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隔日見面時辰,陳愈便藉口先行離去,留下池小滿在客似雲來和夏侯墨「培養感情」。
夏侯墨吩咐廚房準備上等茶點後,帶池小滿來到二樓雅間,池小滿始終繃着一張俏臉。
她對眼下的情形有些來氣,覺得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穿得張揚,行為舉止也夠張揚的男人。如果不是他,陳愈又怎會不答應與她的合作,反讓合作對象變成夏侯墨這個討厭鬼。
「借我三千五百兩,三個月後還你,合作就不必了。」一進入雅間,坐都還沒坐下,池小滿就拉長了一張臉,冷生冷氣地說道。
「我為何要平白無故借你三千五百兩呢?你我又不認識……不過合資的話就另當別論了,因為我也是東家之一嘛!」
夏侯墨從小到大還沒見過有哪個女人看到他能擺出這麼張臭臉的,但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對眼前的女人反而更有興趣了。
「但我並不想與你合作,是你自己硬貼上來的,借不借一句話,現在拿不出銀子來我就找陳公子借去。」
「你就這麼信任陳愈?」夏侯墨說不上生氣,但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池小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是比對你要信任一些。」
夏侯墨咬了咬牙,對她的話很是不忿,但若連銀子都不借的話,他豈非沒理由再去找她了麼?遂說道:「好,借!」說罷,立刻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這裏是四千兩,寫借據吧!來人,將文房四寶拿來。」
什麼人啊這……隨身帶這麼多錢,就不怕被搶?池小滿一臉鬱悶,沒想到這樣都擺脫不掉這個男人。
很快便有人送來筆墨紙硯,甚至連墨都是磨好的,直接就可以書寫。
池小滿也不是扭佞拖沓之人,她確實需要這筆銀子,既然他要借,她有什麼不敢要的。
提筆刷刷刷地將借條寫好,遞向夏侯墨,另一手朝他伸去,說道:「銀票。」
夏侯墨倒也乾脆,一手拿借條,一手交了銀票,看到借條上娟秀的字跡簽下的名字,說道:「柳姑娘,明日我──」
池小滿不待他把話說完,便匆匆說道:「多謝夏侯公子了,三個月後銀票定當如數奉還,告辭。」話一說完立馬轉身離了雅間、下樓。
夏侯墨怔怔看着她逃也似離去的背影,唇邊露出一抹苦笑。
她,就如此不待見他麼?
隔日,到了和陳愈約定的時候,池小滿依約到了縣衙,將銀票交給陳愈並辦了過戶。
拿到房契,小滿有些急促地問道:「陳公子可知睢陽城內哪有好的木匠和繡坊。
店鋪的裝修要趕緊,越早開張才能越早賺錢!
昨日夏侯墨多借了她五百兩,加上手頭本有的四百兩,她就有足足九百兩可以裝修店鋪。
她已經想好了,這次這間茶樓的裝修絕對要夠特別,這樣在這睢陽城大街上才會顯眼。
「這方面在下還真不懂,柳姑娘可以向夏侯請教,他精於經商,又與姑娘是合伙人,姑娘應當問他才是。」陳愈一本正經地說着,心中卻暗道:夏侯墨啊夏侯墨,你可真要好好謝謝我了。
他雖然對經商沒興趣,但這城內還沒有他不熟悉的店鋪,繡坊更不必說了,他們陳家便是織造,別說這城內,恐怕說全靖國繡工最好的繡娘就在他家的繡坊也不為過。
蛤?還得繼續與那男人打交道……池小滿柳眉不禁皺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