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麗還是醉了。
桌上的酒仍舊只有兩瓶,箱子中的酒也沒有減少,但她還是醉了。
皎潔的臉頰上帶着坨紅,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桌子上,輕柔的髮絲隨意的披在肩上。
【唉,夫人你何必接着裝高冷呢?都這樣了,還非得借着酒勁才能說出來,真是和伯父一個樣呀。】
這時,周元清才想起那位可能正在外面吹風的檢察長大人。
沒辦法,周元清站起身,將李居麗公主抱起來。
感受着掛在自己身上的體重,周元清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直接走出房間。
門口的林荷載看到自己老闆抱着一個美女出來,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早有預料,跟在後面一起走出了餐廳。
外面,李檢察長正在門口孤獨的抽着煙,吞雲吐霧的樣子,看不出一點醉意。
看到周元清抱着自己的女兒出來,李父內心有些泛酸,但畢竟是自己說出口的話,自己哪怕後悔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下來。
「伯父,是我照顧不周,讓居麗有些喝多了,要不我……」
「怎麼,灌醉了還不夠,還想帶回家裏去?」
「您說笑了,我肯定是把她送回宿舍。」
「我親自送她回去吧,我的秘書開車過來了。」
「那就麻煩伯父了。」
將居麗抱着放進後座,周元清才看着李父一行人離開。
直到汽車的尾燈消失在路口的轉角林荷載才走到周元清身邊,小聲的說道:「李居麗xi剛剛是裝醉。」
「我知道,一抱上的時候就知道了,一個人喝醉之後抱起來的體重和清醒時候的體重差的可不少。」
「當然,和她爸一樣,演技也很拙劣,只是,沒必要拆穿。」
周元清掏出煙盒,剛取出來一根,似乎又想起家裏那個可愛的小傢伙的囑託,又再次放了回去。
「走吧,回家,家裏還等着一個呢。」
聽着周元清這個充滿歧義的話語,就連林荷載都忍不住吐槽道:「元清,我一直是個傳統的男人。」
「巧了,我也是,古代不都挺流行三妻四妾的嘛。」
周元清直接坐上了車的後座,利落的關上了車門。
【你的傳統……和我的傳統……好像不太一樣吧……】
林荷載想要繼續吐槽什麼,但性格使然又難以開口,只好有些憋屈的去前面老老實實的當個司機。
另一邊的車上。
「醒醒吧,他們已經看不到了。」
李父看着僵硬的靠着車門的女兒,有些無奈的說道。
【就這演技還不你老爸我呢,幸好當年是當的idol,而不是去做演員。】
自從打開了自己心中對女兒未來的限制後,李檢察長也終於是能夠正常的看待李居麗在娛樂圈的職業。
聽到李父的話,李居麗也是不再裝醉,正常的坐了起來,雖然臉上仍然帶有紅暈,但眼神卻是清醒。
「還不是跟你學的,自己裝醉,把那樣尷尬的氣氛留給我們。」
李居麗看着自己的父親,臉上重新戴上了一些高冷,雖然他們今天的關係有所緩和,但之前這麼多年的疏離,讓他們都難以第一時間改變。
「我是想給你自己一個選擇的機會。」
「怎麼,我要是不同意,你還能拒絕和他合作不成?」
「可以。」
「你說什麼?」
李居麗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李父剛剛說的話,難以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我說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和周元清在一起,我會為你拒絕,我現在畢竟是首爾檢察廳的檢察長,真要魚死網破,我也未必怕他。」
看着自己父親堅毅的眼神,李居麗仿佛又看到了小時候那個寵愛自己,無所不能的父親。
自己這些年父親雖然嘴上說着不同意她在娛樂圈發展,但各種潛在的幫助卻是實打實的。
因為剛開始李父的授意,沒有幾個經紀公司都願意因為一個練習生而和一個地方的封疆大吏交惡。
所以一開始李居麗只能去混模特圈。
娛樂圈還要注意下公眾影響,大的娛樂公司對自己旗下的藝人也都有所保護。
模特圈可就真的全都是黑暗了,各種地下交易可謂從出不窮。
如果沒有李檢察長的威嚴在,李居麗自己恐怕早就被吃的一乾二淨了。
後來自己能進tara,也是因為金光洙是這個娛樂圈第二的鐵頭娃,就這私底下,金光洙也是親自去了一趟高陽,才把李居麗入隊的事情談妥。。
不用想,第一鐵頭娃肯定是敢給三星太子爺上眼藥的白昌洙。
「謝謝。」
李居麗眼神有些複雜的說道,眼前的人終究是生她養她的父親,內心的芥蒂也消散了許多。
「不過,在這次的事件中,你能幫到他嗎?」
李父還沉浸在父女之間關係升溫的開心中,李居麗突然的一問,讓他差點沒把剛剛喝進嘴裏的水吐出來,沒好氣道:「怎麼,怎麼快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李居麗搖了搖頭,臉上的紅暈更甚,故作平靜的說道:「他這次真的為我,為我們付出了很多。」
「我知道了,放心吧,還是得看他自己最終的目的,如果真的想幫李在賢的話,我這個調查組的副組長還是能起到些作用的。」
李父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示意她不用擔心,接着為了進一步確定而問道。
「智賢,你喜歡周元清嗎?」
李居麗面對自己父親直白的詢問,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他呢?」
「他一直叫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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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叫你少喝點嘛!」
「怎麼又是一身酒氣的回來了!」
「我的《嘮叨》是白寫的嗎?」
知恩先是把接好的水遞給了扯開領帶癱坐在沙發上的周元清,才掐着腰開始對他的教訓。
她的那首《嘮叨》就是在2010年的時候,看着每天周元清都醉醺醺的很晚回家,才有感而發寫出來的。
是李知恩對周元清的嘮叨。
周元清看着像是炸毛的小獅子的知恩,無奈的求饒道:「好了好了,真沒喝多少,根本沒醉,煙也沒抽。」
「飯局,哪有不喝酒的,再說,我回家的時間也不晚,可是完全按照伱的嘮叨來的。」
知恩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男人嘛,應酬都是少不了的,喝酒更是應酬中最難避免的。
她的「嘮叨」,只是想讓周元清在外奔波的時候,記得心中還有一個在家裏記掛着他。
她撇了撇嘴,鬆口道:「行吧,你記得那首歌就行,快去洗澡吧,一身酒氣,臭死了。」
看着周元清輕鬆的背影,知恩心中嘆了一口氣。
【《嘮叨》中可是還有一句「有沒有和別的女人保持距離」呀】
知恩將頭埋在周元清的外套里,沁人心脾的香水味,在知恩聞來卻是異常的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