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鬧一番後,黎天鵝站起來送客說:"朱姐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而且我接得多,你分的也多。你去聯繫人吧,我洗澡去了。酒會結束回來後就開始。"黎天鵝說完站起來送客。
"好吧。對了,天鵝你打算吃多少頓宵夜?"朱姐臨開門的時候問。
"都接上年紀的,看上去要虛得不行的。不要超過十頓都可以。注意底細要清,不接陌生人。跟他們說今天我高興,給他們打折。記得一定要帶現金;金條也可以。"黎天鵝叮囑說。
"知道了。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快去洗澡吧。八點鐘的酒會,千萬別遲到。七點半我在樓下等你。"
朱姐離開後,黎天鵝馬上脫衣去洗澡。為了避免我的間諜蟲被水蒸氣弄出故障,我就忍住了不去鑑賞她曼妙的身姿。
由於時間關係,黎天鵝簡單沖刷了一下身體就出來了。可能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很安全,也可能她覺得時間不太夠,一邊走出來一邊用浴巾擦着身體。擦完身體後也沒有馬上穿衣服,而是光溜溜地讓身上過多的水蒸氣晾乾。看得我頭上青煙直冒,真真切切地大飽眼福一番!
趁着這段時間,黎天鵝開始弄頭髮,化妝。一般的大牌明星都需要助手來弄這個,但她不讓。這讓我覺得有點奇怪。特別是剛才她接通的那個電話。
不過想想也沒有什麼不合理,有秘密的人,都喜歡獨處,身邊越少人越有安全感。也多虧這個原因,才讓我在寒冬臘月里看到如此美妙的春色。
定好妝容,黎天鵝拿補濕噴霧,全身上下都噴了一遍。原來不急着穿衣服還有這個原因。補完水後,她開始穿衣服。內衣挑了最性感的,禮服卻選了端莊得體的款式。不扒開她端莊的的外表,真的沒人可以發現她奔放的內在。
看到這裏,我可以斷定她不可能是我要找的人。不過我對她背後的身份和故事很感興趣。剛才的電話有提到什麼大計,也有大哥什麼的人物,可能會牽涉到背後的某些秘密組織。我覺得我有必要追查下去。
七點三十分,黎天鵝勉強算打扮完畢,拿着手袋出門。
我趕緊讓間諜蟲飛到她的髮飾上並用蟲爪子固定好。等到黎天鵝進了電梯後,我才從房門裏出來跟上。
我開着車跟着黎天鵝來到一家更加富麗堂皇的大酒店。正門入口處預留了停放豪車的車位。各種世界頂級豪車停放整齊,引來大批記者和攝影愛好者前來拍攝。戰亂對這些人來說好像沒有什麼影響。是富豪的,仍然過着富豪的生活。怪不得郭大膽能夠用半年時間就"敲詐"了上千億的資金。
在某種意義上,戰亂不會讓有錢人變窮,但卻可以讓窮人死亡。
那些攝影愛好者和記者看到我的到來,紛紛把鏡頭對準了我。畢竟我的這部車吸睛系數過高。我低調地下車,注意躲避鏡頭。這麼只是做做樣子,目的是為了顯得自己身份更高貴。
我引起的騷動也吸引了黎天鵝的注意。我也故意地看她,並對她笑了一下。然後推開圍堵我的人群往她走過去。
不過我故意沒跟她打招呼,而是擦肩而過。她有千千萬萬的粉絲,早就習慣了別人對她主動示好交談。對她無意的冷漠才能吸引她這種大明星的注意。
如我所料,我發現了她略微有點驚愕的表情。如果我沒有那輛車,她不會對我有任何驚愕。但是我有!哈哈哈!
可惜我還沒有開心完,就被門口的迎賓小姐攔住了。
"先生,請你出示請帖。"美麗的迎賓妹子友善地提醒我說。
"要請帖嗎?"我往我停車的方向望過去,引導妹子說,"我也需要請帖嗎?"
那妹子可能不認識我的車有多牛逼,尷尬地說:"先生,不好意思,上面有規定。請不要讓我難做。"
這時候,黎天鵝和朱姐走了過來。
黎天鵝看到我被攔住,上前問那迎賓妹子:"發生什麼事了?"
"黎……您是黎天鵝小姐嗎?"妹子震驚地說。
黎天鵝讓朱姐從手袋裏拿出請帖,微笑着說:"我看上去不像嗎?"
那妹子接過請帖,確認了名字後趕緊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黎小姐,裏面請,裏面請。"
"你還沒回答我這位帥哥發生了什麼事呢?"黎天鵝仍然微笑着說,但話裏帶着不少冷意。
"他沒有請帖。"迎賓妹子怯怯地說。
"你新來的嗎?"朱姐上前一步說,"怎麼連這點看人的基礎都沒有?"
