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沒有出租車,趙又棋索性坐在路上,在心裏反覆尋思,怎樣才能找到小霞霞的下落。
白甜甜邁着沉重的腳步,一步步朝陰森森的司徒氏家走去。
再多的不甘,都是無用。
她天生就是這樣的一條賤命。
司徒烈得到消息,便抱着胳膊,悠閒地站在二樓的窗口,看着白甜甜是怎樣,硬着頭皮,一步步極不情願的,踏進司徒氏家。
如果她不逃,如果她聽話,他最多也只是碰碰她,不會傷害。
可是她竟然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逃跑!
簡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他已經心慈手軟給過她一次機會了,是她自己不珍惜,那麼接下來,她就不要怪他冷血!
白甜甜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灌入沉重的鉛塊,越是接近綏宅,她的身子便一下下地往下賴。
腳下一顆石子的磕碰,白甜甜猛地一下,沉重地摔在僵硬的地上。
手腕磕在石子上,長長的傷痕中,殷紅的鮮血從她白藕的手腕上,一點點地往外涌。
白甜甜看着手上的血,她感覺不到疼。
或許心裏的傷口,早已將肉體上的疼,給遮掩了過去。
白甜甜伸手擦了擦手腕上血,然後從地上爬起來,一步步的往司徒氏家走去。
大廳里的下人見到白甜甜回來,紛紛轉身退去,對於白甜甜,他們避之不及。
白甜甜習慣了他們的閃躲,見司徒烈不在大廳,她便一步步地踱着步子,緩緩朝二樓走去。
她剛上樓幾步,便看見一個身着黑衣,身材魁梧,滿目陰冷的男子從樓上下來。
他的裝扮,白甜甜看得出他是司徒烈手下。
只是她在司徒烈身邊只見過江天,這人她不曾見過而已。
那人見着白甜甜,細細打量了白甜甜幾眼,然後低着頭走到白甜甜身邊,輕聲地喚了一聲:「小姐。」
白甜甜稍微停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聽見那人下樓的腳步聲,白甜甜才緩緩邁着沉重的腳步,往樓上走去。
她房間的門,沒有鎖,輕聲掩上的。
白甜甜輕輕一推,門便自動開了。
進門第一刻,白甜甜便看見司徒烈身着一身白色的浴袍,站在窗戶邊上背對着她,原本明媚的房間,正因為司徒烈的身影,變得陰沉下來。
白甜甜硬着頭皮,一步步朝司徒烈踱步過去。
像蝸牛爬行一樣,他們之間只有那麼幾步,可是白甜甜卻走了好久。
她縮着身子站到司徒烈身後,弱弱地叫了一聲哥。
司徒烈沒有回頭,身子連哼一聲都沒有哼。
就像完全沒有聽見白甜甜的話一樣,食指和中指間的香煙,在不斷地燃燒。
沉悶的氣氛,讓白甜甜憋悶得谷欠要窒息。
司徒烈的左手緩緩移到腰間浴袍的袋子上,他沒有迫不及待的解開,只是用指尖在上面不斷磨砂。
白甜甜呆在他身邊這麼久,自是明白司徒烈摸腰帶的動作。
白甜甜猛地揚起頭,看着司徒烈的背影道:「哥,給我五分鐘。」
白甜甜說完,快步朝浴室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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