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日期越發推進,陸笑早已跟寧才請了假,沒想到寧才答應得十分爽快,並不斷囑咐着陸笑好閨蜜結婚這兩天可以不急着回公司。
黃臻那頭的小姑娘們也是坐不住了,自從那天在工作室里見識過曾寧的魔性,大家時時刻刻念叨着問黃臻到底什麼時候結婚,她們要去看什麼樣的新郎才會收了曾寧那樣的禍害。
最後參加曾寧婚禮的人民群眾多得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曾寧見過後哈哈大笑:「瞅瞅老娘這驚天地泣鬼神的魅力!」
黃臻將她的衣擺一拉:「要臉。」
曾寧立馬就閉了嘴,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裏,她可不能再觸了黃臻的霉頭。
就伴郎這件事上,早前她就跟黃臻吵起來過,也答應了會讓她來做伴郎,可最後陸笑只是笑着說「一個女孩子要是在婚禮上做伴郎,今後別人會笑曾曾的」,憋得黃臻那句「我也可以做男人」半天吐不出來。
最後這便宜還是輪到了邱丹珄的頭上,邱丹珄此時已笑得見縫不見眼,摟着陸笑就是開懷喝了兩杯:「雖然跟笑笑還沒做夫妻,可這伴郎伴娘還是可以體會一把的!」
黃臻搶過他手中的酒杯,瞥了他一眼:「什麼叫還沒做,你是永遠沒可能做!」
邱丹珄恨恨哭瞎,老子嘴皮子上的便宜都不能討些來過過癮的嗎?
陸笑一見這兩人又開始劍拔弩張,忙走上前去拉開了兩人。
陸笑突然就想起了從前的事,那個時候她還一直以為黃臻是喜歡着人家邱丹珄的,可現在想起來,因為邱丹珄肖想着自己,所以黃臻才一直跟他不太對付。
此時的曾寧已去了後面開始換衣服了,再過一會就要正式開始進行儀式,陸笑忙將裙擺拉了拉跟着曾寧的方向跑。
&笑,穿的高跟,別着急,小心別摔着。」黃臻拉着陸笑,看了看她那明亮亮的眼睛,因化了些妝而更顯神彩。
陸笑穿着身比較中規中矩的禮服,樣式和長短都很合適,若是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發現那上面繁複的繡花,跟衣服一個顏色,淡米黃۰色,既不跟曾寧那墨綠的顏色產生衝突,也不會太過單調失色。
見陸笑點頭,黃臻這才放開了陸笑的手,來往的人很多,相熟的人也不在少數,就是黃臻的父親也都抽着空趕過來了,黃臻自然不敢跨過了她與陸笑之間的約法,只笑着鬆開了陸笑的手。
陸笑聽話地慢慢走,一步一步小心地踏在地磚上,清晰的聲音傳入黃臻的耳里,她有些自豪地笑了起來。
陸笑再出來的時候是站在曾寧的身後,曾寧一身墨綠色的長禮服閃瞎了對面邱丹珄的眼睛,他就奇了怪了,這聶安明明長了一張不錯的臉,看着品味也還不怪,怎麼就偏偏選了套墨綠色的西服。
直到他看到對面的那個女人,他才終於明白了一物降一物,聶安被曾寧吃定了。
一對碧人。
陸笑將曾寧的手放在了曾伯伯的手上,她看到曾漆國的手掌心上牽牽繞繞的紋絡,抬頭間卻看到他泛了銀白的頭髮,含了淚水的雙眼。
陸笑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的手一抖,而後死死地拉住了自己的衣擺。
她向下微瞥了一眼,卻見黃臻依舊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她,眼裏帶了笑意,暖暖的,在這帶了些微涼的秋日裏溫暖着陸笑。
新人之間的儀式很快就結束了,陸笑看着曾寧或笑或哭的臉,有些哽得說不出話來,最後竟是陪着一起哭了出來,惹得原本哭哭啼啼的曾寧給慌了手腳。
曾寧直想將黃臻給踹出來:你家媳婦還真是會玩!
黃臻看着曾寧:這就是你不給我做伴郎的報應!
兩個人的眼裏還在擦着火花時,卻見邱丹珄遞給了陸笑紙巾,小心翼翼地為陸笑擦拭起了眼淚來。
黃臻微側頭間火氣就是蹭蹭向上躥,邱丹珄雖覺如芒在背,可還是厚着臉皮將一系列的事給做完了。
倒是曾寧微微往後面退了兩步,她可是怕黃臻將這些事都算在自己頭上。
邱丹珄抬頭有些挑釁地看着黃臻,黃臻抬眼,一記眼刀掃過去,火花四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兩人是一對佳人!
曾寧為補償黃臻,拋捧花的時候瞥了眼黃臻所站的位置。
姐雖然給不了你伴郎的位置,但是姐姐可以祝你和笑笑早日結婚啊!
想到這裏曾寧就是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大大的贊,正得意間手中捧花就滑了出去。
她嚇得立馬轉過了頭。
就見miracle咆哮了起來:「曾曾你簡直太棒了!」
曾寧想,這大概是最黑的黑歷史了!
