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風無塵的便宜大嫂,妖帝!
妖帝現身之後,聖域一眾渡劫期雙眼輕顫:「你是……你是當年從虛無之海走出的那個虛空族?」
「呵呵呵……沒想到諸位竟還記得本帝!我還以為你們都將我給忘了呢!聽聞你們欺負我的小兄弟,所以剛剛渡過六九重劫,我便趕了回來……」
話時,妖帝刻意釋放出了幾分威壓,讓眾渡劫期爭相色變。 .??.??
對於眼前這個看似年輕的女子,他們卻是早就打過不止一次交道。
此女源自於神秘的虛空一族。
傳說此一族非妖非人非獸,乃是天生地養,從虛空暗域之中誕生的一族。
這一族生而強大,乃是天生的修煉體質。
他們上一次見到此女之際,她還被困六九情劫。
誰知這一去幾百年的時間沒見,她已然完美的渡過了那一道難關,並且厚積薄發,使得修為突飛猛進,至如今,已然朝着九九重劫的境界逼去。
況且虛空一族的手段詭異,戰力通常比同階高上一個層次。
故而在場如此多的渡劫期,無一人膽敢與其正面相對。
見此女現身,眾渡劫期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風阡陌、萬魔老祖、北天神……如今又來一個強大的虛空族!
而且風無塵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燈。
若繼續堅持下去,他們可不見得有多少勝算啊。
眼見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妖帝嘴角輕揚,凜然笑道:「呵呵!諸位,是戰是和,給個准信兒吧?」
一群老傢伙沉默片刻,大夏王朝的老祖忽然站了出來:「我等自然是不想與閣下為敵,但是此子殺了我們各界的人,搶了我們各界東西,此事莫非就這麼算了?」
「你不想就這麼算了?」妖
帝的語氣咄咄逼人,反問一記。
「這……」
大夏王朝的老祖被如此噎了一句,臉色氣得通紅。
「當然不能這麼算了!」
「好!」
話落,妖帝掌心黑芒一閃。
下一瞬,自那大夏王朝老祖身側,無盡的黑色物質突然出現。
「不好……」
大夏老祖心道一聲不好,便要遁走。
然而那黑色的物質卻直接封鎖了空間,趁其不備,直接纏上了其四肢。
「啊!」
被黑色物質所纏繞,大夏老祖慘叫一聲,五官幾乎扭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無比。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臟都仿佛被一顆巨石給壓住了。
那可是大夏王朝的老祖!
渡過了六九重劫的存在,竟被此女一招制住,妖帝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折磨了那老者片刻,妖帝居高臨下,桀驁問道:「現在……能不能算了?」
此言之中帶有強烈的殺氣,眾人毫不懷疑,若是大夏老祖搖頭,妖帝將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擊殺。
見此一幕,那大夏王朝的國君夏戟頓時慌了神,連忙搖頭:「算了!算了!可以算了……我大夏王朝從今日開始,不再追究風無塵的一切罪責,求求前輩,放過我家老祖吧!」
大夏王朝本就不比聖域其餘勢力強盛。
此前,其渡劫之下的第一強者夏河圖已然被風無塵拖入了七十二山,被法則抹殺。
若是如今老祖又被斬的話
,那他大夏王朝,必定離覆滅不遠了。
聽了夏戟的苦苦哀求,妖帝才收回了力量。
死裏逃生之後,大夏老祖臉色蒼白,不斷喘着粗氣,無比恐懼的看着上空的女子,再無半點兒渡劫期的架子。
妖帝霸氣的掃過全場,冷冷道:「我想的話,大家應該都可以算了吧?」
「……」
虛空之中,一片死寂。
唯有天外天的幾人躍躍欲試。
察覺到幾人戰意,妖帝猛然側目:「哦?我當是誰?原來是當初被天帝流放的罪人啊……你們能有幸趁着這場造化出世,不好好苟活於世間,卻非要出來作死!呵呵,說起來,本座距離飛升上界,最多卻也不過百年光景,屆時,若是讓天帝得知爾等已經破關而出,不知又會如何呢?」
聽了這一番威脅,天外天的幾道氣息逐漸平息。
良久之後,才聽那羽族老祖沉聲開口:「我們可以不追究這小子!但是……你到了天界之後,不可泄露吾族行蹤。」
「放心!本帝可沒有那麼無聊!」
「既然諸位都沒有意見,我便先帶着我這小兄弟先走一步了!」
說罷,妖帝打了個響指,便見那黑色的物質遍佈整片虛空,進而化作了黑色的漩渦。
旋渦一通旋轉之後,不過片刻光景,風無塵一方,所有人都消失在了原地。
待妖帝的氣息徹底消失,聖域一方的老祖個個都面懷憋屈。
「就……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呵呵!那能如何?那丫頭的實力進展堪稱恐怖,她說的百年之內便會飛升應該不是假話,若將她逼急了,聖域可不見得是她的敵手!」
> 「可是她並不見得會為了那小子與我等拼命!」
「誰能保證?」
此言一落,眾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後。
「唉……」
隨着一聲嘆息,風家的老祖風玄通緩緩站起了身來。
此刻的他,臉色蒼白,更有若隱若現的黑氣纏身,看其模樣,便仿佛一個垂暮老人,比常年待在棺材裏的風北洛還要蒼老。
顯然,先前的那些變故,已然損了他的道心,萬念俱灰之下,壽元也大打折扣,天人五衰,也提前到來了。
「呵呵……是老夫錯了!是老夫錯了啊!」
只見老者一邊兒朝着某個方向踏去,一邊兒說着。
「老夫當年便不該貪圖那件至寶,生生毀了阡陌這一天才!此前也不該為了白衣的造化,而將風無塵作為犧牲品……更不該不該自以為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放棄小白衣……人吶,總是機關算計太聰明,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哈哈哈!風家走到這一步,全是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啊,哈哈哈……」
風玄通的笑聲慘然而又悲戚,隨着其聲音的漸漸消失,其身子也隱入了虛空,只餘下眾人面面相覷,眼中皆是數不盡的苦澀。
風家的確是在作死,但是他們又何嘗不是?
若非他們的傲慢與偏見,他們的家主又何嘗會死?
片刻之後,風玉軒走到了失神的風騰雲身側,苦澀道:「大哥……你不該那般激老祖的!他本是風家最後的希望啊!」
此言入耳,風騰雲失神的雙眼恢復了幾分光彩,似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當即氣血上涌,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