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又出現了一個上品靈根資質的族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件喜事周純並未加以隱瞞,很快就傳遍了家族。
就連周明德幾人得知此事後,也都出來看望了一下被周純改名為周心琰的小傢伙。
哪怕是對於周家這種修仙大族而言,上品靈根資質的族人,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百年時間裏也難有二三人。
按照周家的規矩,這種資質的族人只要開始踏上修仙之路,便會成為家族的核心族人,享受種種優待。
他們甚至不用為築基丹而發愁,因為上品靈根資質的修士,必定會成為家族的「築基種子」,獲得築基丹的優先使用權。
不管哪個世界都是一樣,越是不缺錢不缺物的人,越是容易得到那些東西,越是缺錢缺物的人,越是難以得到這些東西。
有人覺得這不公平,但世上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
一個家族之所以給上品靈根資質的族人資源傾斜,是因為確定性,確定投資到這個族人身上的資源,將來可以使家族獲得更多的利益。
反過來如果給一個下品靈根資質的族人資源傾斜,那很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就像人們為什麼往往願意借錢給富人,卻沒人願意借錢給窮人一樣。
當然了,小周心琰現在還小,哪怕未來可期,目前也不需要給予太多關注,讓其自然成長就行。
而得益於周純推行的超級生育補貼措施,周家修士們的生育意願現在都非常旺盛,每年光是周家這些修士族人都能生下上百個孩童,其中身具靈根資質的人,普遍超過了一成。
修仙者和修仙者結合,修仙者和凡人結合,生下的後代擁有靈根資質幾率,都是比凡人和凡人結合生下的後代更大許多。
這也是為何周純要千方百計鼓勵周家修士生育後代。
按照現在周家這種人口繁衍速度,不要三十年時間,周家能夠修行的族人數量便會接近三百人,到那時候家族的更迭換代也算是完成了。
時間飛逝,轉眼又是兩年。
這兩年時間裏,周家依舊保持着高速發展的勢頭,每年都有部分族人修為得到提升,家族修士人口和各項產業都是同步增長。
這一日,周純忽然收到了來自於江州蘇家的傳訊,說是蘇家老祖召他去一趟蘇家山門。
他收到這個傳訊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
因為蘇玉真的原因,蘇家和周家倒是也展開了一些合作。
江州蘇家本身在制符上面頗有造詣,那位蘇家老祖甚至能夠製作三階法符。
而周家馴養的妖獸,則是能夠穩定提供各種靈血和鬚髮、毛髮,供制符修士製作血墨和符筆。
周家也因此得以用比較優惠的價格,大量採購蘇家產出的法符。
同時周家的妖獸蛋和妖獸幼崽,也往蘇家那邊銷售了不少,為周家增添了一筆境外銷售收入。
不過周純和蘇玉真畢竟未曾真正結為道侶,這種合作現在都還算是淺層。
這時候忽然收到蘇家老祖的傳召,周純一愣過後,便想到了那位和自己有過多次雙修經歷的女修。
「算算時間,蘇玉真那邊衝擊紫府期也應該有結果了,該不會是她已經成功開闢紫府了吧!」
他口中喃喃自語着,只能前往山頂洞府向周明德稟報此事。
這也只是個形式罷了,金丹期修士的傳召,肯定不容拒絕。
很快周純就把家族事務交接給了四長老周家瑞,獨自騎乘着金翅虎前往了江州蘇家。
在進化成為二階妖獸後,金翅虎的體力和法力都得到了極大提升。
現在它載着周純飛行,僅靠體力便能日行三千里,若是動用法力全力飛行,日行七八千里也不是難事。
這可比周道泉那隻朱炎鶴要好多了。
周純騎虎飛行,只用了一日的時間就抵達了江州蘇家,然後就被獲準直接去面見蘇家老祖了。
果然,等周純再次見到蘇家老祖的時候,對方一開口就說出了這次召他過來的用意。
「這次召你小子過來,是因為玉真已經開闢紫府成功,情劫也預期來臨了。」
只見洞府裏面,蘇家老祖等周純一行禮參拜完,便沉聲說明了找他過來的緣由。
因為對此已經心裏有所準備,周純這時候也沒有什麼意外。
只是恭敬言道「還請老祖直言,晚輩應該怎麼做才能幫到蘇姑娘。」
不想蘇家老祖聽了他這話後,卻是微微搖頭道「你該怎麼做,老祖我也不知道,這情劫本來就不像其它劫數一樣有形可擋,有法可避。」
說完又是面色微微一凝,一臉凝重的望着他警告道「只是有一點老祖我要警告你,不管玉真在情劫爆發的狀態下對你許諾了什麼,給了你什麼寶物,都不可當真,不可私自據有!」
「而且在玉真從情劫之中歷劫出來之前,你們都最好不要離開蘇家,離開老祖我的目光範圍。」
這是要將自己軟禁在蘇家嗎?
