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
薄司宴笑得吊兒郎當,他飲了口酒,喉結滑動,「我喜歡女人,但是,我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而傷神。「
為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傻子行徑。
不過,在薄司宴眼中,傅寒夜一直就是個戀愛腦,以前為喬安安付出,現在,又不知道一腔痴心錯付了哪個女人。
薄司宴出去了不一會,折回來時,懷裏抱了個女人,而他身後也跟進了一個女人,女人長髮披肩,五官精緻,一雙大眼,靈動逼人,又顯楚楚憐人。
好像對這兒的環境很陌生,人也顯得局促不安。
薄司宴抱着女人,跌跌撞撞進來,指了指傅寒夜,「那是傅總,好生伺候着,好處少不了你的。」他沖後面的女人使了個眼色。
懷裏的女人,輕浮地笑了幾聲,聲音撩人,「薄總,人家剛來的小姑娘,清純大學生,不經世事,別嚇着人家。」
薄司宴才不會憐香惜玉,「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是,放心,我兄弟不舉,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這聲『不舉』落入傅寒夜耳朵,他知道薄司宴是故意刺激自己,加上今晚喝了不少的酒,酒精催化下,他竟然真的有些渴望。
薄司晏看出來了,沖那個站在原地,張着一雙大眼睛,不知所措的女人輕喊,「愣着做什麼,去啊。」
女人纖細的小腿,交替着步伐,終於來到了傅寒夜身邊,輕輕在男人身邊坐下,「傅傅總,我是張嫣,初來乍到,還望傅總能」
「能什麼?」
傅寒夜又灌了自己一口酒,他正要將女人伸過來的手甩開,抬眸,昏暗的燈光下,女人姣好的容顏落進了眼睛。
的確,女人長得很美,很有在這兒混的資本,然而,讓他驚詫地不是女人的美,而是女人闊似沈念的眉眼,這雙眼睛,細細長長的,裏面裝着深情與纏綿,傅寒夜喉頭滾了滾,長指輕輕按住了女人的眉眼,認真地審視着,低啞的嗓音,緩緩問,「你說,你叫什麼?」
「張嫣。」
女人細細軟軟的聲音,特別好聽。
似想要纏住某人的靈魂。
「張嫣。」
傅寒夜眸子眯了眯,「你有姐姐或是妹妹嗎?」
張嫣搖頭,她伸手撫了撫額角散落的發,露出了飽滿的額頭,這額頭與沈念都有幾分相似。
見傅寒夜對自己有了幾分興趣,張嫣緊崩的身體稍稍放鬆,對面沙發里的薄司宴見狀,樂得笑出了聲,看吧,剛剛還信誓旦旦,說要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現在,這誓言不攻自破。
薄司宴抱着女人走了,偌大的空間,只剩下了傅寒夜與張嫣。
傅寒夜喝酒,張嫣在旁陪着,為他倒酒,慢慢地,兩人熟絡起來,張嫣見傅寒夜是個正人君子,她進來這麼久,他沒摸她一下,就坐在那兒喝悶酒,聲色場所,她第一次坐枱,就遇上了傅寒夜這種君子,張嫣感到欣慰不已。
「如果傅總有需要,嫣兒什麼都可以。」
進來前,媽媽桑就教過她,男人喜歡溫順的女人,越乖巧溫順,男人越受不釋手,她來這兒是賺錢的,而傅寒夜是她的第一單生意,張嫣不傻,她從傅寒夜着裝氣場,就知道這是個身價不菲的男人,她如果抓住了他,以後,就不用陪其他男人了。
傅寒夜沒有理她,終於,酒喝得差不多了,傅寒夜搖搖擺擺起身,張嫣柔軟的身體,貼了過去,鑽入鼻腔的,不是淡淡的茉莉花香,而是濃郁刺鼻的香水味。
傅寒夜毫不猶豫推開了她,語氣不耐,「別碰我。」
張嫣沒想到,男人會拒絕她,神色不太好,甚至有點傷心,她就這麼差勁嗎?
「傅總,嫣兒會很乖,很聽話的。」
傅寒夜站在那兒,垂下的目光,眼角划過一絲厭惡,長得像又怎麼樣?
給他的感覺,全然不一樣。
他只稀憾沈念。
傅寒夜從口袋裏,摸出一沓大鈔,丟到了沙發上,「別做這個了。」
張嫣見了那些錢,心裏雀躍不已,可是,她的野心很大,這點錢,遠遠不能滿足她的胃口。
洞察到傅寒夜確實是個好男人,張嫣身段放得很低,「傅總,謝謝你,可是,我只是單純地喜歡你,並不是為了錢。」
傅寒夜終於抬眸,對上張嫣波光粼粼的眼睛,「你有資格說這話?」
傅寒夜忽然的生氣,張嫣不敢輕舉妄動。
「想要多少?」
傅寒夜聲線清冷。
張嫣汲了口氣,傅寒夜的態度傷到了她,「傅總,我也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兒,我是賣笑不賣身。」
傅寒夜定定看了她好幾秒,忽然,勾唇冷笑,聲音譏諷,「好個賣笑不賣身?」
「張嫣,你來這兒,不是為了賺錢,我白給你錢,你還不要?想玩兒欲擒故縱?」
一語成戳破。
張嫣有些下不來台,「傅總,我不是」
傅寒夜擺了擺手,「罷了,我給你錢,只是不想讓你頂着這張臉,出來賣。」
他會很難過,也受不了。
因為,這張臉與沈念相似。
傅寒夜聲音很冷,「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傅寒夜走了,張嫣氣得跺腳,這麼好的一個男人,竟然就這樣走了。
她撿了沙發上的鈔票,風風火火追了出去,可惜,她追到迷色門口,只看到了那輛昂貴的歐陸,尾氣排出的廢氣,慢慢消失在空氣里。
傅寒夜喝了酒,不能開車,王朝也沒辦法過來接他,所以,他喊了代駕。
車子行一段路後,司機回頭問後座閉目養傷的男人,「先生,去哪兒?」
想也不想,男人吐出了,『淡水灣』。
淡水灣到了,司機見傅寒夜不想再走,便出聲提醒已到目的地。
傅寒夜付了錢,司機離開。
下車,跌跌撞撞走進小區時,他給王朝打電話,「回來了嗎?」
王朝,「剛回來不久,我已經離開了,傅總。」
電話掛了。
明明是深冬的夜晚,傅寒夜竟然感到無比的熱。
他脫了外套,外套掛在臂彎里,磕磕絆絆上樓,在沈念門口停下,酒精壯膽,抬手敲門。
「誰啊?」
裏面傳來沈念警惕的聲音。
「我。」
傅寒夜撥了撥領帶,身上熱汗太多,他身體黏粘糊糊的。
聽到他的聲音,裏面沒反應了。
「念念,開門。」
他扯着嗓子輕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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