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
欺負葉白叄的幾個外門弟子此刻愣住了,他們明顯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尤其是幾個人看向葉白叄的目光也變了,這個人竟然還認識宗門的天驕!
龍弱鍾,不需要再說第二次,誰都知道這是誰!
五行宗的天驕,而且還是第六天驕,如此一個威名赫赫的人,他們即便沒有見過這位師兄,也知道他的名字。
不知道十大天驕的弟子,不配在五行宗內耍橫。
你若是潛心修行,可能不知道十大天驕的名字,不認識宗門大殿與長老大殿的長老們。但是你若是經常的與人發生矛盾,與人產生糾紛,就一定要知道這些名字。
這些名字不是一般人,而是你招惹了,以後就不能在五行宗混下去的原因。
幾個外門弟子想到這裏,已經汗流浹背,瑟瑟發抖了。
這個葉白叄居然扮豬吃虎,明明認識天驕弟子,居然還敢裝作一副受氣的模樣,簡直不為人子。
「原來是龍師兄,葉某這裏有禮了。」葉白叄客氣地說道。
外門弟子見到內門的弟子,不論年紀大小,都要叫一聲師兄的,這是規矩,不能亂變。而內門裏面以五行門的天驕為大,只是內門與五行門都屬於內門裏面,所以他們不需要再變換稱呼。
有些外門弟子進入了五行門之後,他的順序也會重新變化。
龍弱鍾可是知道葉白叄是陳恪的岳父,他可不敢讓葉白叄喊自己師兄,他很是熱情的說道:「葉伯無需如此,你年紀與我叔叔伯伯相仿,叫我一聲弱鍾都可以。叫師兄太見外了,我是陳恪的師兄,可不是你的師兄啊。」
原來是陳恪的人,葉白叄心裏很是感動,他點點頭:「那我就不客氣了,希望你不要生氣。」
葉白叄雖然不知道龍弱鍾是誰,因為他來到五行宗沒有亂串,而是一直致力於化解他與水靈茵的關係,導致葉白叄對於五行宗還是一臉懵。
加上葉白叄只是一個外門弟子,很多人不與他交談,讓葉白叄只能了解一個大概,就像他知道宗門有十大天驕,卻不知道宗門裏面的十大天驕是什麼人。
葉白叄只關注了陳恪,但是陳恪身份地位太高了,葉白叄一個外門弟子,了解的也不多。導致,葉白叄現在對五行宗的力量分佈還不甚了解。
只是葉白叄知道陳恪要成為五行宗的少宗了,這一點他很是為陳恪高興。
他就知道陳恪不是一般人,果然如此,陳恪如今的地位,即便是葉白叄仰望起來,也看不到他的腳了。
難以望其項背,當真是令人震憾。
就在這種情況之下,龍弱鍾看向那幾個找茬的人,淡淡說道:「外門之間,相互友愛,不可隨意欺辱同門,你們若是下次再敢,統統廢掉修為,逐出宗門!」
「師兄饒命,我等不敢了。」對面的弟子連忙跪在地上求饒。
一個天驕弟子的話,比執事大殿的執事弟子還要管用,因為天驕弟子是由刑殿保護。得罪了天驕弟子,就是得罪了刑殿。
而且,不要忘記了一點,天驕弟子都是在五行門裏面。
所以得罪了天驕弟子,不只是得罪了刑殿,還得罪了五行門。
五行門,簡直就是加強版的五行宗,宗門裏面基本上所有有天賦的弟子,傑出的弟子都要進入五行門。
現在的各殿各閣的掌權長老,大部分都是五行門裏面出來的人。
