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界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混成副本大佬後又穿回現實世界,怎麼辦!
別人會怎麼樣,路爻不想知道,但是當下坐在旅遊大巴上的她只有想宰人的衝動。
前世的路爻是個社畜,加班猝死後被拉入一個名為『淵』的恐怖遊戲世界之中,這個世界靈異詭怪遍地爬,想要活下去只有殺殺殺。
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女生能怎麼樣,只能立地成殺神。
經過多年卷生卷死,路爻從一個小趴菜混成這個異世界的大佬,終於可以鹹魚躺平。
但在一個小時前,她又踏馬的被拉回到了現實世界,穿到了這個同名同姓的高三女生路爻身上。
之前路爻所看到的那些畫面就是原主記憶的一部分。
原主是季家被抱錯的豪門真千金,而那個小白花似的女生則是頂替她被季家養大的假千金季然。
季然從小在季家長大,衣食無憂,受盡寵愛,而被換走的路爻則是在路家受盡虐待,食不果腹,直到養父母意外去世被在鄉下開香燭店的爺爺奶奶接去照顧,日子才算好過些。
路爻的爺爺奶奶相繼去世後,季家突然找來,說要認迴路爻。
彼時路爻無依無靠,聽說自己竟然還有親人,滿心歡喜的回了季家。
只是路爻被接回季家後,季家人對她的態度卻急轉直下。
季家夫妻更偏愛假千金季然,因為不想季然受委屈,並不打算對外公開路爻的身份,只說她是季家的親戚,甚至不打算讓路爻改姓季。
這還不算完,因為跟季然在同一個學校,季然還會時不時地帶着她那些朋友背地裏欺負路爻。
原身是個軟弱的性子,即便是被欺負了也不肯吭聲。
之前推季然下樓的事更是季然編排的一齣好戲。
這次她能穿來,就是因為原主被季然等幾個同學突然熱情要求拉她出來參加高三畢業旅行。
早上剛出發沒多久,路上司機為了躲避突然出現在公路上的野貓急剎車,導致原主撞了頭,她就穿來了。
至於原主為什麼要答應同行,則是因為這件事是季然主動跟季家父母提起的,
原主膽小怕事,哪裏敢不答應呢。
眯着眼睛想事情,路爻只知道季然邀請她一起旅行怕是沒安什麼好心。
不過她也不擔心,畢竟現在的路爻已經不是從前的路爻了。
也不曉得這原主這個高考成績咋樣,能不能考上重點大學,還有她以後的生活咋整。
季家雖然認回了她,除了有個吃住的地方外並沒給過什麼錢,她現在卡里還有一點積蓄,外加爺爺奶奶留下的一間祖傳香爐扎紙鋪,還真的是窮啊。
一文錢難道英雄漢,懷念她在異世界裏面賬號里百億存款。
與此同時,大巴車上突然有人開口。
「她還沒有醒?」季然抬手輕輕拍了拍坐在旁邊的吳浩。
吳浩轉過頭朝着大巴車倒數第二排看了眼,嘿嘿一笑,「沒呢,不過三個小時了,這麼能睡,她是豬嗎?」
「別這麼說,她先前不是頭被撞了麼。」季然說完轉過頭,再次朝着路爻的方向看了一眼。
「哎,我聽說路爻家裏是搞玄學的。」許是路上太過無聊,坐在季然前排的女生許宜也忍不住轉過頭搭話。
「玄學?算命還是捉詭?」季然眨眨眼,似乎是第一次聽說。
「切,裝神弄詭的騙子罷了,要是真那麼有本事的話會像她這麼寒酸?我聽說那些大師替人看個風水都要這個數」吳浩說着抬手比了個六位數。
「那你們喊她來幹什麼,平時咱們都不熟。」許宜不樂意了,白了無浩一眼。
「還不是看在她是季然親戚的份上,看她這麼可憐,同學一場帶她玩一下唄。」吳浩立刻說道,說完看了一眼季然,季然沒接話,許宜還是有些不高興。
路爻是季家親戚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不過平時在學校季然跟路爻接觸不多,他們也就沒怎麼在意。
季然垂眸,路爻是真千金又能怎麼樣,還不是連姓季都不行。
幾個同學又小聲的說起來了,網紅客棧的事情,最近網上突然炒的很火爆,吳浩預約了一個月才預定到呢。
路爻聽了一會,並不打算搭話。
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會是可憐她。
畢竟季然那朵小白花可沒那麼好心。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就知道了。
至於她想直接調頭回家的想法也只能作罷,他們現在正在高速公路上,也沒法讓司機停車,只好作罷,閉目養神。
等路爻再次醒來,大巴就已經停靠在終點古鎮站點,路爻快速掃了下站台時刻表,發現竟然已經沒有回去的城區的班車了。
外面又下着大雨,甚至有越下越大的趨勢,路爻皺眉,這種天氣最煩了,潮濕黏膩,讓人壓抑。
車上這會也已經沒幾個乘客了,大部分人都在到站後快速的下車離開,只有他們同學幾個還在車上。
坐在她前排的季然突然扭頭看向她。
「路爻,你終於醒了,你帶傘了嗎?」他們早上上車前還是晴天,根本沒人會想到要帶傘。
路爻拉起背包,從裏面摸出一把摺疊傘,原主還是個蠻細心的人,不錯。
「帶了。」說完路爻帶着東西準備下車。
季然跟一旁叫做許宜的女生對視一眼,開口道:「路爻,可以把你的雨傘借給我跟許宜嗎?」
路爻腳步未停,揮了揮手上的摺疊傘,「我只有這一把。」
借給了她們,她自己用什麼?