周純面色微變,不由得抗爭道「老祖您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了吧,晚輩畢竟是周家的族長,您讓晚輩長期逗留蘇家,我周家那些族務該怎麼辦?」
「小子,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周家少了你,還不至於就轉動不了!」
蘇家老祖面色不愉的橫了周純一眼,沉聲說道「而且幫助玉真渡過情劫,這本來就是你該做的事情,別忘了你當初答應過老祖的話語!」
「可是……」
周純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蘇家老祖一個冰冷的眼神給直接堵住了嘴巴。
顯然,和金丹期修士講道理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金丹期修士才不會和一個築基期修士講什麼道理,那樣他辛苦修煉數百年才結丹成功有什麼意義?
越是實力強大的高階修士,活得便越是自我。
道理只在他們的心裏,他們說的話語,就是道理!
能夠說服一個金丹期修士的東西,只有拳頭,只有和他對等或者超過他的力量。
周純也是因為周家並沒有金丹期修士,不然他可能早就體會到這一點,當初也不會傻傻的還試圖拒絕蘇家老祖讓他和蘇玉真結為道侶一事。
總之這時候又被蘇家老祖上了一課後,他才被獲准去見蘇玉真。
這次他和蘇玉真相見的地方,是蘇玉真自己在蘇家山門裏面的住處。
作為蘇家老祖最寵愛的後輩,蘇玉真的住處在蘇家山門裏面自然是位置非常好。
不僅位於靈氣最濃郁之地,周圍風景也是非常秀麗,附近數里內都沒有第二個蘇家修士的住處。
蘇玉真原本因為情劫發作,被蘇家老祖暫時封印了。
當周純走進她的臥室後,蘇家老祖便隔空解開了她身上的封印,讓她甦醒了過來。
而床榻上的她剛一甦醒,便看見了床榻邊上一身澹金色錦衣的周純。
只見她眼中當時便露出了極度欣喜之色,急忙從床榻上站起撲進周純懷中,口中嬌聲說道「周郎你可算是來了,妾身開闢紫府後就要去找你,讓你和妾身一起慶祝高興,老祖他偏偏不讓,還對妾身進行了禁足,真是急死妾身了!」
那熱情的樣子,就好像周純真是她愛慕喜愛了許久的戀人,如今正是久別重逢。
而周純這邊也是有些奇怪。
原本他還心情複雜的想着如何儘快「完成任務」,幫助蘇玉真渡過情劫後返回家族。
等到蘇玉真一撲進他懷中後,受到對方身上特殊的氣息牽引,他竟然也是自然而然的就將懷中美人緊緊抱住了,不捨得鬆開。
不過他的意識倒是還很清醒,能夠分辨出蘇玉真話語的不對勁。
他雖然和蘇玉真早就有過不止一次雙修經歷了,可是對方還從未用「周郎」二字稱呼過他,而且也從未像現在這樣熱情。
此前二人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只有性,沒有愛。
而且據他了解,蘇玉真並非那種大大咧咧的女子,哪怕真的愛上了某個人,以其性格,也大概率不會如現在這般熱情。
「所以這就是情劫的可怕之處麼?能夠直接扭曲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想法,讓人為愛奮不顧身,眼裏只有情愛麼!」
周純心中若有所悟,忽然明白蘇家老祖之前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那番話了。
看現在蘇玉真對他的深愛模樣,他如果想要藉助蘇玉真之手做些什麼事情,真的是再簡單不過了。
隨後和蘇玉真的相處之中,周純對於這一點感受更加深刻了。
情劫之中的蘇玉真,幾乎可以說是將他視為最重要的人,對他的要求完全能夠做到有求必應。
如果不是有蘇家老祖看着,周純輕易就能將這個新晉紫府期修士拐到周家,讓她服從自己的一切命令。
但是隨即發生的一件事情,又讓周純感覺這情劫沒那麼簡單。
這日,蘇玉真聽他說有些無聊,便帶他離開了住處,到蘇家山門裏面遊玩。