迎賓妹子差點被嚇哭了,低下頭不敢作聲。幸好這個時候有個經理模樣的人走過來,詢問過情況後,馬上道歉說:"這位先生,還有黎小姐,實在抱歉。以前那個今天身體不舒服,所以讓她來頂一下。多有冒犯真的對不住!三位,請,往裏面請。"
我面無表情地不理睬那名經理,對黎天鵝投向一個感謝的眼神,作出一個先請的紳士動作。
黎天鵝滿意地笑了笑,帶着朱姐走了進去。我隨後跟上。但不說話,故作深沉和神秘。
黎天鵝的出現讓會場的人都沸騰了,所有人都把眼光聚集在她身上。我找了個少人的角落,拿起免費的香檳,安靜地等待事情的發展。
黎天鵝和各位政要巨賈等上流人士打了一輪招呼後,向我走過來。
我舉起酒杯,不卑不亢地說了一聲謝謝。
"不客氣,怎麼稱呼?"黎天鵝笑着問。
"你可以叫我田聰。"我回應說。
"田公子,幸會幸會!我叫黎天鵝,不知道田公子有沒有聽過?"黎天鵝裝逼說。
"認識。電視上看過。演得很好。我媽很喜歡。"我也裝逼說。
"謝謝。你今晚是為慈善而來的嗎?"黎天鵝打聽說。
"不是。我家有慈善基金公司,不需要到外面做慈善。有需要的話,簽個字就可以了,不用親自出面。我爸也不希望我拋頭露面。"我假裝低調地說。
"那為什麼現在選擇出現在公眾場合了呢?"黎天鵝審視我問。
"還不能告訴你。這裏人多,晚點再告訴你。"我故作神秘說。
"你真有意思。不過你這樣拒人於門外,我們可就做成了朋友了。"黎天鵝微笑說。
"我們會成為朋友的。"我自信地說完,拿起黎天鵝的手吻了一下。
黎天鵝矜持地笑了笑,把手縮回去,說:"希望你能夠給我帶來驚喜。"
這時候,市長來了。黎天鵝轉身去應酬市長,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她口中所說的驚喜我懂是什麼。那就是錢,身份,權財人脈。我扮演成一名隱形富豪,就不能把身份顯露出來。我的人脈不怎麼樣,唯一剩下可以帶給她驚喜的就是錢了。
賈老闆那裏順來的幾十萬似乎沒有什麼震撼力,而且拿出一箱子錢的話,太俗氣了。金子?有點土。該是什麼呢?看來得想點辦法。
在我思考的時候,兩個富家子弟向我走了過來。一個短髮青年,大概二十三四歲;另外一個耳朵上穿着兩枚鑽石耳釘,年紀較小,不到二十的樣子。
戴着鑽石耳釘的小哥說:"就是他?"
"對。我親眼所見他從那輛麒麟駒下來的。"短髮小哥回答說。
麒麟駒是我的那輛豪車的中文暱稱。
"嘿,兄弟。外面那輛麒麟駒是你的?"鑽石耳釘小哥問我說。
"是的,有什麼事嗎?"我舉了舉酒杯回答說。
"聽說全球目前只生產了十輛。據我們所知,國內確實有人偷偷買了兩輛,但全部沒有公佈身份。你怎麼搞到的?"鑽石耳釘小哥問。
"對啊!該不會是山寨版的吧?"短髮小哥略帶諷刺的語氣問。
我把鑰匙丟給短髮小哥說:"你可以開去試試。"
短髮小哥拿着我的車鑰匙,手有點抖,驚愕地和鑽石耳釘小哥對視。
"不過——如果撞壞或者刮花了,你得負責修好。"我提醒說。
那短髮小哥嚇了一跳,手一抖,鑰匙掉在了地上。
鑽石耳釘小哥趕緊把地上的車鑰匙撿起來,用衣服擦乾淨,遞給我說:"大哥,您的鑰匙。"
"要不你開去試試是不是山寨的。"我沒有接鑰匙,對他說。
鑽石耳釘小哥猶豫了一下,回頭看着短髮小哥,思想正在劇烈地掙扎着。
"大哥,修一次大概得多少錢?"短髮小哥弱弱地。
"不知道。我不管帳的。"我微笑說。
如果他們不蠢,應該聽得明白我的意思:我花錢從來不看賬單的。
鑽石小哥倒吸一口冷氣,但礙於面子,說:"我去溜達一圈。傾家蕩產也得試一試。不然這輩子就白活了。"
鑽石耳釘小哥說我,對短髮小哥說:"哥們,祝福我吧!為我祈禱吧!"
短髮小哥祝福說:"一路順風!我祝福你!"
"可別太久,待會我還有事。"我對鑽石耳釘小哥說。
"就幾分鐘。很快回來。"鑽石耳釘小哥說完,走出兩步,又回來說,"大哥,您不怕我把車開走後,就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