下去淋雨狂奔?
季然的腦子有點意思!
不過別想了,她可沒那種捨己為人的精神。
路爻走到車門撐開傘直接下車,車廂里也只剩下季然幾個待在車裏。
「到站了,沒下車的那幾個趕緊下車,我還要往回走呢。」司機猛地按了一下喇叭,催促着季然幾個趕緊下車。
「然然,怎麼辦,下去會被淋濕吧?」許宜皺着眉,她穿的是新買的裙子,花了她一個多月的零花錢。
季然還想說什麼,奈何司機再次催促他們下車,幾個人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下了車。
明明是盛夏,雨水打在身上卻讓人感覺到一陣寒意。
林俞古鎮,算得上是這一帶最有名氣的古鎮景點。
鎮子裏的建築完全延續了舊時風貌,可謂是古香古色。
許是因為下雨的緣故,鎮子上的行人不多,隱約只能夠看到幾個撐着傘的遊客。
路爻站在路邊,撐着傘看向遠處,黑蒙蒙的。
之前下車的幾個人同樣沒有走遠,他們拿出手機像是在尋找什麼。
很快,路爻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季然幾個冒着雨跑下來,此時衝到一旁的站台下躲雨。
「那個路爻真是的,就不能把傘借借給你們嗎?」吳浩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看了眼許宜被雨水淋濕的裙子。
路爻那身衣服看着也就幾十塊錢的地攤貨,淋濕了也不用心疼,哪像許宜這件裙子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早說了就不該帶上她,你看她的樣子像是跟我們一起的嗎?」許宜說着冷哼一聲,轉而去看季然和吳浩。
季然正拿着紙巾幫許宜擦拭身上的雨水,聽言嘴角微動。
「大家同學一場,況且馬上就要畢業了,總不好孤立她。」季然說完轉而看向路爻。
路爻剛好轉過頭,她跟季然對視一眼,突然抬手問道:「預定的客棧叫什麼?」
原主這一次跟季然幾個出來,車票住宿全部都是季然幾個商定的,路爻只負責出自己的那份錢就行了。
因此她並不知道接下來的三天裏自己將要住在哪裏。
季然臉色一緊很快便恢復如常,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是一家叫霞鶩的客棧,不過距離這裏有些遠。」
路爻抬了下眼皮,撐着傘朝着季然背後的方向走過去。
季然本以為路爻是打算將雨傘『奉獻』出來,正想伸手去接,就聽到路爻突然問道:「你們是要跟我一起走還是等雨停?」
路爻說着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半了,現在過去的話還來得及吃晚飯
季然動作一頓,一句話被噎在喉嚨發不出。
如果選擇跟路爻一起的話,他們就要在大雨里狂奔,可是選擇等的話又不知道這場雨什麼時候才會停下來。
他們本打算叫輛出租車送他們去客棧,只是這會兒街上別說是出租車,就連行人都少得可憐。
幾個人相互看了眼猶豫間,就聽到後方響起一道有些低沉的男聲。
「一起走。」
一身黑衣的男生說着抬起頭,一隻銀色的行李箱被他放在腳邊,說話間他已經拉起箱子走出站台。
密集的雨點落在身上,男生像是並不在意,他越過路爻的同時開口道:「不走?」
路爻楞了一下,原來這位也是一起的同學呀,然後她撐着傘點了點頭,「走啊。」
之前大巴上,吳浩幾個談論路爻的時候他並未出聲,加上原主記憶里跟他也並不熟悉,剛穿來沒多久的路爻也就沒留意還有這麼一位同學。
「霍奕凜,你等等我。」季然見到霍奕凜跟離開,當即拉着行李箱追了上去。
身後,吳浩看了看一臉糾結的許宜,「要不,我們也走吧?」
許宜雖然不情願也只能點頭答應。
鎮子裏的建築完全沿襲古式,客棧的風格也是如此。
十分鐘後,路爻看了眼面前的暗紅色的客棧大門,沒來的由的覺得周圍的氣息有些熟悉的讓人想提刀。
那不是聞到了某種熟悉味道,而是一種第六感似的直覺,她麻了。
路爻看了眼時間,沒來得及出聲阻止,就看到吳浩已經手快的上前敲門了。
下一刻客棧大門便被人打開。
門內,穿着青色長裙的女人站在那裏,她手中撐着一把油紙傘,長發披散在身後,抬起頭的瞬間,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歡迎光」
女人一個『臨』字還沒說完,面前的大門已經猛地被人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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