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找來個高凳子,張小飛一手端着符水,一手拿着符筆,開始在牆壁上繪製拘禁符。
一張接着一張,密密麻麻。
直到天快黑了,張小飛才繪製了一面牆,累得脖子酸疼,雙眼發花。
這玩意兒,複製黏貼無效,就是個力氣活兒。
期間,凌雲雪進來過,擼起袖子想要給小師弟打個下手,一看挺麻煩,又不地道地轉身出去了。
畫符,她可不擅長!
尤其繪製這麼多,非要被逼瘋了不可。
牆壁上,濕濕的痕跡,很快幹掉。
沒人知道,上面隱藏着數不清的符籙。
還不夠!
必須得四面牆畫齊。
好吧,外加天棚。
想到這點,張小飛也快瘋了。
非一日之功,慢慢來吧!
張小飛剛坐下來,喝了杯茶,凌雲雪就帶着個中年女人進來了,正是一直保持易容的譚可。
「呦,坦克姐,又見面了,快請坐。」
張小飛笑着,熱情地起身張羅。
「發音能不能准一點?」譚可不滿。
撓撓頭,張小飛改了口,笑道:「嘿嘿,想起來了,譚可姐,吃晚飯了嗎?」
「不吃了!」
譚可沒有坐,從小坤包里,取出一張幾乎通明的符籙,有些肉疼的遞了過來,嘟囔一句。
「師祖的令,不敢不從。」
「多謝!多謝!」
張小飛笑逐顏開,接過來符籙,仔細打量。
絕對的高級貨,繪製在極為輕薄的蠶絲之上,還是入體符的形式,不必擔心會被揉爛損壞。
何謂入體符?
就是表面的意思,可能透入肌膚,藏在裏面。
前提是,必須先收斂修為,允許異物進入。
兩位都是自家姐姐,張小飛也不害羞,直接解開上衣,露出並不飽滿的胸膛,將這道超級護體符,朝着胸口嘭的一拍。
符籙消失了!
張小飛不緊不慢地系上扣子,笑問:「譚可姐,為了這道符,又回了一次飛花宮吧?」
「沒有!」
譚可鬱悶到想死,「這張護身符就是我的,隨身七八年了。」
「不會吧,你從身體裏現取出來的?」張小飛頗為驚訝。
「對啊!」譚可翻了個不甘心的白眼兒。
「哪個部位?」
「這」
譚可俏臉一紅,前後左右,在身上一通亂指,分明是不想說。
「怪不得呢,俺說咋覺得符上有味兒!」
張小飛做出抽鼻子的動作,看不出是享受還是嫌棄,囧得譚可恨不得找個牆縫鑽進去。
凌雲雪則被逗得笑彎了腰,試問,有誰能佔到小師弟的便宜,哪怕是言語。
「師祖太偏心了,這張符,是我在宗門打工三年才換來的。她老人家一句話,就沒了。」
譚可攤手,滿臉寫滿哀怨。
「這話跟你師祖說去啊!」凌雲雪瞪了一眼。
「我,我就是那麼一說。」譚可皮笑肉不笑。
「別太在意了,你雖然失去了一張符,卻有了俺這個朋友,還是賺了。」
張小飛才不買人情,又壞笑道:「譚可姐,現在咱們的關係,氣味相融,非同一般的親密啊!」
「嗯,是吧。」譚可隨口敷衍,「沒別的事情,我就告辭了!」
張小飛連忙攔在前面,「師娘讓俺留你吃飯,哪能不從,會落下埋怨的。」
「真的不必了!」
「哪能呢,俺也怕師娘啊。」
我的母語是無語
譚可一臉生無可戀,勉強道:「那,那就簡單吃一點吧。」
「這才像一家人嘛。」張小飛很開心,招呼道:「二師姐,讓小藍泡兩碗方便麵送過來,再加兩小飲料,小瓶的就行。」
「好嘞!」
凌雲雪憋不住大笑,出去安排了。
譚可欲哭無淚,大老遠送來天價護身符,所謂的請吃飯,居然就是方便麵!
還有比這小子更小家子氣的嗎?
要不是不敢得罪師祖夢天聖女,這功夫,譚可就要掀桌子,大殺四方了
大碗的方便麵,很快送來,還有兩瓶飲料。
張小飛熱情張羅,姐姐敞開肚皮吃,不夠還可以再泡一碗。
譚可的嘴巴,都要撇到了耳根,悶悶地用叉子,挑着幾根蜷曲的麵條放進嘴巴里,食之無味。
「姐,你讓海潮賠了一百萬,他那人不做虧本的買賣,難道就這麼算了?」
張小飛吃了一大口,嗚嗚打聽着。
「他惹不起飛花宮,還能怎麼樣!」
「你到底欠了他啥人情?」
猶豫下,譚可還是說了,早年丟失的侄子,被海潮幫忙找到了。
譚家三代半單傳的獨苗,這份人情是真不小。
哦
咦?
張小飛不解:「啥叫三代半啊?」
「半路殺出來個三嫂子生的唄!」
譚可撇撇嘴,對於哥哥的品行很不認可。
「你侄子,孤兒院長大的吧?」張小飛又問。
「對啊!」
「那你咋就不懷疑,是海潮當年派人給偷走的,又扔在了孤兒院?」
「不可」
譚可突然愣住,小嘴微張,塑料叉子也掉到了碗裏,費力道:「他,他沒這能耐吧?」
「海潮就是個大流氓,啥事兒干不出來。」張小飛非常不屑,又說:「你們譚家,是不是非常有錢?」
「不算有錢,也就十億的身家。」
好吧!
是小飛哥淺薄了,十億都不算有錢,哥現在就是掙扎在溫飽線上,該吃方便麵的。
「跟海潮有合作吧?」張小飛又問。
「是有幾個合作項目,還算賺錢,這些我都不關心,專注於修行,不斷提升自身。」
譚可唱着高調,了解這麼清楚,分明有一顆澎湃的世俗之心。
譚可是個聰明的女人,不用點撥太多,她已經對海潮起了疑心。
張小飛的目的,實現了!
「海潮盯俺很緊,外面指定有他的眼線。」張小飛提醒。
「切,跟蹤老娘,做夢吧!」
譚可非常鄙夷,解釋道:「我換了衣服,也換了長相,盯梢的也不知道我是誰。」
高!
張小飛豎起了大拇指,笑道:「姐,既然來了,就指點下易容術唄?」
易容術,就是張小飛強行在她這裏要走的,現在居然求指點,精益求!
這臉皮的厚度,也是驚天地泣鬼神了。
「你學會了?」譚可反問。
「俺還行,易容成啥樣,都不重要。就是俺二師姐,總是易容得很醜,怪嚇人的,似乎不得要領。」張小飛笑着壓低聲音。
「那就交流探討吧!」
譚可等於答應了,她對凌雲雪沒什麼好印象,剛才一進門,就被凶神惡煞地扯住了脖頸子,差點就打起來。
沒吃多少,譚可就飽了,看來飯量不大。
張小飛立刻喊來二師姐,讓她帶着譚可,去研習易容術。
直到此時,凌雲雪才明白,小師弟的易容術,竟然是來自於譚可的傳授,莫非他們的關係,早就越過了道德的雷池
只是想想那幅場面,都覺得污了眼睛!
兩個小時後,譚可才離開,非常開心。
張小飛連忙找到二師姐,詢問兩人都交流了些什麼,咋就讓譚可的態度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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