&拿到捧花就是興奮地跳了起來,轉而忙衝着黃臻的那邊跑了去,將花往黃臻的懷裏一塞:「給你的話是不是你就是下一個結婚的人呢?!」
曾寧想,沒有最黑只有更黑。
黃臻看了看miracle手中的捧花,沒有接過來,只是拿眼微微看向了陸笑,陸笑抿着唇看着她,眼裏的笑意深,讓黃臻有些沒有看得太懂。
黃臻正欲拿過這捧花,卻是被邱丹珄上前來打斷,他一把拿過了花,嗅了嗅:「還是我拿去送給笑笑吧。說不定……」
&呀好呀!」miracle一聽立馬就將花拿給了陸笑,她心思太簡單,給黃臻和給陸笑都一樣,她們倆人誰結婚對方不都是這兩人嗎?
而邱丹珄的心思卻是送給陸笑,他希望下一個結婚的會是他和陸笑!
在miracle滿心歡喜地將花拿給陸笑的時候,身後黃臻與邱丹珄之間的電閃雷鳴,讓她覺得後背有些發麻。
曾寧又想,我tm想重新結一次!
一整天下來,陸笑做為一個伴娘,忙上忙下,累死累活,一回到家就往床上倒了下去。
黃臻搖了搖頭,自然地伸出手去為陸笑解開了禮服。
&探出個頭來,黃臻解衣服的手一頓:「你不是勾搭上了高富帥嗎,怎麼回來這麼早?」
&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陸笑,又看了看停了動作的黃臻,她有些訕訕地笑着:「你繼續呀,別管我。」
黃臻頭上的黑線直往下掉,站了起來,「啪」地一聲將miracle關在了門外。
&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堵門,心頭有些堵,忙拿出小冊子來又是鬼畫了兩筆。
黃臻冷哼一聲:「笑笑換衣服也是她能看的嗎?」
陸笑聽得清楚,當即就是笑了起來。見黃臻向自己這邊走來,她伸出了手來衝着黃臻,黃臻將她後背的拉鏈給解開,這才幫着她把小禮服都脫了下來。
一擺脫了這樣的束縛,陸笑就是微微地舒了一口氣。
黃臻看了看她那張紅嫩的小唇,有些不受控制地湊了上去。
自打她同陸笑表明了心際,自打陸笑同意了這份感情,她便是時時想要去親近陸笑,那是一種本能,拋開了從前的害怕,本能地想要靠近陸笑更多。
在黃臻的唇觸碰到陸笑的唇時,陸笑與黃臻皆是一怔。可陸笑沒有推開黃臻,她有些不受控制地抖着,卻是迎接着黃臻的接觸。
見陸笑沒有推開自己,黃臻越發有些大膽了起來。她伸出了手來扣住了陸笑的後腦,漸漸加深着這一個吻。
這麼多年以來,她第一次,在陸笑清醒的狀態下,在陸笑明白自己心意的情況下,深深地吻上了陸笑的唇。
這種感覺猶如觸電,讓她渾身都有些酥麻了起來,而不僅是黃臻自己,就是陸笑也有些受不住這樣的感受。
一吻結束,黃臻輕輕拉開自己與陸笑之間的距離,在陸笑的眼瞼上落下如羽毛般的一個吻。
&笑在曾寧的婚禮上落淚,是想起了陸伯伯吧?」
陸笑低下頭,有些窘迫地點了點頭。
她自己心裏的那裏小心思全都被黃臻所洞悉,自己想到父親,也不過是怕父母對自己失望,而這樣的事若是讓黃臻知道,她的心裏也會有些不舒服。
可是讓陸笑想不到的是,陸笑想的每一件事,黃臻都了解得清楚。
黃臻看到陸笑低下了頭去,忙將她拉入了懷裏:「笑笑你別怕,咱們盡力,總有一天他們都會同意的。」
&黃,如果他們不同意呢?」
陸笑總算是問出了這個她一直堵在心裏的問題,她埋首在黃臻的懷裏,有些不敢抬頭來看黃臻的表情,更是有些害怕聽到黃臻的答案。
即便與黃臻在一起不久,可她亦是不想就這麼與她走到了結束,她好不容易看清了黃臻的心,更是看清了自己的心,即便她再軟弱,她也沒有想過要放棄。
可是凡事,總有個萬一。
她不讓別人知道她們兩人之間的事,也是怕這萬一會提前到來。
&們在一起一天,就多一天,多的這一天,就不會是不快樂的。」
陸笑怔了怔,她的些迷茫地抬起頭來看向黃臻:「如果過了這快樂的日子後,我們就要接受不快樂的日子呢?」
黃臻捧起陸笑的臉,笑了:「只要你快樂,無論怎麼選擇,都好。」
說罷低下了頭又吻上了陸笑的唇,陸笑先是一怔,再之後擁緊了黃臻,纏綿之中,更是難分難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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