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花呀!」遠山奉勸我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五個也不容易,也是為圖養家餬口,何必難為他們呀!」
他說時,坐在了一片荒草地上!
撫摸着小花我的大狗腦袋!
我則趴在他的身旁,久久未能釋懷!
此時恰是午後!
眼前是好大一片的荒草地,但並不是之前我們倆趟路神泉時,所途徑遇到的那片荒草荊棘叢!
僅僅是下里巴屯兒的一片荒草地而已
這也便是遠山之前所說的趟去的另外一個地方,沖那五位垃圾大俠所說的趟去的另外一個地方!
不過那五位垃圾大俠早已回了去!
遠山此前邀請他們來到了這片荒草地上,又吩咐養眼小姐姐文秘,專門派人運送來了一套炊具和小桌椅板凳甚地!
請這五位垃圾大俠幫助烤好羊肉串兒
煮好方便麵麻辣燙,共同搓了一頓,就放那五位垃圾大俠回了去!
「噢汪呀!遠山!」
小花我依舊趴在地上,怏怏不樂地叨咕道:
「我真是好失望呀!」
「也萬萬沒有想到呀,你就這麼輕易饒過了那五位垃圾大俠,非但不捉弄他們,報復他們,甚至給他們穿上一堆的小鞋,開除他們!」
「反倒鼓勵他們!」
「鼓勵他們在你的集團公司好好干!」
「可是回想當初,我們倆趟路神泉途徑荒草荊棘叢時,他們這五位垃圾大俠都是怎麼對待我們倆的呀?!」
「特別是對你!」
「我想你應該十分清楚地記得,一開始,你牽着我脖子上的狗鏈子,餓得肚子裏嘰里咕嚕地亂叫着!」
「站在他們的小飯桌旁!」
「要曉得那時候你的眼睛並不好使!
「仍是兩眼一抹黑!」
「你只會用你的鼻子,不停地攢勁地聞着他們煮出來的方便麵麻辣燙味兒,以及他們烤出來的羊肉串味兒!」
「又笑又夸地衝着他們道!」
「哈哈!嗯——!嗯——!」
「這麻辣燙方便麵的味道好香呀,羊肉串兒的味道好濃呀,不曉得都是多少錢一碗和一串兒呀?」
「可他們都是怎地回答你的呀?!」
「他們紛紛說道,不賣不賣!滾蛋!滾遠一邊兒瞧去!」
「我們是自己吃!」
「這裏不是飯館,而是野外,好與不好?!」
「長眼睛是頂甚麼用的呢?!」
「我還說我是一名小瞎子呢,裝成小瞎子好蹭飯吃那!」
「後來你又搭訕道!」
「哈哈,五位大哥哥,我也覺得你們烤出來的羊肉串兒確實香,還沒吃到就覺得香,聞着就香,聽起來真是好吃呀!」
「可他們卻又揶揄着你道!」
「那你也吃不着呀,再怎地站在一旁瞎夸,也沒有你的份兒哩!」
「後來他們弄掉了一根羊肉串兒!」
「你又笑着向他們央求道!」
「哈哈,五位大哥哥!」
「那麼掉地上的那一根羊肉串兒,你們可不可以行行好,賞給我嘗嘗哩?!我不嫌棄掉地上不衛生,哈哈!」
「可他們卻又相互取笑你道!」
「餵大熊,都不餵他呀,他與我們非親非故,憑甚麼?!賞給他吃,那不是白瞎了麼?!能落到甚麼好處哩?!」
「最後他們又驅趕你道!」
「喂喂喂!我說那個小瞎子,趕緊牽着你的小狗崽子滾蛋吧!」
「我們也都吃完午飯哩!」
「不過你放心吧!」
「我們連五隻麻辣燙大碗上套着的膠袋,都不會留下來,免得你們倆舔膠袋底兒佔便宜,聽明白了吧?!趕緊滾蛋!」
「後來我們倆真就滾蛋哩!」
「流了好大一灘的口水,滾蛋哩,都把腳下的那一片荒草荊棘叢澆濕哩!」
「而眼下如今!」
「你最起碼應該抓一大把羊肉串兒,撒在地上,再拿腳踩巴幾下,跺巴幾下,沾滿土,吐上唾沫再命令他們吃下去!」
「或者是讓他們跪在一旁看着你吃!」
「然後你再破口大罵他們!」
「可你沒有這麼幹呀!」
「反倒同他們和和氣氣,吃得不亦樂乎,還給他們發了不少紅包,誇讚他們,獎勵他們,真是忒也虧得慌!」
遠山沒有說話!
他仍舊坐在荒草地上!
將手一伸!
放在嘴旁,比劃了一下!
