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城當時帶了兩位靈術師來到荒合,張果和瑟西,這兩位也隨荒合來到了廢土。
】【他們會靈體奪舍嗎】劉囂追問道。
【奪舍是靈術】拉姆反問道。
得了,這位連奪舍都不知道,問了也白問。
【這兩位靈術師現在還活着嗎】【不能確定,距離上次見到張果已經過了一千多年,終焉之戰後,我就沒見過瑟西。
】【他們屬於什麼勢力你有他們的編碼嗎】【張果不屬於任何勢力,他一直遊歷在荒合的各個大陸之中,之前的那次見面,是他找上的我,希望給他的子孫爭取一個試煉名額,瑟西的去向不明。
】劉囂結束了靈音,看來,機會不是沒有,但非常渺茫,靠他一個人滿世界地找兩個不知死活也不知長相的遠古者,開是玩笑。
從長計議吧,解決問題的方法,永遠不可能只有一種。
兩人坐在江邊的石凳上,目光悠遠。
【張果,瑟西,這兩個名字,讓國家和龍組找找。
】【靈術師】百靈扭過頭,驚疑道。
【對,被你說中了,泰拉城帶了兩位靈術師來荒合,這兩人很可能都建在,而且還有子嗣,活了這麼久,可以在史書中找一找,總會有一些蛛絲馬跡的。
】【嗯,我馬上辦。
】說着,百靈從口袋中取出一隻小巧的通話設備。
「不用現在。
」劉囂沒有用靈音,而是直接開口說道。
「你現在可以做一件事,讓猩紅和另外兩個戰團的成員全部到這來,在他們到達之前,我們就這麼坐會。
」雖然不知道劉囂要做什麼,但百靈還是立刻通知了猩紅的各個組長,要求他們立刻向婺城趕來,一些不在婺城城內的,可以向軍方借調車輛使用。
之後她又將情況和軍方通了個氣,畢竟現在軍車使用比較緊張,也不是說用就能用的。
軍方那邊也告訴她一個消息,活躍在蘇省的那頭大貓他們希望調往北方,而遊蕩在浙省東南部的那一頭,希望帶去西南的雲省,申城的清繳任務基本完成,最後的那頭倒是可以返回了。
另外,在申城繳獲了大量物資和軍備,其中的大部分將調配給浙省裝備部隊,還有就是關於保障物資和流民安置的情況,也一一做了匯報。
數據詳實,效率也極高。
最後,鮑司令的副官還特地小心的問了一嘴,血衣的大貓,暈不暈飛機哎雙手抱着後腦勺,劉囂莫名長嘆。
「怎麼了突然唉聲嘆氣。
」「被迫長大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劉囂仰頭望天,笑着抱怨。
「我現在算是理解為什麼地球上那些有權有勢的人,也過的不那麼自在了。
」百靈笑容溫柔,看着他偶爾的玩世不恭。
哎也學着他的模樣抱頭望天,唉聲長嘆。
「莫名其妙就背負了那麼重大的責任,還被那麼多人惦記着,確實不自在。
」劉囂側過臉,笑着看向身邊這位淡雅卻不失清麗的女孩,看着她那對璀璨帶光的眸子。
「這要放在玄幻小說里,我們估計就算是一對半仙了,雌雄雙煞知道嗎」百靈小臉一紅,她沒注意雙煞兩字,只聽見雌雄了。
「踏雲御空,迎風待月,斬妖除魔,行俠仗義......還有什麼詞來着」百靈只是笑,沒搭理他。
「起!」就在劉囂一聲輕喝聲中。
身下的石凳被抬了起來,接着倏然飄向空中。
百靈不自覺地抓住把手,再往下看時,石凳已經飛在婺江之上。
順流而上,宛如鳥兒在江面上自由飛舞。
從橋洞下穿過,在水面輕盈點水,正就應了他剛才的那句話,踏雲御空,迎風待月。
只可惜,今夜無月。
「還沒告訴你吧,在原點,我認識了不少有趣的朋友,其中的一個,可以隨時在我的靈體中奏響音樂,而且他還是我在那邊的隔壁鄰居,叫知音。
」「還有一個特別精打細算的女孩,叫由樹,她沒有什麼戰鬥能力,但絕對不好惹,如果被她偷偷碰上一下,然後她還對你嘿嘿冷笑的話,那就完了,你會倒八輩子血霉,如果是壞笑的話,呵呵,那你可以直接出門買彩票,除非彩票公司作弊,不然500萬肯定是你的。
」「........」男孩說着這兩年的經歷,女孩靜靜地聽着。
長凳飛離江面,直上夜空,繁星做成了幽遠綺麗的背景板。
接連不斷的探照燈亮起,想要捕捉住空中可疑的威脅,只是那黑影太快,根本無法找准。
光柱在身後揮舞,卻沒有驚擾空中的二人,只是平添了幾分絢爛。
就在軍人們手忙腳亂地調整着射光的角度,卻接到上級的通訊,告訴他們那不明飛行物不是威脅,把燈都關了吧。
城中的高樓上,老龍收回目光,無奈搖頭,一旁的白澤卻有些黯然。
