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蘇一時間急得耳根都紅了,耳佘天林的手,在伸向她底褲的時候,指尖突然感受到一股濕熱……
這……
佘天林的動作猛地一滯,連忙停止強取豪奪的動作,一臉不甘心地看着冷小蘇道:「你的身體實在是太不聽話了!月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
佘天林從她身上翻身下來,幫她拉好衣服。
冷小蘇當下羞愧難當,他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剛才……她的經期至於提前嗎?!
冷小蘇伸手拉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有些憤怒地看着佘天林道:「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佘天林見她笑臉通紅,整個人又在生氣,忙來到她身邊,伸手,一把將她連人帶被子拽進懷裏,霸道地摟着她,和她說:「蘇蘇,生氣會加劇痛經,乖乖的,別生氣。」
他這麼一說,冷小蘇更加生氣了,要不是他,她會生氣嗎?!
「蘇蘇,我知道你心裏有怨氣,也知道你不相信我只愛你,我佘天林可以對天發誓,我愛的是你,我先前就向你承認過,開始我和我大哥爭搶你的時候,的確是因為你和她長得一樣,但後來和你朝夕相處以後,我就發現我愛上你了,而對她,只是單純的喜歡。喜歡和愛不一樣,等我忙完了手裏的事,我就帶你走,離開這是非之地。」
帶她走?!
冷小蘇心裏微微一顫,她抬眸,望着面前這個滿目深情的男人,一顆堅硬的心,竟然柔軟了下來。
她等了好久,終於等到她喜歡的人,和她說,要帶她走。
她的確很想走,很想離開這樣的是非之地。
這樣的話從佘天林嘴裏說出來,冷小蘇心裏很感動,淚光閃爍地看着他問:「你說的,是真的?!」
佘天林聞聲,低頭,在她的眉心印下一記溫柔的淺吻,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一臉鄭重地應:「是真的,蘇蘇,我寧負天下人,也不會負你。」
他的話,又讓冷小蘇心中一暖。
佘天林伸手,一把將冷小蘇摟在懷中,和她說:「到時候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着那種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生活。」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這是一種多麼自由,多麼愜意的生活。
冷小蘇心裏微微一動,眼眶有些濕潤,重重地點頭說:「好,我跟你走。」
跟着他,去過那種無拘無束,自由自在,而又有他在身邊的生活。這麼多年,她的心都是孤寂的,自從遇見佘天林以後,她的心才開始漸漸明媚了起來。
她愛他,她願意和他一起遠走。
哪怕,拋下過去的恩怨,拋卻家仇,她也,在所不辭!
佘天林聽見她的回答,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緊緊地擁着她說:「那蘇蘇,今晚我就不回去了,要和你一起睡。」
冷小蘇聞聲面色一紅,有些羞赧地道:「這不好吧!畢竟是在總統府,要是被總統大人知道了……」
「沒事,不會被發現的,明早天一亮,我就走。」佘天林說到這,低眉吻着冷小蘇的鬢角,像個大男孩一樣,有點撒嬌地道:「蘇蘇,讓我留下來,晚上抱着你睡好嗎?」
冷小蘇聽見她曖-昧的話,面上又是一紅。
他話都說到這裏,她還能說什麼啊?!
「呵呵,蘇蘇,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佘天林說完,手臂一用力,自己倒在床-上,也將冷小蘇拉了下來,圈在懷裏,讓她附在他的胸-膛上。
冷小蘇的面頰砸上他健壯的胸--膛,脖子都開始紅了起來,忙欲掙扎他的懷抱,出聲警告道:「你留下來可以,但是不能碰我。」
剛才他就對她動手動腳,差一點點就……
佘天林望着她羞怯面容,更是伸手緊緊地扣住她的腰肢,一臉霸道地和她說:「蘇蘇,我倒是迫不及待想碰你!可你那不聽話的經期,實在有點討厭!不過,蘇蘇,你記住了,下次你可沒這麼幸運。來,乖乖的呆在我懷裏睡覺。」
他手臂用力,蠻橫地將她圈在他的臂彎里。
冷小蘇:……
這霸道野蠻的男人……
不過,想想,她愛的不就是這個男人嗎?既然相愛,那就好好的在一起吧。
冷小蘇乖乖地呆在他的懷裏,腦袋抵在他的胸--膛處,聽着他強健有力的心跳,心裏很暖,也覺得很幸福。
畢竟,她奢望的東西並不多,只要這樣就夠了!
