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偌大的勢力範圍之中,必定還是有更多的元嬰老祖在其中坐鎮的。
不過,何松如今還不曾知曉,這聚寶閣中究竟有多少元嬰老祖存在,又有沒有更強的修士坐鎮。
但不管如何,在有此猜測的情況下,這聚寶閣絕對是周遭任何一座元嬰宗門,都招惹不起的存在。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有鎖神教,或者一陽派的修士想要對紫衫真君伸爪子。
恐怕鎖神教和一陽派背後的元嬰老祖,都會立刻現身,清理門戶。
若是真的招惹到了聚寶閣,就算他們是一座元嬰宗門之中,地位最高的元嬰老祖,恐怕也頂不住這樣一座龐大勢力的追殺。
而也正因如此,何松才會覺得,羅靜真君此番其實是關心則亂了。
甚至,就連此前鎖神教攻佔雲州州府之前的擔心,都沒有太大必要。
紫衫真君有這樣一層身份在,是不可能會發生什麼危險的。
按理說。
就算是紫衫真君將羅靜和雲靜這兩位真君也一同留在雲州州府,都不會引發什麼麻煩。
但此事之中,惟一讓何松有些想不明白的便是。
紫衫真君為何要在鎖神教打來雲州之前,將羅靜和雲靜這兩位真君送離雲州。
紫衫真君身為元嬰弟子,聚寶閣主閣閣主,不可能不知道自身身份的特殊。
可即使如此,他卻依舊選擇在鎖神教打來雲州之前,將自己的兩位弟子送到碧月州府之中。
如此做法,讓何松思索許久之中,卻一直未能得到答案。
但想想之後,何松也就沒有再去思考太多了。
紫衫真君如此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自己一無情報,二對紫衫真君也沒有太深的了解,恐怕猜也猜不出什麼。
既然如此,還不如不猜。
一切順其自然即可。
說不定後續自己還能夠從別處知曉此事的真相。
想到此處,何松很快修書一封,給羅靜真君回信。
信中,何松將自己的猜想告知了她,並讓她稍安勿躁,紫衫真君不會有事。
傳信過後,何松便再次陷入了閉關之中。
如此。
當時間緩緩流逝之時。
孟觀與魏凡,也在他人盡皆稍有放鬆的情況下,依舊警惕着危機的來臨。
而羅靜與雲靜兩位真君,在聽完了何松的猜想之後,對於紫衫真君的安危,雖然依舊還是有所擔憂。
但卻也已經不再像原來那樣,心中多番焦慮了。
而何松在此刻,卻也還依舊處於閉關之中,不斷的服用土元丹修行,並參悟着自己的各種技藝。
當何松金丹之中的法力逐漸增加。
當何松對於靜氣丹的煉製愈發手到擒來。
當何松對於聚元陣的佈置之法愈加熟悉。
當何松煉製下品靈器愈發得心應手之時。
某一日。
正在修行的何松,卻突然察覺到自己的傳音符有了一絲異動。
察覺到這一點的何松,自然很快便停止了修行,並打開了自己的傳音符。
從傳音符內取出一張薄紙。
何松的目光,也很快便被薄紙之上密密麻麻的娟秀字跡吸引而去。
「安檸見過前輩。」
「前輩萬壽無疆。」
「托前輩洪福,晚輩在這十多年間不斷修行,如今也終於有了一定的實力。」
「如今,繼續待在風雪宮中,對於修為實力的提升,已經沒有了太大的作用,自然也需要外出歷練一番了。」
「早在一個月前,宮中便任命晚輩前去一座仙坊坐鎮。」
「那座仙坊名為金沙仙坊,據說乃是因為其仙坊所在之地有一座金靈沙礦脈而得名。」
「不過,那座金靈沙礦脈,由於價值頗高,因此早就已經被開採完畢。」
「如今,這金沙仙坊雖然依舊還帶着這個名字,但其中修士,卻早就不以金靈沙礦為生。」
「時至今日,晚輩已經來到了這座金沙仙坊之中。」
「這金沙仙坊之中,各種消息卻是要比在風雪宮中靈通許多。」
「說不定,下個月時,晚輩便能夠給前輩帶來一些其他地方的消息。」
「這十幾年來,安檸一直待在風雪宮中,未曾給前輩送去有用的消息,還望前輩莫要怪罪。」
「這金沙仙坊所在之地,乃是葫州東部,與紫雲派腹地接壤,所得消息應該也要比其他地方靈通許多。」
「若是今後得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安檸必定第一時間告知前輩。」
