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找,我幫你。」司凌驍跟我說。
我擦了擦眼淚,「你能怎麼幫我?司凌驍,是你沒有照顧好小石頭,你現在說要幫我找他,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你可以相信我。」司凌驍說。
「你處理了司錦初,我就相信你。」是司錦初讓我兒子這樣的。
除非司錦初也在那冰冷的河水裏泡着,不然我不會相信司凌驍。
「你怎麼」
「我怎麼能這麼殘忍是嗎?」我氣到了,司凌驍還是在維護他的親人。
他根本不信我,不愛小石頭
「算了。」司凌驍冷哼了一聲,也沒有再跟我說什麼。
我聽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吸了吸鼻子,靠在虞曼曼的懷裏。
司凌驍,你知道嘛,小石頭是我們的孩子。
你在縱容所有人傷害我們的孩子。
你也是個可怕的兇手!
凌晨三點,氣溫驟然降低,一場暴雨說來就來了。
搜救工作進行了快十二個小時,所有人都精疲力盡了。
而警察那邊也基本上判定孩子是沒了。
所以他們來到我棠面前,十分抱歉地跟我說:
「沈小姐,已經這麼久了,孩子不可能活着,請節哀。」
「不會的,我的小石頭沒有死。」我紅了眼睛,激動地抓住警察的胳膊,「我們有心電感應。」
「我能夠感覺到,我兒子還活着警察先生,求你們繼續找,你們一定能找到他的!」
「河水很深,時間又這麼久,就算」警察也為難了。
他們都說能夠理解我的心情,但以他們的經驗來說,孩子確實是已經死了。
一旁司凌驍沉聲道:「繼續打撈,就算死了,我也要見到屍體!」
可是這句話刺激到了我,我聲嘶力竭地喊着:
「沒有什麼屍體!是人你們應該救人!我小石頭沒有死!他沒有死!不是打撈他的屍體,不是!」
說着,我好像失控了一樣,衝到了河邊,一步一步地往裏面走。
雨水淋濕了我的衣服,我的半個身子也已經走進了水裏。
我感受不到水的寒冷,我對着水面大喊着:
「小石頭,媽媽在這裏,你快點回來你不要去水裏玩了,媽媽想你了。」
我走了幾步,身體都快涼透了。
突然我也就哭不出來了,我想讓自己像個勇敢的女戰士一樣,一往無前,無所畏懼。
我機械的往水裏又走了幾步。
「小石頭,你是不是在等媽媽?現在媽媽去救你,媽媽來接你,媽媽再也不讓壞人欺負你了。」
「你快點來找媽媽,你不要讓媽媽一個人,媽媽不能沒有你!」
不知道什麼時候,司凌驍衝到了我身後,他抱着我。
「沈初棠,你冷靜一點,我們的人已經在找小石頭了。」
我瘋狂地掙扎着,司凌驍就緊緊的抱着我,任由我的拳頭一次次地打在自己的身上。
也感覺不到身體的疼了。
因為心更疼一些。
「司凌驍,你放開我。你讓我去找小石頭!小石頭他還很小,他不會游泳。」
「他一個人在這冰冷的水裏,他會害怕的。你讓我去找他,你讓我去找他。」
相比於我激動的反應,司凌驍應該更冷靜,我聽不到他有多少起伏,我只能聽到他冰冷的跟我說:
「沈初棠,我能夠理解你擔心你兒子,但是你這樣做也無濟於事,我們把這些交給搜救人員。」
「相信我,我會讓他們找到小石頭,我一定會的。」
你兒子三個字,再次讓我想起了他對我的不信任。
是啊,無論我怎麼傷心,司凌驍都不會跟我一樣感同身受。
因為司凌驍心中,小石頭就不是他的孩子。
一個跟他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他怎麼可能真心去救呢。
想到這裏,我恨極了。
我不願再被他困住,我用力推開司凌驍,「我的兒子,我自己去找!」
「你怎麼找?」司凌驍問我,「這樣的天氣,你只是個女人,你能做什麼?」
可是我已經激動地喊着,「我用我的方式,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司凌驍死死地抱着我。
我也氣急了,我不管那麼多,對着司凌驍的肩膀狠狠地就咬了下去。
最後許是一直沒有吃飯,犯了低血糖,也許是我情緒太激動,整個人都虛脫。
我昏了過去。
昏倒之前,我聽到了司錦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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