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鄉隨俗,在日大韓民國民團的總部裏面也是日式風格的裝修,靈堂後方用樟子門隔起來的一個房間裏。
青山秀信和田宮慧子二人獨處。
「剛剛實在是多虧了青山警視出手干預,慧子感激不盡。」田宮慧子坐在青山秀信對面,彎腰鞠了一躬。
她彎腰時和服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抹大好的光景,讓人心神蕩漾。
一個富有且慷慨的女人。
青山秀信似笑非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語氣漫不經心,「感謝可不是只靠嘴說的,田宮慧長覺得呢?」
總得拿出一點實際行動才行。
「警視,今天是家父的葬禮,能不能改日啊?」田宮慧子秒懂,小臉一紅,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樟子門,門後是她父親的棺槨和靈堂。
隱約能看見許多祭拜的人影。
她雖然風騷入骨,但是對於在父親靈堂後面做那種事還是很牴觸的。
青山秀信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在這個大好的日子,那他還沒這個心思呢,要的就是今天!
田宮慧子輕咬着紅唇,最終嬌羞的閉上眼睛,緩緩拉住和服的衣襟向兩邊敞開,duang的一下。
「請請警視盡情享用吧。」
「嗨!那麼我就先開動了!」
青山秀信起身走過去,彎腰將她抱到了樟子門前放下,這裏已經能聽見靈堂里崔元哲向賓客道謝的聲音。
「節哀順變。」
「嗨!多謝閣下。」
「警視,不不要在這兒。」田宮慧子眼神慌亂,緊張的低聲哀求。
如果被人聽到的話她就社死了。
青山秀信不予理會,一把撩開她和服的裙擺。
「嗚!」田宮慧子一把捂住嘴防止自己發出聲音,緊張的繃緊了身子。
青山秀信把她翻了個身,使得她四肢撐地呈現跪姿,讓她頭朝着門的方向,並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隙,正好能夠將靈堂內的場景全部盡收眼底。
感受穿堂風從縫隙吹在臉上撩得髮絲凌亂,田宮慧子緊張又害怕的連連搖頭,不敢說話,只敢扭頭用哀求的眼神望着青山秀信求他別在這兒。
「噓~」
青山秀信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示意。
瞬間吸引了靈堂內眾人的注意。
所有人面面相覷,心裏頓時升起一個荒唐的念頭,不會吧?不會吧?
田宮慧子嚇得小臉煞白,這一顆心都死了,但是很快又靈機一動放聲假哭起來,「啊!嗚嗚嗚,家父不幸早亡,他去世前沒來得及做好相應的安排,嗯哼哼,多虧了青山警視剛剛為我出頭,否則的話我弱女子一個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嗚嗚嗚警視~」
「呼——」聽見這帶着哭腔和鼻音的話,靈堂內的眾人才又鬆了口氣。
原來是他們想多了。
青山秀信嘴角一勾,伸手揪住田宮慧子的秀髮往後一扯,俯身低聲說道:「真聰明。」
田宮慧子羞惱交加,只能通過假哭和抒情。
半個小時後,雙眼無神的田宮慧子癱倒在地面,一副壞掉的模樣。
青山秀信將樟子門的縫隙合攏。
「剛剛那個很囂張的小子是誰?」
他這才有時間聊起了正事。
田宮慧子恢復了一點神智,強撐着起身氣若遊絲的回答道,「他叫趙永誠,是木槿商會的代表,也是木槿商會會長三公子,國內對民團經濟政治上的支持都通過木槿商會進行。」
「哦。」青山秀信不可置否。
這個木槿商會在韓國或許很叼。
但還能影響到日本政府不成?或許以往可以通過民團來影響部分日本官僚,現在民團是站在他這邊的,所以他根本沒把得罪木槿商會當回事。
田宮慧子繼續說道:「肯定是黃理事狼子野心,自己私下接觸了木槿商會,許諾出大量的利益和報酬換取他們的支持,想打我個措手不及。」
「你能想到,其他理事自然也能想到,黃理事做出的許諾其實就是想在事成之後出賣民團的利益,出賣大家的利益!今天他沒能通過趙永誠的支持一舉上位,就沒機會了。」青山秀信摸着她香汗淋漓的大腿,「你只需要儘快牢牢將民團掌控住,那個什麼木槿商會自然會承認你的身份。」
畢竟他們也肯定不想民團分裂。
所以今天來的才是趙永誠這個愣頭青吧,會長公子,職位卻又只是個代表,身份說高能高,說低也能低。
如果成功讓黃理事上位,那自然是最好不過,如果失敗了,就說全是趙永誠擅自做主,將其處理了即可。
田宮慧子鞠了一躬應道:「嗨!」「崔會長去世,那些和民團合作的日本官僚肯定都在觀望,更有不少或許想試圖趁機脫離民團掌控,你得儘快拿出誠意穩住他們的心,讓他們知道你要的是合作共贏,不是單方面的強行控制。」青山秀信繼續說道。
