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下,戰況正烈,風無塵斬了幾個魔族天王之後,忽的側目。
感應到身後樊巧兒涉險,他眼中陰陽一閃,劍氣已然逐漸凝聚。
「樊將軍!」
與之同時,正在攻城的眾將見狀,竟各自分了心。
見狀,城中魔族當即大喜。
「好機會!一鼓作氣!滅了他們!」
一時間,無數攻擊自城中轟出,所向指出,正是先鋒營眾將。
除了車門之上的各種術法攻擊,城門所在,更是陣法大開,無數魔影不斷從中涌了出來,欲要一舉殲滅眾人。
「小心!」
見狀,離城門最近的張忠一馬當先,猛喝一記,已然揮出長刀,正面相迎!
魔族猶同過江之鯽,瘋狂逼來,眨眼間,無雪城門之下,已然陷入了混戰。
或因人數懸殊太大,又因擔心樊巧兒生死,先鋒營眾將竟一時亂了方寸。
戰局,也愈發的亂了起來。
因為得了此前風無塵給予的資源,屠案青一眾手下皆實力暴漲,大多人的修為都達到了天君境後期。
此刻混戰,倒也多上了幾分籌碼!
而且他們大多並非世家子弟,個個年少從軍,身經百戰,配合早已默契無比。
如今眾人結陣,更是戰力暴漲,除非天王境後期,否則難以近身!
而其餘世家子弟雖然修為不弱,但在戰鬥經驗之上,終究是差了些許。
最開始的幾招,尚且遊刃有餘,不過隨着魔族的增多,他們便逐漸力不從心了起來。
「桀桀」
卻在某一瞬,從萬千魔影之中,隨着怪笑,一個黑影橫衝直撞。
那魔族卻是天王境大圓滿!
直接殺了眾世家子弟一個措手不及。
「」
又佔了數招,一天王境中期的女子臉色蒼白,已然略顯脫力。
「桀桀!」
然而隨着一聲怪笑,那魔族已然攻上前來。
見狀,她瞳孔猛顫,已然做好重傷的準備。
卻在關鍵時刻。
「唰!」
一道人影忽的出現在了她的身前。
同時,一陣槍鳴驟起。
「嗡!」
「轟!」
不過一瞬,槍罡傾瀉而出,直接貫穿眼前百丈,直至那城門跟前,萬千魔族人仰馬翻,四分五裂。
「」
見此一幕,不論是先鋒營眾將還是魔族,竟皆盡傻眼。
這一槍!
真的是天王能夠使出的嗎?
卻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之中,風無塵又一步踏出,猛的一記橫掃。
「轟!」
這一槍下,又是無數魔族殞命!
「」
替眾將打開局面之後,風無塵卻並沒有停下動作,而是以那鬼魅般的身法直接閃至城門之前,又是一槍。
「轟!」
那恐怖的威力直接將大陣之後的魔族盡數滅殺,那不過方寸的大陣豁口,也變得足足有半丈之寬。
做完這一切,風無塵然淡然轉身,對正看怪物一般盯着他的眾人道:「愣着做什麼?還不如入城奪下大陣!」
說罷,也不管眾人反應,他已然朝着另外一處戰場奔赴而去。
「」
眾人愣了許久,張忠才第一個反應過來。
「大陣破了!速速入城!」
「」
此刻,另外一邊兒。
樊巧兒被赤雲一掌
轟飛之後,還未落地,已然被一隻鐵鉗般的手掌抓住了後腦勺,輕而易舉,便被提到了半空。
赤雲嘴角輕揚,看着女子的眼中滿是戲謔:「終於抓住你們了!呵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有什麼手段從我手中跑掉?」
說着,赤雲魔尊掌間已然醞釀起了濃郁的魔氣:「我本想直接殺了你們,但天蠶前輩卻要我給他留下活口,不過我卻要先廢了你的修為!」
話落,赤雲魔尊眼中厲色一閃。
「嗤!」
電光火石之間。
一聲血肉分離的悶響!
一道划過天空的血箭!
同時,還傳來了赤雲魔尊的慘叫。
「啊!」
赤雲魔尊爆退百丈。
仔細一瞧,他此刻
已然斷了一臂,鮮血順着斷臂,不斷的淌了下來。
而在他原來站立的地方,沐語冰單手持劍,劍刃之上還沾着猩紅的血液,而她另外一隻手則攔腰抱起的樊巧兒。
在女子的腳下,乃是赤雲魔尊的斷臂。
「你」
不等赤雲魔尊說話。
「唰!」
女子已然亦其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消失在了其視野之中。
與之同時,風無塵只覺眼前殘影一晃,沐語冰已然將樊巧兒噻到了他的懷裏。
「先帶她入城!剩下的,交給我」
「你」
「這是命令!」
說罷,沐語冰已然再度消失。
風無塵無語之際。
他懷裏的女子忽的一陣掙扎,睜開了眼睛。
「不不能走回去幫語冰」
風無塵輕嘆一記,暗暗催動天醫寶典,將生機之力
渡入了女子體內。
「她讓我走,你讓我留,我到底聽你們誰的?」
「」
女子沉默片刻,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風無塵的懷中。
恢復了些許力氣之後,她連忙探手,要推開了風無塵。
「喂!你最好不要逞強,你透支了太多的血脈之力,強行動手,會很危險」
「我本也沒打算活着回去!五靈具焚,本就是拼命的手段咳咳」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這世界上,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可多了去了!照你現在的狀態,若是繼續透支,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就怕沒死,你這後半輩子的生機都被透支,只怕要頂着一副老太婆的模樣活着了」
「」
「老老太婆?」
風無塵點頭:「你要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樊巧兒下意識摸了摸鬢邊的青絲,見狀,神色大變。
那五靈具焚的確是拼命的手段,燃燒的乃是施術者的血脈與壽元。
樊巧兒說來不過千歲年紀,以其天尊境的修為來論,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
但此刻一眼瞧去,她卻蒼老了太多太多
片刻的愣神之後,樊巧兒又咬了咬紅唇,瞪了風無塵一眼:「都什麼時候了,我哪裏還有心思關心這些?你速速入城我要留在這裏幫語冰!」
「」
風無塵沉吟片刻,忽的雙手抱臂,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揚起:「喂!你與她認識不過數日光景,值得如此嗎?」
「」
得問,樊巧兒臉上卻露出了少有的認真。
只見她重重點頭:「值得我與她相識固然不久,但她昔日卻願意拿命救我,我若是有所保留,對不起朋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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