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怎麼做!?
墨影看見司徒欣兒打在他手背上的眼淚,一時心疼,伸出有點粗糙的手指擦着司徒欣兒眼角的眼淚說:「欣兒,我沒事,你別哭。」
「我不哭難道我要看着你笑嗎?我要上去求我哥,你的手不能斷,不能!」
司徒欣兒起身,哭着谷欠要上樓。
墨影站起來一把抓住司徒欣兒的手:「欣兒,我不能看着你嫁人,不能。」
他斷手臂只是身體上的痛,而司徒欣兒嫁人,卻是他心裏不可癒合的痛。
「你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嫁給別人。」
司徒欣兒緩緩鬆開墨影的手,哭着朝二樓走去。
墨寒站在一邊將他們的對話全都聽在耳里,他上前拍着墨影的肩膀道說:「你要是真不想看着欣兒小姐嫁人,現在就應該出去找甜甜小姐。」
墨寒的提醒沒有錯,可要是重新抓回了甜甜,欣兒必定也會跟着痛不穀欠生,她那麼喜歡甜甜。
墨影心裏五味雜陳,從前他只是一個冰冷的,亦或是殺人的工具。
可是自從遇見了司徒欣兒,他的心再也做不到像從前那麼堅硬。
司徒烈大推開房門,空蕩蕩的房間裏,暖氣沒開,冷風從窗戶外吹了進來,到處陰風陣陣。
白色窗簾在風的吹拂下,在房間裏揚起,發出簌簌的聲音。
房間裏很凌亂,花瓶里的百合花摔在地上,滿目都是瘡痍的碎片,和掉落的百合花瓣。
床,上沒有白甜甜的影子,沙發上沒有,椅子上沒有。
司徒烈雙腳踩在破碎的玻璃花瓶上,瘋了一般朝浴室衝去。
他發狂了一般扯着浴室的帘子,沒有,浴室里沒有白甜甜!
書房,書房!
司徒烈沖向書房,四處,都沒有白甜甜的影子!
她跑了,她竟然又逃跑了!
誰給她的膽子,她竟然敢逃逃跑,她竟然敢跑!!!
司徒烈停留在洗漱間,他心裏的怒氣從腳底不斷沖向腦袋,整張臉漲得發紅,他看着鏡子裏落魄的自己,猛地揚起攥緊的拳頭,啪地一聲打在玻璃鏡面上。
頓時只聽見啪的一聲,破碎的玻璃應聲落地,細小的玻璃碎片四處飛濺,上面佔着司徒烈手上殷紅的血跡。
司徒烈抬起頭看着破碎的鏡面,只見鏡子裏面的男人雙目猩紅,殘破的鏡面上倒影着司徒烈陰冷殘忍而不全的臉。
陰森的氣息充斥着整個洗漱間。
司徒欣兒輕手輕腳的來到房間,四處沒看見她哥哥司徒烈。
當她躡手躡腳來到洗漱間,一進門便看見滿地的碎片和司徒烈在不斷滴血的手背。
她哥哥這是在自殘?!
司徒欣兒心一顫,慌忙奔過去,腳踩在一地破碎的玻璃上發出吱吱的聲響。
「哥,你的手在流血,我們去包紮,去包紮。」
司徒欣兒跑上前握着司徒烈那隻手上的手,谷欠要將他往外拖,哪想到是司徒烈揚起手,甩開司徒欣兒的手,轉過身,冷麵冷心地看着司徒欣兒。
「哥!」
司徒欣兒被司徒烈這突然的推搡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