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這麼神神秘秘嗎?明櫻忍不住吐槽。讀書都 www.dushudu.com
這時啞爺爺過來,指了指他和明海羅石頭,又指了指明濤明澤和明櫻。
羅石頭作翻譯,「啞爺爺說,我們三睡一間房,你們三睡一間房。」
明櫻雖小,再怎麼也是女孩子,跟啞爺爺和羅石頭睡一房肯定不合適。
「太好了!」明濤笑嘻嘻地牽起明櫻的手,可以和香香的妹妹睡一起啦!
那宇少爺對此萬分不能理解,他習慣了一人睡,才不要跟別人一起睡,就算是他堂弟也不行。
「我睡床,你們自己看着辦。」他對着胡風和安少爺道。
胡風是護衛,自然沒有立場反對,那安少爺似乎知道宇少爺的霸道,竟也沒反駁,低着頭默許了。
這是一行人第一晚投宿,雖免不了有些混亂,不過平平安安過去了。
第二天所有人早早起床,簡單吃了些早點後就開始趕路了。
天氣寒冷,路上積雪未消,十分難行,必須在天黑前趕到下一個驛站。
上馬車的時候,明櫻幾個又忍不住瞧了瞧最前面那超豪華的馬車,可惜這次連片衣角都沒看到。
人就是這樣,越是見不到越好奇,明濤忍不住嘀咕,「那應小公子怎麼這麼難見?要不中午休息的時候,我直接跑去他馬車那裏瞧一瞧。」
那宇少爺,胡成宇誇張地嘲笑幾聲,「你們這群......普通人,想見應小公子,做夢吧!他是不會見你們的!」
他本想說你們這群乞丐,想起昨天被懟了幾次,硬生生改成了普通人。
「為什麼?不就是個人嗎?看一眼都不行?」明濤好奇道。
「哼,不告訴你!」胡成宇抬高下巴,那模樣真是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明濤氣呼呼地扭過頭,不搭理他了。
要說胡成宇這小霸王,也是個賤骨頭,嘴上說話不饒人,被反懟兩句又氣得不行。你問他問題他擺臉色不回答,你不理他了,他又賤兮兮地跑來搭話。
過了一會,胡成宇覺得無聊了,又跟明濤搭話,「你們知道應小公子的事嗎?」
明櫻一行人裏面,胡成宇也摸着幾人脾性了,就這個叫明濤的最憨,前一秒還生你的氣,下一秒你一勾起他的好奇心,他立馬就不生氣了。
明濤果然想搭話,明澤拉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說話,因為他一說話,胡成宇這小子,八成又不肯說了。
明濤反應過來,哼了一聲不理他。
胡成宇咬牙切齒,他本想逗一下明濤的,可明濤不理他,他就偏要說了。
「這應小公子從小體弱多病,他家裏人怕養不活他,將他送到別處去養,直到去年十月初才回來。」
十月初,好巧,可不就是她穿越來的日子?明櫻暗想。
「這麼說,你也沒見過應小公子了?」明澤撇撇嘴,「見都沒見,就怕成這樣。」
他語氣略帶嘲諷,胡成宇像被踩着尾巴的貓,「是他回來的時間太短了!要是在應家多待幾個月,我肯定能見着!」
「原來真沒見過啊。」明澤嘻嘻道。
胡成宇才意識到剛才被明澤詐了,但這是他自己說的,人家又沒逼他,氣得不行又無可奈何。
「你們懂什麼?他剛回來那幾天,我爹帶着我去應家拜訪,趁着大人們說話的時候,我好奇偷偷溜出去,結果被應小公子困在陣里了。」
八九歲的孩子哪經歷過被困陣中這種事,胡成宇還以為撞了鬼,當場就嚇哭了。
「你們不知道,當時在陣中的時候,感覺無數藤蔓纏着我,它們飛快地生長,像蛇一樣,在我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胡成宇想起來依然心有餘悸。
「那應小公子這麼不講道理的嗎?」明濤好奇道。
胡成宇支支吾吾地沒接話。
明櫻幾個一看,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因為口無遮攔,被應小公子出手小懲大誡了一番,以致現在聽到應小公子的名字,就不敢吭聲。
明櫻對那陣法倒是有幾分好奇,她雖然只學了玲瓏石陣、黑土陣,但能推到其他三陣,一定是跟火、木、水有關。
按胡成宇的描述,不知道那應小公子使的陣,是不是跟巨木陣有關?