佘天林見她蜷縮在他的臂彎里,和先前的乖張判若兩人,他的心漸漸變得溫暖了起來,擁着她,好想就這樣一覺睡到天荒地老。
這一刻,心貼心的兩個有情-人,就這樣擁在一起,一夜好夢。
到凌晨四點的時候,冷小蘇被佘天林霸道的吻,給吻醒了……
佘天林見她醒來,單手模着她的面頰,一臉溫柔地叮囑道:「蘇蘇,我先回去了,你乖乖呆在這裏,我忙完了手頭的事情就帶你走。」
冷小蘇聞聲,從床-上爬起來,有些擔憂地看着他問:「總統大人會同意嗎?!」
畢竟他的家族,都為總統大人效力。
佘天林將她的擔聽在耳里,伸手擁着她,溫柔繾綣地道:「你放心吧,看在我為她效力這麼多年的份上,她會同意的!」大不了,他什麼都不要!
只要她就好。
「恩!」冷小蘇應了一聲,她選擇相信他。
「好了,蘇蘇,天快亮了,我先走了。」佘天林戀戀不捨的鬆開她,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
冷小蘇剛想下來送他,卻被他阻止了:「你身體不爽,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還有,乖乖等我的好消息。」
佘天林說完,邁着步子,緩緩朝門口走去,打開反鎖的房門,回眸依依不捨地看了冷小蘇一眼,然後邁着步子出去了。
冷小蘇重新躺回床-上,伸手感受着佘天林留下的溫度。
既然一顆心許給了他,那她就好好的等他帶她走,去過那種天高雲淡,簡單幸福的生活。
冷小蘇心裏兀自一暖,合上眼睛,又緩緩進-入了夢鄉。
大宅內。
佘俊山和佘君王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
佘俊山面色深沉,一看面向,就知道是那種深沉,腹黑的老狐狸的類型。
而佘君王,他這個人天生長着一張面癱臉,冷冷的,不怒自威,宅子裏上下的人比較怕他這個大少爺。
佘天林呢!
他是佘家的小少爺,雖然骨子裏冰冷,但屬於那種笑面虎類型的,為人隨和,又很有禮貌,對誰都很好,因此,宅子裏的傭人都覺得佘天林要比佘君王親善很多。
傭人們見他進來,紛紛道:「小少爺早。」
佘天林勾着唇角,笑着應:「早!」
佘俊山見這兔崽子進來,連忙放下碗筷,憤怒地出聲道:「佘天林!昨晚你缺席總統大人的晚宴,幹什麼去了?!」
佘天林笑眯眯地坐在位子上,看着發怒的父親回:「還能幹什麼?忙去了唄。」
「混賬!還有什麼事比總統大人的生日重要!你知不知道昨晚所有的官員都到了,唯獨你沒到!你誠心想給我們佘家丟臉是不是?!」佘俊山氣呼呼,那樣子看上去很兇惡!
佘天林也不生氣,平淡地出聲應:「爸!你逼我去幹什麼?當官我都當膩了,再說了,咱們佘家有你和哥這樣的大官,我去不去還不都的一樣?我現在很認真地告訴你吧,過兩天我就要辭官了,這官你們誰愛當誰當!」
辭職?!
這兩個字絕對是佘俊山接受不了的。
他伸手,狠狠的一掌拍在桌案上,憤怒地瞪着佘天林道:「你這個逆子!有本事你給我再說一遍!」
佘俊山那氣勢洶洶的樣子,看上去,真的很像要殺人!
佘天林也不怕他,一臉決絕地應:「我說我要辭官!這麼多年我都按照你設定的路再走,現在我要去過我想過的生活!」
「佘天林!你生在官家,你覺得你有資格去過你想要的生活嗎?!我告訴你,你沒資格!」佘俊山出聲,無情打壓!
