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鄭鈞看着徐正文凌厲的眼神,好像他再查不到王學慶的下落,自己的後半輩子就真的完了。
可他心裏十分不服氣,他這肩章軍銜都是自己的努力換來的,被他徐正文說得好像全靠他徐家一樣?
如果往前也是一刀,退後也是一刀的話.....
「徐大少,你放心,三天內,王學慶無論是死是活,我都爭取給你個結果。若是我查不到,我就讓趙艷香提着我的頭去總後勤部負荊請罪!」
徐正文眼睛眯了起來,「你威脅我?」
「徐大少這話說的,不是你先威脅我的嗎?」
徐正文鬆開齊鄭鈞,後退兩步,笑了兩聲,「齊叔什麼意思?」
齊鄭鈞坐下,倒了兩杯茶,「徐大少若是願意好好說話,那我們就坐下喝杯茶;徐大少若是不願意好好說,那我也不強求。」
兩人的姿勢交換,齊鄭鈞沒有了剛才被撞破姦情的窘迫。
他看着徐正文,臉上沒有了討好的表情。
他是想清楚了,如果開門一刀,關門也是一刀的話,那倒是不如死了痛快。
你威脅我讓我前途盡毀,那我就以死相逼還要拉你下水。
果然徐正文聽見他這樣說,臉色變化,嘴巴張合了兩下,最後什麼都沒說。
徐正文抬起腿就要離開這休息室,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頓了一下,回頭,聲音還冒着絲絲涼氣,「齊叔想死的話,可不是死你一個就了結了。你,還有她,還有你那兩個沒有認祖歸宗的野種,都得陪你下去。」
徐正文說完徑直離開了。
後面的齊鄭鈞也氣急敗壞,拿起桌上的茶杯,對着牆上使勁一砸,四分五裂。
這一次交鋒,他們倆誰都沒贏。
而在裏間的趙艷香也穿戴整齊走了出來,臉色焦急地看着齊鄭鈞,「鈞哥,我們不能死啊!」
齊鄭鈞抱住趙艷香,「你別急,我給我弟弟打個電話問問,看看是不是陝省出了什麼問題。王學慶,我堅決不會讓他重新回到京風。」
趙艷香點頭,如果王學慶重新回來,那麼之前她做的哪些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可是均哥,最近虧得錢太多了,你說我,還要繼續麼?」
齊鄭鈞想了想,「你再回娘家哭窮,讓你那娘舅想辦法。再給他點好處,讓他去地下錢莊借一點。」
「可是,他已經沒錢了,他連自己家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我再去找他的話......」
齊鄭鈞想了想,這薅羊毛的確不能可這一個薅。
「你那個表哥呢?不然你讓他們來管理看看?如果你徹底放權,他們可能就能拿更多的錢出來。正好最近風頭緊,你也休息一陣子。」
趙艷香想了想,也是。
反正京風的最終所有權是她的,讓舅舅和表哥去經營也沒什麼。
「好,那我這就回去說。」
陝省龍家。
下午四點的時候,於二去接了凌橘幾人去了龍家。
剛一進龍家的門,那細犬就跟着跑了出來,看見凌橘就跟着她寸步不離,還舔了舔她的腿,蹭她的腿,在她身上留下氣味。
凌橘很開心,細犬的脖子也被獸醫重新包紮過。
幾個人跟着於二往裏走,就看見一個禿頭長鬍子的大夫正跟龍躍之說話,龍躍之見他們過來趕緊招呼他們坐下。
「這位是魏大夫,獸醫,剛才他已經給細犬檢查過,身體機能很健康,等傷口癒合就行了。」
凌橘看了看那大夫,趕緊道謝。
魏大夫客氣地擺擺手,「不過我倒是好奇,一般被矛頭蝮咬了別說狗,就是人也頂不住,你做了什麼竟然能解蛇毒?」
凌橘看向龍躍之,隨後回答道,「不瞞魏大夫說,我手裏有個方子,可以在關鍵時刻治病救人,那藥我做成了濃縮的隨身攜帶,這不想着人能用或許狗也能用麼,所以就試了一試,加上我愛人是軍人,懂得一些急救知識,擠了毒血,所以才。」