胡成宇轉了話題,「應小公子身邊有四個護衛,那四個護衛,是武師之下排名前十的高手。據說四人聯手,可反殺一品武師!」
明櫻:「一品武師?」這是武師的等級劃分嗎?
「沒見識。」胡成宇翻個白眼,「不管是武師、器師、陣師、藥師,都有一到九品之分。」
「一品最低,九品最高,不過看你們的樣子,應該從來沒見過武師,所以只知道簡單的劃分。」
這些知識對某些人來說是常識,對連初試都過不了的羅家村人來說,什麼一品九品對他們太遙遠了。
他們只知道四師中的任何一師,那都是厲害得不得了的人物!
「那要是對上二品武師呢?」明櫻問。
「一招都接不上,直接死翹翹!」胡成宇道:「你以為二品武師能隨便遇上的嗎?」
一品之隔,差別這麼大嗎?明櫻暗想。
「我們胡風也很厲害,武師之下排名二十!」胡成宇炫耀道。
啞爺爺和明海幾人敬佩地看向胡風,胡風拱手,「汗顏汗顏,空有一身武藝,未能上戰場殺敵,比不得諸位的先輩。」
明櫻頓時對他心生好感,心想怪不得胡家派他來看着胡成宇,說話行事極有分寸。
昨日多次阻止胡成宇鬧事,今日又未仗着武藝低眼看人。
殊不知胡風其實也是看人的,明海幾人出身貧寒,卻能通過初試,天賦機遇缺一不可,所以胡風才對他們另眼相看。
胡成宇表面是在炫耀胡風厲害,實則是在炫耀他胡家厲害,應家能請到武師之下前十的高手,他胡家能請到前二十的。
結果沒一人聽懂附和他,把他氣壞了。
當然明櫻懂了,只是懶得理他。
「我餓了,要吃東西!」胡成宇大聲道。
胡風拿出一個包袱,裏面放着早上在小鎮買的幾個肉包子,此時有些涼了,他將肉包子放在手心,運氣,很快,肉包子開始冒煙了,變得熱呼呼的了。
「哇,好厲害!」明濤忍不住驚嘆。
他丹田的內力還只是個芝麻大小的小火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大到直接把東西變熱。
「沒見識,雕蟲小技而已!」胡成宇哼了一聲,拿起肉包子吃起來。
胡成安也默默地拿了一個吃起來。
肉包子是大蔥豬肉餡的,一咬開,香味瀰漫整個車廂。
明濤忍不住咽咽口水,好香啊!
胡成宇看到他眼也不眨地盯着肉包子,故意放慢吃的速度。
這時明櫻軟軟道:「啞爺爺,我想吃肉乾。」
上次那頭野豬,本來預計讓幾人吃到二月初的,結果提前了半月離開,還剩三十多斤,羅奶奶將其中三十斤製成肉乾,讓啞爺爺帶着給幾人路上吃。
啞爺爺咧嘴一笑,拿出肉乾分給幾人吃。
肉乾乾巴巴的沒什麼味道,不過對于明濤等人來說,已經是天大的美味了。
胡成宇見明濤不再盯他的肉包子了,又吃得那麼香,哼了一聲,兩大口就吃完了。
「喂,你們吃的什麼,我要吃!」
明櫻笑眯眯道:「好啊,拿肉包子來換!一個肉包子換一塊!」
「胡風,還剩幾個,全換了!」
還有四個肉包子,胡風拿出來用內力加熱後,換了四塊肉乾。
明濤貪吃,明櫻最小,兩人一人一個,明海和明澤一人半個,啞爺爺和羅石頭一人半個。
肉包子到手後,幾人很有默契地分好後吃起來。
胡成宇拿到肉乾,放到嘴裏咬了一口,「呸呸呸!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難吃!」
肉乾沒放什麼調料,只放了點點鹽巴,自然吃起來沒什麼味。
于明濤等人來說是美味,於胡成宇這種富貴家裏長大的,那簡直就是從未吃過的難吃。
「不換了,把我的肉包子還來!」
話落,明海幾個已經咽下了最後一口,明濤還剩小半,直接全塞到嘴裏了。
只有明櫻吃得慢,還剩大半,她眨巴着眼睛,「胡家哥哥,你不會想搶我一個小孩子的吃食吧?」
胡成宇:.......
