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入境了!」
洛珩推門而出,朝葉婉兒走去。
三流境界雖是武道基礎境界,卻是區分練武之人和非練武之人的一個分水嶺。
只有達到三流境界,你才能底氣十足說一句,我乃習武者。
故此,三流之境也往往被稱之為入境。
「謝謝。」
望着走來的少年,葉婉兒雖已極力保持平靜,但面上喜意卻怎麼也遮掩不住。
若非眼前少年當初收留她,又傳她功法,她哪能有今日?
在沒入境之前,她感受或許還不是很強烈,然而在入境後,她才知道練武之人是何等強大,武功是何等神奇。
越是如此,她越發現蕭陽那惡魔的強大。
換作別人在知道她仇家是龍神殿後,恐怕早就避之不及了,偏偏少年卻毫無顧忌。
葉婉兒對此感激不盡,她知道少年並不需要她回報什麼,她只能將這份感激盡數轉化成對少女的好。
「入境只代表你踏入了武道,後面還有二流、一流之境等着你。」
「《抱元心經》乃道家正宗內功,讓你修煉至一流境界完全沒問題,等到那時候,我再傳你更高深的功法。」
洛珩目視着葉婉兒,緩緩說道。
葉婉兒聽得很仔細,待洛珩說完後,她點了點頭。
「嗯,我會努力的。」
不管是為了葉家的大仇,還是她心中的執念,她都會努力的。
洛珩微微頷首,不再多言,轉身朝前院書屋走去。
葉婉兒則繼續練習站功。
穿過中庭花苑,剛剛踏入書屋,厲千絕便已迎了出來。
他的頭上依舊裹着紗布,看着有些好笑。
「老爺!」
看到洛珩,厲千絕嗡聲喚了句老爺。
舉人者,雖幼亦可稱老爺。
「可以把紗布拆了。」
洛珩看了厲千絕一眼,道。
厲千絕不由大喜,也不等洛珩繼續開口,便已扯起頭上的紗布。
不一會,紗布被拆掉,露出厲千絕現在的臉龐來。
慈眉善目中帶着些許憨厚與精明。
這是很多達官貴人家的標準老僕臉,你很難挑出任何毛病來。
「不錯,沒留下瑕疵。」洛珩點點頭,對於厲千絕的新臉很是滿意。
厲千絕似也對現在的臉龐很喜歡,抱着銅鏡看了一遍又一遍。
「以後白日裏你就看着書屋吧,省得我有時候外出,鋪子無人照看。」
洛珩想了想,朝還在抱鏡臭美的厲千絕說道。
聽到這話,厲千絕總算放下了手中銅鏡,應了一聲。
他其實知道後院還有兩個小娘子,不過……小娘子嘛,終究不太適合拋頭露面。
這照看鋪子的重任,他接了便是。
「哦,對了,等月底的時候,你抽空跑一趟京城……」
洛珩沉吟着說道。
厲千絕一愣,面露驚喜神色。
「怎的要去京師?」
他雖是江湖宗師,但說實話,京師也就只去過兩次。
這兩次還都是跟着殿主蕭陽一塊進京的。
要是沒有蕭陽,他可不敢靠近大楚京師。
「明年有秋闈,早晚得入京,你先提前過去熟悉熟悉地方,看看可有合適的開書屋的鋪子,最好是帶院子廂房的,若有一併盤下來。」
洛珩朝着厲千絕說道。
厲千絕這才恍然,忙點點頭,道。
「明白了,老爺。」
……
城北郊外。
朱雀、玄武帶着繡衣衛忙活了一夜。
但別說,還真讓他們查出了點東西。
流民中,有白蓮教的信徒,很資深的那種。
雖然,根據那流民交代,他並沒有接到什麼任務,也沒有白蓮教的人和他聯繫,但朱雀和玄武依舊不敢怠慢。
「朱雀,這事已經不是咱們能做的了主的,上報吧。」
玄武轉頭看向身邊的朱雀,沉聲說道。
他知道朱雀還有些遲疑,畢竟朱雀接到的任務是誅殺龍神殿匪類。
如今匪類沒殺着,反倒扯出了白蓮教來,這讓習慣了唯上司之命是從的朱雀,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敢將白蓮教的事情上報。
「別想那麼多,咱們從流民中揪出白蓮教的人,功勞可比殺一個江湖匪類大多了,難不成你還擔心都督責罰你?」
見朱雀還在遲疑不定,玄武柔聲說道。
或許是自己想通了,又或許是玄武的話起了作用,朱雀終於點點頭。
「好,上報。」
說着她轉頭瞥了一眼玄武,卻見他一副驚喜交加的模樣。
她不由心道。
傻瓜,真以為我不懂這些,我不過是想聽你多說話而已。
「對了,說起來咱們得好好謝謝洛先生,若非他提醒,你我恐怕還在和江湖匪類較勁,而疏忽了白蓮教的隱患。」
玄武忽像想起什麼似的,開口說道。
一邊說着,眼神一邊飄向朱雀。
待見朱雀輕輕點頭後,玄武的神色又高漲了幾分。
提及洛珩,其實是玄武小小的私心。
當日他親眼目睹洛珩嚇跑厲千絕,自然知道洛珩並非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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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先生會武,而且深不可測。
不說是大宗師,至少也是頂級宗師。
這樣一個文武雙全,前途無量的少年,若是能與之交好,總不會損失什麼。
玄武自己常年在北境,倒也不需要這樣的人脈,但留守在中原,且提着腦袋過日子的朱雀卻不同。
他很擔心朱雀這個少言寡語,心思單純的小豆丁,生怕她哪天被人賣了。
若是她身邊有洛先生這樣的人脈,保不准在關鍵時候,救她一命呢。
只是,玄武的小心思,不敢在朱雀面前說出口,只能拐着法子將話題朝洛珩身上引。
就在玄武還在絮絮叨叨說着的時候,朱雀終於忍不住將他的話給打斷。
「上門,道謝。」
朱雀眸光湛然,言簡意賅的說道。
真是個傻子。
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表達要去謝謝那個洛先生的意思麼?
怎麼就七拐八拐說不到點上?
想着笨嘴笨舌的玄武,朱雀忽然想笑。
她牽動了一下嘴角,冰冷冷的面龐上第一次浮現出本不屬於她的表情。
一旁的玄武看呆了,呆呆地望着朱雀,心中既有驚訝,又有歡欣。
她笑了,她竟然笑了。
多少年了,已經多少年沒在小豆丁臉上看到笑容了。
他甚至一度認為這輩子再也不可能看到小豆丁笑。
現在,小豆丁她笑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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