「除此之外,若是前輩偶得空閒,也可來這金沙仙坊遊玩一番。」
「安檸必定在此恭候。」
「據說,那金靈沙礦洞之下,時至今日依舊有人偶爾能從其中獲得一些寶物。」
「若是前輩來此,或許也能得些寶貝物件。」
看着眼前紙張之上,來自安檸的問候,以及對於金沙仙坊的描述,何松腦海之中頓時閃過紫雲派中,葫州的詳細地圖。
葫州境內,確實有一座金沙仙坊,而且確實是在風雪宮的勢力範圍之內。
不過,風雪宮並不屬於邊境宗門,因此倒也並不是像厚土宗那般,坐落於一陽派與紫雲派的交界之地。
反而是在葫州東部,靠近紫雲派腹地的一片區域。
在這片區域之中,僅有風雪宮這一座金丹宗門。
安檸所在的金沙仙坊,也並不與其他的金丹宗門接壤,倒是與紫雲派的腹地距離頗近。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何松面上也隨之閃過了一絲笑容。
看來。
自己今後能夠從安檸那裏獲得的消息,將會比之前多上不少了。
要知道,安檸在風雪宮的這十幾年來,何松每月收到的消息幾乎都大同小異。
基本上都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以及安檸自身在風雪宮中的見聞。
這些東西,不說對何松來說毫無用處,也基本算得上是屁用沒有了。
而如今,安檸終於離開了風雪宮山門,去往了外部的仙坊之中。
這金沙仙坊,又處在紫雲派腹地附近,安檸能夠探聽到的消息,肯定也會變得更多。
而且,恐怕絕大多數也與紫雲派息息相關。
若是紫雲派有什麼大動作,何松或許也能夠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除此之外,有安檸每月為何松傳信,何松也能夠通過她的存在,不斷了解紫雲派的種種。
這紫雲派。
在何松看來,雖然並不算是最佳的避禍之地,但卻是離自己碧月仙州洞府最近的一處避禍之地。
若是今後發生了突然之事,何松最近的避禍之地,便在紫雲派中。
因此,對紫雲派多加了解,也能夠讓何松今後外出避禍之時,變得更加從容。
也不至於像此前那般,一進入紫雲派中,便如一隻無頭蒼蠅那般,不知去往何處了。
想到此處,何松對於安檸此番傳信,心中也是有了一絲滿意。
不枉費自己如此培養。
如今,安檸終於能夠再次為自己帶來好處了。
而且,這個好處要遠比讓安檸留在自己身邊,或者讓安檸在飛雲仙坊之中時更大。
若是何松當初選擇將安檸留在自己的身邊。
除了他的生活中會多出一條跟屁蟲之外,幾乎毫無好處。
除此之外,何松還需要將自己的秘密瞞着安檸,可謂需要處處小心。
而如果何松當初選擇不帶安檸前往碧月仙州,將其留在飛雲仙坊的話。
安檸的用處,自然也會大打折扣。
或許,安檸會悄無聲息的死在鎖神教修士的手中。
要知道,如今鎖神教可是依舊還佔據着雲州州府的。
隸屬於雲州的八脈仙城,以及八脈仙城下轄的飛雲仙坊,自然也會在鎖神教的掌控之中。
對於魔道修士而言,隨意殺死一位練氣大圓滿的修士,恐怕都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算安檸僥倖未死,恐怕也只能給何松傳遞一些魔道修士佔據飛雲仙坊之後的事情。
這兩種情況。
相較於如今安檸成功踏足築基之境後,帶給何松的好處。
卻是怎麼看怎么小。
如今,安檸成功踏足築基之境,並加入風雪宮,成為了金沙仙坊的鎮守真人。
身為一座仙坊鎮守,安檸今後能夠接觸到的消息層面,自然也不是當初在飛雲仙坊時的練氣大圓滿修士可比。
更加之金沙仙坊極其靠近紫雲派腹地,能夠給何松帶來的消息,也遠非當初可比。
可以說,何松雖然隨手幫助了安檸,讓安檸成功突破到了築基境,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
但卻也給自己帶來了豐厚的報酬。
只不過如今,這個報酬才剛剛開始顯現而已。
至於安檸在信中所言,讓何松去金沙仙坊遊玩之事,何松倒是沒太在意。
左右不過是一處廢棄礦脈罷了,難不成自己還能從其中尋到什麼寶物不成?