站在不遠處,保持着適宜距離的養眼小姐姐文秘瞧見哩!
連忙小跑過來!
將那把口琴遞給了他,然後又小跑着回到了原地,依舊提心留神,保持着適宜的距離!
遠山自是早已擦淨了手!
將那把口琴接了過來,雙手把住口琴!
將嘴巴湊了上去!
「小花呀!我來為你吹奏一首曲子吧!」他平靜地說道:「眼下這首曲子我已經學得很熟練哩!」
他說訖!
果然就輕輕地吹奏了起來!
小花我一聽!
自然曉得恰是貝多芬的那首鋼琴名曲《致愛麗絲》,或者說是《fur-elise》,《pour-elise》,《for-alice》!
他也吹奏得時緩時急!
時高時低,悠揚頓挫!
吹了一陣,他又停了下來,輕甩了幾下口琴上的口水,用潔白的袖口擦拭了幾下,鄭重地揣入懷中!
「唉!小花呀!」
他又嘆氣道:
「甭管我吹奏得好聽與不好聽!」
「但是我們倆,永遠永遠都不要忘記alice小妹妹大恩人名字的第三重寓意呀,你還記得第三重寓意是甚麼嘛?」
噢汪呀!瞧他這話問得!
小花我怎能不記得?!
自然第三重寓意,就是愛呀!
也就是拼音ai的大寫,且她說這種愛,既是心心相印的愛,又是骨肉相連的愛,更是博愛的愛!
她還說這種博愛!
可是人世間最為廣袤深邃的愛哩!
所以她才叫作這個名字!
唉!眼下如今,看來遠山的胸懷,真是超過小花我了呀!
我倒像是退步哩!
變成了小肚雞腸似地!
「噢汪噢汪噢汪汪!汪汪汪汪汪!」
小花我細細回想一番罷!
便又大吠着叫喚道:「好吧好吧,既這樣,那麼就饒過那五位垃圾大俠吧,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哈哈!小花呀!」
遠山喜笑顏開地道:
「既然你叫得這麼歡,一定是大狗腦袋想通哩!」
「得饒人處,且饒人!」
「假如人家當初幫助我們倆,那是人情,假如人家當初不幫助我們倆,那是本分,沒有甚麼心裏過不去的坎兒!」
「但甭管怎樣!」
「我們倆自個兒仍要以博愛為懷,仍要以博愛為大,你說這算不算是我們倆的一種心靈財富呢?!」
噢汪噢汪噢汪汪呀!
小花我連忙揣摩道,算呀算呀!
當然算呀!
可是好人好事都讓你做盡哩,好言好語都讓你說盡哩,小花我還能再做甚麼,再說甚麼呀?!
散散散!我呸!
沒有五位垃圾大俠這種人,沒準兒我們倆還趟不成神泉呢!
散散散!我呸!
他們這種人也註定只會半途而廢,只會淺嘗輒止,只會混日子過活,幹不成自己一攤大事兒!
只怕他們連給遠山提鞋擦鞋都不配!
假如小花我穿鞋的話!
我也懶得讓他們為我提鞋擦鞋!
「哈哈!小花!」
遠山笑嘻嘻地道:
「眼下時候不早哩,又快到了傍晚,我們倆還是趟回家,準備陪家人們吃晚飯吧!」
他說時,瞅了瞅天空中的大太陽!
又瞅了瞅腕上的限量款名表,隨即一伸手,再度衝着站在不遠處,保持着適宜距離的養眼小姐姐文秘比劃了一下!
養眼小姐姐文秘當即會意!
立馬再度小跑過來!
將那一根小木棍兒,雙手鄭重地遞給了遠山!
遠山伸手接了過來!
戴上了一款他最新開發出來的神泉水限量款墨鏡,一手拄着小木棍兒,一手牽起來我脖子上最大牌的狗鏈子!
隨即起身抬起了屁股!
「趟起趟起!」
小花我一見,立馬爬起身來,抬起四隻蹄子,趟在遠山的前頭,且又不斷地大吠起來,不厭其煩地歌唱起來道:
「噢汪噢汪噢汪汪!」
「仰天大笑出遠門,腚後豈是蓬蒿人,眼前豈是蓬蒿犬哩?!」
養眼小姐姐文秘一見!
自是仍同遠山保持着適宜的距離!
也跟了上來!
周圍的養眼小哥哥司機一見!
立馬坐進車內,發動起來了遠山的專用豪車,慢慢地行駛在後頭!
周圍的幾十名養眼大哥哥保鏢們一見
除了安排一半的人手上車發動剩餘的十幾輛豪車之外,餘眾紛紛保持着適宜的距離,尾隨在我們倆的後頭!
在一大片廣袤無垠的荒草地上!
護送着我們倆向家中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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