【那邊怎麼說】白澤用靈音詢問。
【不可能這麼快有結果,這件事關係太大。
】龍興海在會後就將所有向最高領導做了匯報,並且給予了他、白澤和阮小二各自的看法。
白澤支持劉囂,龍興海和阮小二都保留意見。
那邊的反饋有些耐人尋味,只是聽取了和他們的想法後,什麼都沒說。
【直覺告訴我,他是對的。
】白澤依舊注視着飛舞夜空的黑影,堅定說道。
【他對不對不重要。
】老龍若有深意的說道。
白澤猛然扭頭,看向老龍,目光冷厲。
【時代已經變了,如果還在原有的世界格局中故步自封,所有人都會被淘汰,就如我們在原點試煉中一樣。
】老龍沒說話,轉身離開。
白澤深深吸氣,緩緩吐出。
【百靈召集所有猩紅成員去江心的五百灘,如果你沒事的話,可以去看看。
】老龍的靈音在白澤的靈體中響起。
.......五百灘一輛輛軍車呼嘯而至,一個個猩紅的成員從車上走下。
還有不少拄着拐杖,坐着輪椅,甚至躺在病床上的成員也在別人的幫扶下進了場。
一些成員之間已經許久未見,在熱情的擁抱中,有興奮有激動,也有得知好友逝去消息的彷徨和淚水。
每一次見面,都可能是最後的永別。
每一次聚集,到場的人數都肉眼可見的減少。
他們不是軍人,但他們是戰士。
全身黑衣,胸口處的血色圖案才是他們引以自豪的徽記。
原本,百靈是有打算用全紅的裝束的,但後來被她自己否決了,一是太過拉風,在戰場上很容易被敵人集火,而且也不適合隱藏,二是一旦受傷,別說出血點很難找到,連有沒有受傷都搞不清楚。
大家自覺集結在那片草地上,曾經的這裏,是他們重獲新生的地方,也是改變每個人命運的地方。
百靈沒有說來此的目的,但所有成員都知道,他們真正的首領血衣,時隔近兩年,終於再次出現了。
說不激動,那是不可能的。
百靈作為猩紅之血,雖然實質上的管理着這個戰團,但她終究是一個軍師,而不是真正的將軍。
什麼是將軍,戰場之中,帶軍沖陣,勇往直前,銳不可擋的,才是將軍。
那是一個戰團的靈魂,是精神領袖。
猩紅成立之初,大家對百靈這個人物的出現,要說沒點看法是不可能的。
但百靈的身份特殊,她既代表了血衣,又代表了國家,加上包華和張朝暉的力挺,讓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骨子裏是鏗鏘玫瑰的女孩,比較快的融入了這個團體。
當然,還有另一重原因,也不知道誰傳出來的消息,說百靈和血衣的關係非常不一般,而且傳的有模有樣有理有據的,讓人不信都不行。
於是乎,成員們背地裏開始稱呼百靈為,壓寨夫人。
成員越聚越多,因為周邊戰事停歇,遠在其他兩個地市的人今天也都回來了,遠的有軍車接送,近的一路狂奔也就到了。
當最後一個成員到達,人們望向五百灘大門口的目光,有些蕭瑟。
還能自己站着的,26人,坐着的躺着的,20人。
猩紅近一半的成員,都在這兩年的戰亂中逝去。
鎮海和赤佬戰團的人員也集結完畢,開始向這邊靠攏過來。
三方人馬,無縫融合。
都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戰友,除了胸前的圖案不同外,早已不分彼此。
幾個戰團中的大佬走在一起,都在詢問包華是什麼情況。
其中的一位,激動得連走路都打着擺子。
「方團長,你好歹是鎮海戰團的團長,麻煩你能不能矜持一點。
」包華沒好氣的調侃道。
「我......我......緊張........」方躍遠不太利索的結巴道,「血衣......大大啊......終於能。
」「行了行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個簽名嗎,一會就能得償所願了。
」包華趕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知道什麼事嗎為什麼連傷員也叫上了」赤佬戰團的團長隋任遠就鎮靜多了,沉聲問道。
「我哪知道,應該是太久沒見了,大家聚一聚吧。
」包華也是一頭霧水。
正說着,草地中央空曠處。
一張石凳從天而降,穩穩落地。
石凳上,一男一女兩人端坐。
女的,大家都認識,猩紅之血百靈。
男的,一半人認識,另一半人做夢都想認識,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