都是那一代的天驕弟子。
幾個弟子嚇得面色慘白,卻不敢說什麼,旁邊的人也低下頭,不敢亂說話。
碰到一個天驕弟子,還是天驕榜上的天驕,被驚嚇的程度遠超他們的震憾程度。
尤其是這位天驕,似乎與他們欺負的葉白叄還有一些關係的時候,這幾個人已經在想像自己要受到什麼樣的責罰了。
葉白叄卻是微微擺手道:「你們走吧,我們之間兩清了。」
「兩清了,兩清了。」幾個人低着頭說話,其中一個人抬起頭,看向龍弱鍾問道:「師兄,我們能走了嗎?」
「走吧。」龍弱鍾平靜的說道,眼裏無喜無怒,這就是高位之人對於低位之人的態度,不把你們放在眼裏。
幾個弟子沒有絲毫的不滿與抱怨,感激的向着龍弱鐘行禮之後,灰溜溜的快速逃走。
這些人逃走之後,龍弱鍾才走向葉白叄,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笑容來:「剛剛是問秋他偷懶,陳恪讓我來看看,若不是來一次,還不知道你的處境。」
葉白叄臉上露出羞愧的紅:「真是感謝你了,是我自己沒用,倒是讓趙兄弟跟我受連累了。」
「老葉,說什麼呢。咱倆可是忘年交,親哥們。再說了,你發達了可不能忘記我。」趙庭灸向龍弱鍾與問秋微微行禮之後,轉身離去,似乎背影有些落寞。
葉白叄看了一眼,似乎想要喊他,但張了張嘴,卻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這樣做,因為龍弱鍾他們是地位更高的存在,葉白叄不能自作主張。
龍弱鍾看到葉白叄的神色,他出生說道:「趙師弟若是無事,可以跟着葉伯一起來秋園看看,我想秋園之主會感謝你也說不準。」
「真的可以去秋園?」趙庭灸看向葉白叄,最後又把目光投向龍弱鍾。
葉白叄點頭道:「可以,內門之人的話還能騙你?」
「多謝,多謝」趙庭灸喜滋滋的過來,向着龍弱鍾與問秋多謝,最後又對葉白叄道謝。
龍弱鍾說道:「這是你應該得到的,恐怕還會更多。你這個人講義氣,知善惡,是個不錯的。」
趙庭灸有些羞赧的說道:「師兄過贊了,我只是看不慣他們欺負人。」
「哈哈」
一群人來到秋園,陳恪自然是出來親自迎接,只是他不挑明他與葉白叄的關係,趙庭灸只是以為陳恪與葉白叄是老鄉。
聽完問秋說的情況,陳恪的臉都黑了。
他看向謝宏斐,謝宏斐也額頭冒汗,謝宏斐已經交代過外門的人,幫他多加照顧葉白叄,若是有什麼問題過去找他。
結果就是葉白叄被人欺負,還被龍弱鍾順手救了。
這不是打謝宏斐的臉?
「主人,我」謝宏斐還想解釋。
陳恪一擺手道:「不用再說了,你去查他們到底是誰,目的何為。」
「是,我這就去查。」謝宏斐說道。
葉白叄立即攔住了陳恪:「陳恪,不要查了,此事是我的私事,我不想你們參與進來。」
陳恪面色平靜,聲音卻格外的有力量,他認真的與葉白叄說道:「此事不是說我不想參與就不參與的,你與她之間的事情,不管是你們如何好,還是如何殺,我都不會插手。」
「但是,我絕對不允許有其他的人參與此事,這是我的底線。也是我坐上少宗之位的原因所在,希望您能明白我的心意。」
趙庭灸長大了嘴巴,一臉不可思議,這位英武的俊公子,竟然是少宗!