沒有在意此事,何松隨意給她回信一封,言明自己早已不在碧月仙州,自己的洞府之中。
不過若是今後何松回歸碧月仙州,在路過金沙仙坊之時,必定前去遊玩一番。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
何松便再次進入了閉關狀態。
但。
也就在何松閉關之時。
鎖神教與一陽派的大戰,卻也逐漸開始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由於雙方盡皆在此戰之中投入了更多的修士,因此雙方如今每次大戰,盡皆規模巨大。
而且,如今雙方還正處於對於雲州州府的攻防戰中,自然戰況也會顯得更加激烈。
按照孟觀不斷傳來的消息,以及得自羅靜真君的傳信。
何松清楚的知曉了此番雲州州府攻防戰的激烈程度。
雲州州府。
是鎖神教在天絕真君的帶領下,經過多番大戰之後才拿下的一座州府。
這座仙州州府的存在,是鎖神教實力的展現。
但,卻也是一陽派的恥辱。
當初,天絕真君帶領魔道修士攻下雲州州府,一陽派身為元嬰上宗的臉面,也被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方想要繼續展現自身實力,另一方則是想要一雪前恥。
雙方大戰的激烈程度,自然可想而知。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
孟觀在此等大戰之中的表現,卻是可圈可點。
雖然孟觀在與何松的傳信之中,並未言稱自己有多麼強大,在戰場之上又立下了多少功勞。
相反,為了不讓何松擔憂,孟觀在與何松的傳信之中,還大談特談與魏凡二人在戰場之上摸魚的事跡。
看那模樣,二人似乎並非是在戰場之上,更像是在郊遊一般。
但,實力強大的修士,在這種戰場之上,其實是很難被埋沒的。
當孟觀與魏凡某次執行任務時遭遇圍攻,孟觀卻以一己之力,硬生生與兩位鎖神教金丹初期修士斗得你來我往,強行拖到援軍到來之時。
孟觀那斷魂真君的名號,也逐漸在戰場之上流傳開來。
就連羅靜真君,都得知了此事,並且將此事告知了何松。
而也正因如此,何松這才得知了孟觀在戰場之上的彪悍行為。
以一敵二,不落下風,以金丹初期的修為,與兩位金丹初期修士斗得你來我往。
如此實力,哪怕是羅靜真君,都不由驚嘆。
言稱孟觀若是地靈根,恐怕一陽派也將會出現一位真傳弟子。
不過可惜,根據她的了解,孟觀靈根天賦太差,不過是五靈根,因此也只能長嘆一番,以表可惜。
元嬰上宗的真傳弟子,靈根天賦必然不會太差。
只有修行速度極快,能夠迅速突破到金丹之境,並且實力極強的修士,才能夠擔任真傳弟子之職。
此等修士,就算並非地靈根,也至少是能夠力壓同輩的三靈根修士。
至於四靈根,甚至五靈根,卻是從未有過先例。
四靈根與五靈根的修士,突破築基尚且困難重重,又何談金丹?
就算有四靈根或者五靈根的修士成功突破金丹境,其實力恐怕也比不上地靈根修士。
如此一來,四靈根與五靈根的修士,也就從來沒有了成為一派真傳的先例。
這也是羅靜真君嘆息的原因。
但當此事傳到何松的耳中時,何松腦海之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卻並非是覺得可惜。
反而是一絲無奈。
在羅靜真君這裏聽到了孟觀在戰場之上的戰績之後,何松便立刻明白了一件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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