘,雖然她們的悲慘都有點是自找的。但聽着總覺得有點心酸。
隨後,黎天鵝的宵夜交易開始了。我全程目睹了一切。可謂大開了眼界。
第一個是一間工廠老闆,偏矮微胖,慕名而來,花了三十萬。因為不能用延時藥物,撐了五分鐘後,就被黎天鵝拿下了。
第二個是某公司老總,看上去比較精神,花了三十萬。可能因為太緊張了,黎天鵝叫了幾聲,往床上一推,全身一陣抽搐……結束了。
第三個是一個五十多的老頭,看樣子虛的不行,花了四十萬。但黎天鵝看他樣子興奮得不得了,於是扒開他的眼皮檢查瞳孔,發現偷偷吃藥了,於是讓朱姐上來攆走。那老頭很亢奮,於是大吵大鬧,最後朱姐花了兩千叫來一個和黎天鵝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小姐把他給伺候了。老頭吃了藥,哪裏管得那麼多,最後就妥協了。
第四個是某地產老闆,花了五十萬,可以先調調|情。後來他後悔了,因為調情了十幾分鐘,還沒有進入正題就讓黎天鵝給擒獲了。他想理論,但被朱姐及手下一頓恐嚇威脅,放棄了。
第五個是一個外地來的土豪,也花了五十萬。他讓黎天鵝演角色,演老師。還聊了聊天。詳細交流後發現原來內心有陰影,讀書的時候被女老師罵了一頓,他的玻璃心破了後選擇離家出走不再上學,還發誓要報復那女老師。後來還真讓他發達了,他想找女老師報復,卻發現女老師出意外死了。他內心的怨恨無處發泄,於是就花錢找|小姐演那女老師,讓他好好報復。可是一般的小姐沒有那演技,於是找到了黎天鵝。黎天鵝了解情況後,把那傢伙罵了一頓狠的,罵得他痛哭流涕,結果居然被罵醒悟了,自打嘴巴自省,跪在黎天鵝面前認錯。然後黎天鵝就飾演那女老師,慈愛地原諒了他,幫他解開了心結。土豪為了多謝黎天鵝,不僅沒有碰黎天鵝,還把宵夜錢給付了。我覺得這是他花得最值得的一筆錢。
第六個是個某機關領導,帶的是金條,價值四十萬。其他都沒什麼,就是做事很墨跡。黎天鵝都把身體的大門敞開得可以通火車了,他還墨跡半天找不到隧道。後來黎天鵝才意識到這傢伙故意的,直接用手把他擼順了。領導想鬧,朱姐讓手下推了個未成年的女孩進來,讓黎天鵝出去,警告那領導,不想身敗名裂丟烏紗最好見好就收。領導無奈,只好妥協,就當花錢買教訓。
第七個是熟客,花了三十萬,是看見降價不想錯過機會就來了。有刻意鍛煉過,黎天鵝一進房,他二話沒說就把黎天鵝扒個乾淨,親抱糅捏非常熟練。不過黎天鵝好像有特別的技巧,熟客也只堅挺了十分鐘,就繳槍投降了。
第八個是個高級建築工程師,在國內有點名氣。花了四十萬來提升一下生活質量。雖然已經有四十,但身體健壯。可惜的是他太久沒碰女人了。這生活質量提高得讓他有點招架不住。兩個回合下來,意猶未盡地離開了。
第九個是個貴客,花了六十萬,要求無套。黎天鵝讓他出示健康證明,他出示了。於是進入正題。黎天鵝被要求飾演中學生。因為這貴客讀書的時候是個高材生,沒空談戀愛,錯過了那份美好的初戀。於是想在這裏把舊夢找回來。黎天鵝是個不錯的演員,飾演青春可愛的少女也是她擅長的。最後超標完成了這位貴客的要求,把他感動得一塌糊塗,完事後還不斷說這錢花的值。
第十個是貴客中的貴客,花了八十萬,要求用延時藥。看在錢的份上,又因為剩下的時間足夠,於是黎天鵝答應了。調|情階段,黎天鵝被要求飾演她的一部成名戲中的女主角。在黎天鵝追問下才知道是資深粉絲。黎天鵝對那角色本來就熟,為回饋粉絲支持,演得入木三分,讓顧客十分滿意。
就這樣,整場宵夜交易才用了五個多小時,黎天鵝一夥就賺了450萬。除了上下打點的費用和朱姐的分賬,黎天鵝淨收入約400萬。離和電話里那個男人要求的3000萬還差2600萬,時間剩餘5天。
黎天鵝和朱姐返回住的五星級酒店後,我才啟動車返回。經歷了一晚的疲累,黎天鵝回去後泡了個熱水澡後就睡了。
我監聽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什麼動靜,也睡去。
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黎天鵝被導演催過去拍戲。我故意走在黎天鵝前門,先到車庫裏等着。等到她和朱姐走到他們的車附近後,我假裝看不見她們,從她們身邊開過。
我隱約聽到黎天鵝好像喊了我一聲,但我故意加快速度離開車庫。
幾分鐘後,黎天鵝打來了電話。
「田聰,我早上好像看到你了。你是不是住在某某酒店?」黎天鵝興奮地問。
「是的。你怎麼知道?」我裝糊塗說。
「因為我也住在哪裏呀!看來我們挺有緣分的。」黎天鵝笑着說。
「是嗎?我住在七樓,7021。」我故意把房間號報了出來。
「啊?你真的住7021嗎?」黎天鵝有失常態,興奮地說。
「我騙你幹嘛?為什麼你這麼興奮?」我平靜地問。
「因為我就住在7022啊!就你隔壁啊!我能不興奮嗎?」黎天鵝更加興奮地說。
「真的?我昨天才住進去的。我不知道你就在隔壁。如果知道,我昨晚就過去拜訪了。」我也假裝震驚地說。
「隨便敲女孩子的門可是會讓人誤會的喲!不過昨晚你就算敲門也找不到我,因為我昨晚拍夜戲拍到很晚才回去。」黎天鵝撒謊說。
「你經常拍夜戲嗎?」我假裝有點低落地問。
「偶爾吧,不經常。有時間的話,我會敲你門的。呵呵呵!你不介意吧?」黎天鵝笑着說。
「隨時歡迎。那個……有機會再聊,我一個重要的電話打進來了。工作愉快。」我故意說。
「好噠!你也工作順利。有空再聊。」黎天鵝恰到好處地向我道別。
掛上電話後,我把車開到一個角落停下,等待朱姐的車經過。一切都在計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