魏大夫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這方子是家族傳承吧?」
凌橘點了點頭。
魏大夫馬上表示,「好的好的,那我就不多問了。這細犬再養個三五日就能徹底恢復了,明日我再來,今天就不打擾了!」
隨後龍躍之便叫人送了魏大夫出門。
而幾人在客廳,又看到幾個工人來來往往的,還拿着些工具。
忽然發現這院子裏擋陽光的柳樹沒了,「這樹你都砍了?速度夠快的!」
這才一天時間而已。
龍躍之淡笑,「早上工人就來砍了,我想着趕緊弄了吧。你別說,這樹一砍掉,感覺這心情都敞亮了。」
凌橘點點頭,看了看院子裏也沒外人,便主動說起昨晚的事情。
聽凌橘打開話匣子,宋祁和凌勇也主動攀談起來,主要就是講了徐正文把庫房全部挪用光的這件事。
龍躍之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徐家人這麼大膽,竟然一點應急物資都沒留。
「你知道他們下一次的交易時間麼?」宋祁問道。
雖說總的頻率是大概一季度一次,但是他們調查也偶爾會提前或延後。時間並不完完全全是每一次都是三個月。
龍躍之進屋拿了個本子出來,翻了翻,「最近一次交易推算應該是七月一號,還有十幾天的時間。不過乾糧庫軍備庫沒東西的話,他們估計要賣其他的了。徐家在陝北還有黃土產業,他們偷偷挖黃土和黃河裏的沙子,賣到南方去蓋房子。」
「這徐家,還挺會利用大自然。」凌橘感嘆。
這徐正文,得多喜歡錢啊?
「你知道他們挖沙子黃土的具體地點嗎?」
龍躍之搖頭,「具體地點不清楚,不過現在開始調查並花不了多長的時間。」
宋祁和凌勇對視一眼,隨後看向龍躍之,「這樣,我會找幾個人來,跟你們一塊調查。我那邊有徐家眼生的勢力,讓他們去查。如果徐家發現你跟我們聯繫過多,估計會找你麻煩。現在,我們還是得謹慎一點。」
龍躍之看着宋祁,點點頭。
「可以。」
這短短的兩天時間,就讓龍家跟宋家凌家產生了絲絲縷縷的關係。
雙方已經達成了最初的信任。
雖然這很不可思議,也不是龍躍之一直以來的風格,但是他就是因着凌橘願意嘗試。
她給的藥,讓他睡得太好了。
在龍家用完晚餐後,凌橘先把細犬託付給了龍躍之讓他幫忙好生照看,等處理完事情會回來把細狗帶走。
還答應他回去之後會找人給他送藥過來,當做照顧細犬的報酬。
因為這次出門時間短,凌橘並沒有帶很多罐子出來。
離開的時候先把身上有的都留給龍躍之了,不過也只能吃個十天的樣子。
這次來陝省,他們不僅完成了任務,還有其他收穫,是幾人都沒想到的。
尤其是有龍家這麼一個強勁的當地私人勢力。
凌橘有信心,能把龍家這條線的關係維護好。
而且她覺得,龍躍之比嚴謹塘好處理多了,當初的嚴謹塘,還挺彆扭。
又經過二十多個小時的軟臥火車,終於回到京市家中,凌橘先抱着宋凌琛狠狠地稀罕了一會兒。
而凌勇和宋祁直接回部隊了。
剛要放下孩子去吃午飯,家裏就來了客人。
她一開門,發現是嚴謹塘來了,這男人一身西裝,臉色白裏透紅身體也結實了不少,手上還拿了一個大果籃。
凌橘挑眉,「你這是卡着飯點上的門?」
嚴謹塘點頭,隨後田梅看見嚴謹塘也趕緊過來,「老五快進來!正好要吃飯,你吃了嗎?」
嚴謹塘搖頭,「田姨我還沒吃。」
「那一起吃了吧!快進屋!」
凌橘給嚴謹塘讓位置讓他進門,又關上門,看着他的身影,就知道,這傢伙絕對是有事要說,估計還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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