沒有官僚喜歡被人控制,特別還是一群外國人,相當於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鏡水月,隨時都可能崩塌。
田宮慧子緊緊抱着他,「這件事我已經在做了,不過短時間內他們或許很難相信,但只要穩住他們,後面他們終究會看出我不同於我父親。」
「可憐,失去了父親,田宮會長現在一定很傷心吧。」青山秀信突然目露憐惜,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田宮慧子一臉懵逼,「嗯?」
對方思路太跳,她跟不上。
「沒關係的,以後田宮會長就把我當父親看待吧,我會給你濃濃的父愛的。」青山秀信輕聲細語的說道。
他就是那麼善良,同情對方沒有了爸爸,所以決定自己給她當爸爸。
田宮慧子:「」
她紅唇輕啟喊了一聲:「爸爸。」
中午趙永誠一行人被釋放了。
是警察廳一位高層打的招呼,其事後還特意給青山秀信打了個電話。
青山秀信自然表示理解,畢竟他也沒指望那麼點小事能把趙永誠這種有背景的國際友人關多久,何況他也沒在衝突中吃虧,是佔便宜的那方。
人家領導特意給他打電話說明給他面子,難道不給他打電話就不能放人了?所以他肯定不能蹬鼻子上臉。
「野蠻!愚昧!粗暴的國家!」
趙永誠登上離開東京的飛機前如此評價日本,誠然忘了他在韓國時也是跟青山秀信一樣作威作福的那方。
崔圭文的葬禮結束後。
緊接着就是中村真一的婚禮。
他女朋友家庭條件雖然比他要好一些,但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
所以婚禮規格相比青山秀信之前參加的兩場就要小了很多,而且他就是出席婚禮的人當中地位最高的了。
中村真一熱衷於廣交好友,前來參加婚禮的基層警務人員佔了大半。
當青山秀信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輛寶馬的車鑰匙交給中村真一作為新婚賀禮時,全場都投去羨慕的目光。
給青山警視做事,硬是要得!
作為中村真一的新婚妻子,吉野合子的虛榮心也得到了強烈的滿足。
當晚對中村真一是百依百順。
中村真一也因此而更加感激青山秀信,所以哪怕是在婚後第三天他前往北海道警察本部刑事部的調令就下來了也沒有絲毫怨言,僅僅是不舍。
「合子,你真的不能跟我一起去北海道嗎?我們才剛結婚,我不想跟你分開。」臨別之前,中村真一提着行李箱站在車旁,依依不捨的說道。
吉野合子抱了他一下,揉了揉他的臉說道:「夫,有句話叫好男兒志在四方,青山警視那麼看重伱,你怎麼能沉迷兒女情長呢?你在北海道好好工作,我在家等你回來,就當是為了我們以後的幸福生活吃一點苦。」
「那麼就委屈合子了,剛結婚便要與我分別。」有如此懂事支持自己事業的妻子,中村真一很感動,親了妻子一口,隨後放好行禮駕車離去。
同一時間,北海道札幌市一間簡陋的實驗室內,一個穿着防護服的人摘下了面罩,看着面前精心調配出的新型冰,臉上露出一抹輕鬆之色。
就在此時,門被推開,一名穿着皮大衣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迫不及待的詢問道:「井上老師,怎麼樣了!」
井上指了指操作台上的冰。
「喲西!簡直就是藝術品!」皮衣中年迫不及待的撲了過去,連忙拿出隨身攜帶的工具進行品嘗,吸了一口後面部微微抽搐,呼吸急促,足足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神色激動且亢奮的說道:「斯國一!以我這麼多年的吸毐經驗來看現在市面上絕對找不到比我們這個更純,成本更低的貨!井上老師你準備好跟貧窮說再見了嗎?」
皮衣中年叫宮崎勇,經營着一家酒吧,偶然染上毐癮,從此錢包越來越薄,他覺得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
否則自己遲早有一天會破產。
正常人可能會選擇戒毐,但是他腦迴路不一樣,他選擇制毐,不僅可以滿足自己需求,還能賣出去賺錢。
所以他盯上了身為兒子化學老師的井上,井上生活很貧窮,在他的巨資誘惑下答應了幫他製作冰毐,第一次製作,就做出了批純度極高的貨。
宮崎勇試着在自己酒吧里賣,很快就銷售一空,但也因此被另一伙人盯上,他們展現出的武力和豐富的犯罪經驗讓井上更有安全感,且還承諾了更高分成,出於利益的考量,井上拋棄了宮崎勇,答應了與他們合作。
但前幾天那伙人去搞啟動資金時死了,讓井上又不得不找上宮崎勇。
在宮崎勇出資搭建的實驗室里。
經過多次試驗,反覆配比,井上做出了比初次製作時純度更高的貨。
從這天開始,一種新型冰毐以札幌市為中心開始向整個北海道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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