他氣得想將肉乾扔了,被胡風攔住,「老爺說了,不能浪費糧食。」
看來胡家其他人都沒什麼毛病,就不知怎地養出了胡成宇這個小霸王。
胡成宇將肉乾往胡風懷裏一塞,「給你吃!我才不要吃,難吃死了!」
明櫻笑眯眯地吃着肉包,心想對付這種熊孩子很簡單,揍一頓就行了。
一頓不行就揍兩頓,保准揍得他服服帖帖。
這時馬車停了,有人道:「原地休息,一刻鐘後出發。」
——
距離此地五十里外的一處樹林。
從外看,這處林子同其他林子沒什麼區別,若進入深處,發現那裏扎了兩個小營帳。
這時一個黑衣人騎着馬,以極快的速度奔入林中,來到小營帳前。
「報告統領,瑤安縣通過初試的,昨日午時已經出發,預估明日中午前會經過此地。」
統領叫莫漢,四十出頭,「戰鬥力可打聽清楚了?」
「一行共一百一十七人,其中孩子加上雜衙五十人,剩下有戰鬥力的六十七人里,武師之下排名前十的四人,排名前十至二十的一人,排名前二十至三十的兩人,其餘六十人皆功夫尋常,不足為懼。」
「也就是說,我們只需要搞定武師之下排名前三十的那七人便可?」莫漢道。
「還有一個應寒陵。」
應寒陵,即胡成宇口中的應小公子。
「說說他的實力。」
「據說他是百年難得的陣武雙修的天才,已初入陣師一品,武師一品。」探子道:「不過他身體自幼虛弱,加上稚齡,氣息難以與成人抗衡,只需拖過兩刻鐘便可。」
探子話音一轉,帶着幾分討好道:「統領一月前已入二品,對付那應寒陵,易如反掌。」
莫漢沒理會探子的討好,只低頭看着手心似能凝成實體的一團氣,喃喃道:「陣武雙修的天才,難怪大人非要殺了他不可,要是給他幾年時間成長,只怕成為我東吳帝國之大劫。」
「第一次遇到陣武雙修的天才,我很期待他能發揮出什麼樣的實力。」莫漢詭異地勾起嘴角。
「秦十一那邊可有消息?」
莫漢與秦十一不認識,但與他大哥秦五有兩分交情,十二月初出發來月昭國的時候,秦五拜託他,讓他打聽一下秦十一,因為秦十一已經一月未有消息傳回東吳。
東吳在外執行任務的死士,最遲半月必須回傳消息,一個月沒消息傳回去,那必是死了,莫漢心知肚明,不過秦五與秦十一兄弟情深,心存一絲僥倖,莫漢便應了下來。
「秦十一的消息沒有打聽到,不過......」探子道:「這次通過初試前往青龍武院的,有四個姓明的,分別是明海、明濤、明澤、明櫻,三男一女,中間兩個是雙生子,與秦將軍要殺的那戶明家人完全對得上,所以......」
「所以秦十一確定是死了。」莫漢面無表情道。
要殺的人活得好好的,派來殺人的人不知所蹤,除了死,莫漢想不到別的任何理由。
「傳我令,這一行一百一十七人,全部斬殺,一個不留!」
原本主要目標是應寒陵,既然明家兄妹也在裏面,那就順便殺了,算給秦五一個交待。
莫漢雙眼露出冷漠噬血的光芒。
「是,統領!」
——
馬車開動,明櫻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身為殺手,她直覺一向很準,這幾天肯定會有事發生。
但她現在的身份,沒人會相信她說的話。
明櫻默默的將裝着紅蛇的布袋,從包袱里拿出來,掛在腰間。
羅石頭好奇道:「明櫻,你哪來的布袋?」
明櫻道:「羅大娘縫的,我帶着做個紀念。」
羅石頭伸手捏了捏,「裏面什麼東西,怎麼軟綿綿的?」
明櫻默默看着他作死的行為,心想我怕說了會嚇哭你。
「沒什麼,家裏的一點泥而已。」
羅石頭嘆口氣,「你真是想得周全,早知道我也帶點出來,想祖母想爹了,拿出來看一看。」
「要不你送給我吧,你哥哥們都在,你也不用掛念誰。」羅石頭眼巴巴道。
明櫻瞅着他呵呵兩聲,羅石頭咽咽口水,不敢說話了。
哪知明櫻突然湊近他,小聲道:「我感覺有點不對勁,你做好準備,這幾天可能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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