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宗宗主九天的臉瞬間就黑了,他瞪着撞進來的長老,冷聲道:「何長老,怎麼連你也毛毛躁躁。」
「不好了,宗主,宗主……」何長老焦急的看金甲侍衛長一眼,嘴裏的話沒辦法說出來,臉色漲得通紅。
九天皺眉,讓金甲侍衛長下去,然後才問:「怎麼回事」
「纏情草,纏情草全沒了!」
「什麼」九天臉色大變。
「我仔細看過,整個山洞的纏情草,連一株也沒了。」
他話音藏剛落下。
砰!
被金甲侍衛長關上的門,又被人撞開:「宗主,不好了,在禁地修煉的那些弟子,全都成廢人了。」
「什麼!!!」九天再也坐不住,猛地起身:「怎麼回事」
之前回稟纏情草的何長老也懵了,如果認真算起來,應該還是那些擁有特殊體質的弟子更重要些。
「我也不知道,我剛剛過去想如往常一樣教導他們,誰知,才一到地方,就見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哀痛不止,同時,他們的特殊體質和修為,也全都沒了。」
九天氣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是誰是誰敢在我們九皇宗下手」
「宗主的意思是,這是有人刻意為之可,可我剛剛問過,自始至終,那裏一個外人都沒出現過啊。」
幾人正在討論。
刷!
又一道身影,從被撞開的門口飛速進來。
九皇宗宗主九天的書房內一直有隔音結界,幾人也不怕談話泄露出去,剛進來的執法堂長老臉色煞白,什麼都不顧上,看到九天,直接開口:「宗主,地牢空了。」
「」
「」
之前還在為纏情草和特殊體質事情震驚的九天和另外兩個長老,聽到此話,都覺得頭腦一陣眩暈。
九玄宗宗主連忙扶住桌沿:「你說什麼空了」
「地牢空了。」執法堂堂主回過神,臉色難看無比,沉聲道:「地牢裏的邪修和守衛都死了,那些被關押的正道修者,也都不翼而飛。」
「!!!」場間幾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怎麼可能。」
九皇宗宗主九天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周身散發着冰冷、可怕的氣息,屬於武帝的壓迫感,讓人難以喘息。
其他三位長老被嚇的不敢開口。
半響,九天才冷聲道:「有人故意針對我們九皇宗!」
「可,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悄無聲息的偷走所有纏情草,還有地牢……我們地牢有陣法,還有武皇強者把守,出這麼大的事,不該沒一點動靜……特殊體質那裏,那些弟子更是各個非凡,有人動手腳是不可能的。」
「這不可能,那不可能!」九天恨恨看他一眼:「那你們說他們都是怎麼了」
眾人沉默。
「肯定不是一個人,應該是一股勢力,只是我九皇宗,何時竟進了那麼多外人」
「伍長老,去,讓所有執法堂的人都出動,將這段時間來我們九皇宗的陌生人都給抓起來。」
執法堂長老只好道:「是。」
等執法堂長老離去,照料纏情草的何長老還一臉的震驚,連連搖頭:「還是不對,整個東域,哪有什麼勢力,能在我們九皇宗來無影去無蹤的幹這麼大的事情!」
他們九皇宗,可是東域六大勢力之一,六大勢力里,只有劍聖府和聖院,能勉強與它們抗衡一二。
但是,就算是劍聖府,就算聖院,亦或是後峰,都不可能能在他們九皇宗弄這麼大動靜還來去自如。
九皇宗宗主九天目光幽幽的看着外面:「東域沒有,不代表別的地方沒有。」
「嗯」何長老和另外一個長老震驚。
九皇宗宗主目光凝沉,神色不虞,沉聲道:「劍聖府劍冢之事曝光,劍聖府朝我們要說法——我們能請外援,他們也能。」
何長老瞭然,震驚道:「宗主是說,中州那邊……」
餘下的話他沒說出來。
九天冷笑:「先是斷了老祖跟我們的聯繫,又偷走洗心鍾,再毀纏情草,又對我們的特殊體質弟子下手,還將地牢都清空……動手的那群人,還真是想動搖我們整個九皇宗的根基呢!」
他此時其實已經快氣瘋了。
他們九皇宗那點見不得人的基業也是辛苦經營許多年,才壯大到如今這程度的。
可是,一日之間,全都毀了。
讓他們氣得幾乎吐血。
「查,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哪些人,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執法堂長老領命之後,立即就出動九皇宗的強者,前去捉拿所有這段時間進九皇宗的陌生人。
不過因為大多數能來九皇宗的,都是宗內弟子或是長老的好友,他們也不好太過強勢,最終只說九皇宗有至寶失竊,帶所有非九皇宗弟子前去問話。
他們將人聚集在廣場上。
夜染音和封九宸也被人請去了。
夜染音正好想看戲,就沒有反抗,跟封九宸一起去了廣場。
不去不知道,去了才知道,那裏竟有將近百人。
沒一會兒,九皇宗宗主九天親自來了。
九皇宗一眾長老,幾大聖子,也都跟在他的身後。
有人早已將這些外來者的身份全部登記好,拿給九皇宗宗主過目。
九天仔細的看着那上面的人的來歷,試圖從中找出破綻。
沒過多久,他覺得有些人可疑,親自上前盤問。
他是六大勢力之一九皇宗宗主,身後還跟了一干聖子和長老,基本上每問一個人,那個人面對如此大陣仗,都會兩股戰戰,顫顫巍巍的作答。
沒多久。
九皇宗宗主九天走到了夜染音和封九宸身前。
夜染音和封九宸,也是他覺得可疑的人之一。
畢竟,他們來的當天,洗心鍾就失蹤,而白日,夜染音還敲過洗心鍾。
而且,他詢問夜染音兩人的時候,夜染音態度不卑不亢,沒有敬畏,更是讓他懷疑。
然而,在此時。
「宗主。」九軒道:「他們來自靈劍山一事,弟子已經派人核實過,沒有問題。」
整個九皇宗,知道那些事的年輕一輩,只九無缺一人。
九天冷冷的看九軒一眼,沒有說話。
而此時已經知道發生什麼大事的九無缺也沉着臉道:「父親,出事時,我與聖女正與他們在一起,不可能是他們。」
因為他們派有金甲侍衛在那些地方巡查,根據已死的巡查侍衛,他們已經推斷出了出事的時間。
而九無缺說這些,也不是為夜染音和封九宸開脫,他只是不想他父親將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人身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