佘天林卻是不屑一顧道:「有沒有資格我自己說了算!你是我父親!但是你無權決定我的人生!」說完,他不想再和老爺子糾-纏,再次出聲說:「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沒什麼事我上去了。」
他邁着步子上樓,也不管生氣的老頭子!
老頭子氣得要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拍着桌子和對面完全不受影響的佘君王說:「佘天林這個逆子我是管不了了!傲天啊!你一直都是我的驕傲!你可不能學他!!大不了,我就當沒他這個兒子!」
佘俊山還是覺得幸好,幸好他還有佘君王這麼一個驕傲!
佘君王將老頭子的話聽在耳里,放下手裏的筷子,冷冷地出聲應:「你放心,我和他不一樣!」
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到,怎麼可能會和佘天林一樣蠢!
佘君王說完,邁着步子也朝樓上去了。
在走廊的拐角處,正好碰上了佘天林。
兄弟兩因為先前爭搶冷小蘇的事,心裏還存在隔閡,但佘天林看在自己要走的份上,還是主動出聲和一臉冰冷的佘君王說:「過兩天我就要帶蘇蘇走了,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結婚生子,過簡單平淡的生活。」
佘君王聞聲,後背猛的僵硬了起來,抬眸看着面前的佘天林,面色發冷。
佘天林也不等他說什麼,繼續道:「我和蘇蘇走了,輔助心美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對蘇蘇是出於何種感情,不過你放心,我會一輩子對她好!」
說完這些,佘天林便邁着步子鑽進了書房,完全不看背後僵硬的佘君王。
佘君王面色黑沉,踱着步伐,冷冷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關上房門,打開窗戶,他直直地站在北風呼嘯的窗口,眼神發冷地看着窗外蕭條的冬景。
她要走了!
她還是要走了!
留不住的!留不住的,哎……
佘君王的嘆息,兀自消散在冰冷的風裏,隨風散開了。
日子就這樣平淡無奇地過了一些天。
這段時間,冷小蘇一直都沒有出門,就靜靜地呆在屋子裏,不是安靜地抄寫佛經,就是跟伯心美對弈下棋。
這日,她一個人坐在桌案前抄寫佛經。
佘天林猛地闖了進來。
冷小蘇一見他,心裏猛地一陣歡喜。
還不等她出聲,佘天林便邁着步子過來,拉着她的手道:「蘇蘇,走,我們去見總統大人!」說罷,便將冷小蘇直直地從位子上拉了起來。
冷小蘇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連忙出聲問:「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們去見她做什麼?!」
「去和她告辭,過兩天我就帶你走。」佘天林握緊冷小蘇的手,直直的帶她出了玉瓊樓,來到了伯心美的閣樓。
這會的伯心美,正和佘君王坐在一起,似乎在談着什麼要事。
見佘天林牽着冷小蘇過來,佘君王和伯心美同時一僵,面色都有點不好看。
幸好,伯心美的面具遮蓋住了她臉上冰冷的表情,故作深沉地出聲問:「佘天林,你帶她來做什麼?!」
佘天林扣緊冷小蘇的手指,站在伯心美面前,一字一句地道:「總統大人,我今天帶蘇蘇過來,就是請你成全我,讓我帶走。」
伯心美聞聲,攥在袖子裏的手指緊緊地攥在一起。
冷冷地出聲問:「走?你要帶她到走哪裏去?!」
「其實哪裏都可以,只要她在我身邊。」佘天林毫無畏懼,一字一句像一把銳利的匕首,狠狠地插-在伯心美的心上!
伯心美眼底滿滿的,全是深惡痛絕的恨意!
冷小蘇將她的恨看在眼底,此刻,她深知自己沒有任何退路,便也緊緊地回握着佘天林的手。
伯心美看了一眼冷小蘇,眼底的恨一閃而過。
再次冷漠地看着佘天林問:「如果我不准呢?!」
這個答案佘天林預料過,此刻,他毫不猶豫地出聲應:「總統大人,我來不是和你商量,而是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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