蘇家老祖雖然不准周純在蘇玉真情劫消散前離開蘇家,可是蘇家山門裏面各處還是可以去的。
周純跟着蘇玉真到了蘇家山門內一處山峰上,賞玩美景之時,也正好遇見了另外一批修士。
那是兩位蘇家青年帶着幾位好友在遊覽家族山門內美景,都只是些鍊氣期修士。
雙方在山上恰好相遇後,那兩位蘇家青年也是認出了蘇玉真來,急忙上前見禮問好。
到這時候,蘇玉真表現的都還算是正常,只是把周純說成了是她道侶,讓兩位蘇家青年心裏都很驚訝。
隨後因為周純一句提議,幾人便一起談論起了蘇家的幾處美景。
在交談之中,周純也順勢指點了幾位後輩們一些修煉之道。
而在得知周純精通御獸之術後,其中一位女修便是連忙向周純請教起了御獸之術,原來其所在的家族也馴養了不少妖獸。
周純對於一些非秘傳的東西,倒是也不介意透露一點出去,便耐心指點了那位女修一番。
女修因為得了周純的指點,心中非常感激,於是便送了一壇自己釀造的果酒給周純當禮物。
不想這一下不知怎的就觸動了蘇玉真,讓她覺得女修是喜歡上了周純,要和她搶道侶。
結果她堂堂紫府期修士,竟然一點面子都不顧的朝一位鍊氣期女修發火喝罵了起來,可是將在場的人都給罵懵了。
周純也是滿臉懵逼的愣了好一會兒,才連拉帶拽的把蘇玉真給帶走了。
經此一事,他終於意識到了情劫的厲害之處。
像蘇玉真這樣子,真就只能像蘇家老祖的安排這樣,讓她寄情的人陪她在一個半封閉地方慢慢渡過,直到她情劫消散。
可是怎麼樣才能讓蘇玉真情劫散去,就連蘇家老祖也不知道。
《素女玄功》因為只有女修能夠修煉,蘇家也極少有人修煉過,蘇玉真甚至是第一個修煉到紫府期的蘇家修士。
如果不是前人留下過關於情劫的記載,只怕蘇家都不知道這門功法在開闢紫府後,還有這樣一劫。
所以蘇家老祖現在也只能讓周純稍安勿躁,先慢慢陪着蘇玉真,穩住蘇玉真的情緒,多多觀察蘇玉真的情況,尋找消劫之法。
沒得辦法,周純這時候也只能如蘇家老祖說的那樣,耐心陪同在蘇玉真身邊,以修煉為名,過着二人世界。
這樣差不多在蘇家待了半年後,蘇家老祖通過持續的觀察,忽然找到了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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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和周純一番談話過後,便裝作發火的樣子,封印了蘇玉真和周純的修為,將二人趕出了蘇家山門,將二人丟到了凡人世界裏。
之後周純和蘇玉真二人就以凡人之身,踏上了尋找恢復修為辦法的道路。
如此在凡人世界裏面蹉跎了將近三年的時間,吃了各種苦頭,受了許多苦難後,某一日蘇玉真在周純墜落山崖昏迷過去的情況下,終於是大徹大悟,勘破了情劫迷障。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山崖下,蘇玉真看着地上額角溢血,昏迷不醒的周純,面上滿是感慨之色的發出了輕嘆。
腦海中,三年多凡人的經歷悉數浮現,其中的酸甜苦辣,風霜坎坷,都是讓她記憶尤深,難以忘卻。
她看着地上陪伴了自己三年多時間的青年,眼中也不禁浮現出了一抹感激之意。
儘管她知道,周純也許並不在意她的感激,也許只是為了今早完成任務。
可是那些經歷都做不得假,她相信周純也絕對不可能完全不為那些經歷所動。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三載俗世浮沉,千般情緣糾葛,周郎你心裏現在是作何想呢?」
身穿粗布衣裙的女修看着面前昏迷青年,眼神中不禁湧現出了一絲期待、一絲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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