最近少宗的事情可是在宗門傳的沸沸揚揚,斗丹閣,廢長老,伸張正義。整個宗門裏面的年輕些的弟子,已經把陳恪這位少宗當成了聖人。
趙庭灸雖然沒有見過陳恪,但也知道陳恪少宗這位大人物的存在,沒有想到這位公子竟然就是少宗。
趙庭灸說着就要跪下去,卻被陳恪伸手拖了起來:「你幫了我的長輩,算是我的朋友,這一次你想要什麼,只要條件允許,我都可以給你。」
趙庭灸一聽,連忙說道:「能給我個破境丹嗎?」
「破境丹?」陳恪微微皺眉。
趙庭灸以為陳恪是嫌麻煩,他說道:「那算了,給我幾塊普通的靈晶吧。」
陳恪直到趙庭灸誤會了,他問向孔田靈:「師兄知道破境丹?」
孔田靈說道:「破境丹是一種破解凝丹境,讓修行者進入金丹境的丹藥,只是這種破境丹都有丹毒,服下之後對境界提升有幫助,卻對以後得提升有着麻煩。一般人是不會用破境丹,唯有外門的一些天資普通的弟子,這輩子進入不了金丹境,才想着破境丹。」
「給他。」陳恪看向趙庭灸說道,「你的天資以後只能到金丹境嗎?」
趙庭灸露出羞愧之色,這裏站的人,除了白髮蒼蒼的葉白叄之外,哪一個不是天資卓越的弟子。
就是那個被叫做問秋的人,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內門師兄。
「我天資不好,只能靠着之前家族的香火情進了五行宗,但也只能做個外門弟子。我的夢想就是有一日,能夠攢夠試煉的功績,換一枚破境丹。」
趙庭灸低下頭說道。
人與人的天賦並不一樣,有些人生來就是要成仙的。有些人生來,卻是個凡人。
趙庭灸的天資,十萬橫斷山那裏算是比較不錯,修煉到凝丹境中期,再努努力說不定可以修煉到後期。
但是在五行宗,卻是太普通太平常,甚至在外門裏面,也是屬於中下層的存在。
畢竟,外門弟子也有一部分會提升進入內門,而趙庭灸這種,是一輩子也進入不了內門的人。
因為他的天資已經到頂了。
若是可以勉強突破到金丹境,或許他還有機會可以進入內門。
進入內門的標準是不同的,但一般來講,是看天賦靈脈,能有個金丹境中後期的資質,就可以成為內門的弟子。
或者,天資普通,但是修煉速度快,可以在特定的時間達到內門弟子的要求,也可以從外門進入內門。
就像是一個人的天資只是凝丹境界,但是他十歲入道,三月入道基,十一歲入凝丹,如此天資,當然就是遠超常人的存在。雖然上限不高,但是修煉速度快,或許有機會突破上限。
畢竟天資這種東西,是可以後天培養。
只是五行門的天資高的人太多了,他們沒有時間去培養一個普通人,只能讓這個普通天資的人,自己去努力修行。
只有體現出他們的悟性來,才能讓宗門選擇性的去培養。
這已經是五行宗的最大恩賜。像是其他的一等宗門,根本不在乎這種事情,人那麼多,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不行,別人可以,那你只能被落下。
有時候想一想,一些天資普通的弟子,真的不如那些散修強者們的傳承來的重要。
畢竟人家散修是一對一的教學,可能會讓天資普通的修行者,跨過自己的普通天資。
陳恪本想給趙庭灸幾枚血丹,讓他突破金丹境進入元嬰境界,但是想了想,血丹裏面有着太多的業力,即便不是煉丹之人,不是提供材料之人,吞服下去也會有麻煩。
此人幫了葉白叄,就是幫了葉明月,也就是幫了陳恪。陳恪不會一直看着趙庭灸,若是給了他血丹,再引來天雷天劫,豈不是害了他。
所以,陳恪選擇破境丹,多給幾顆,讓趙庭灸順利的突破修為,進入金丹境界。
「多謝少宗大人,多謝」趙庭灸驚喜無比,連連感謝。
葉白叄也露出笑容:「謝謝你了。」
陳恪一笑,跟我客氣呢,他微微搖頭,與問秋說道:「請這位趙兄弟去園子裏面逛逛,尤其是那幾處靈秀之地。」
這是陳恪最大幫助,秋園裏面的靈秀之地,天地靈氣、道韻濃郁程度極高,或許會幫着趙庭灸突破修為。
等到趙庭灸下去之後,葉白叄才正色說道:「你真的要插手我與她的事情?」
陳恪道:「不是我要插手,而是我躲不過去了,她的家族已經注意到了你,而明月很有可能被揭開身份,我不插手你與她的恩怨,但是明月我是要保的。要不然,我做少宗幹什麼,早就去逍遙了。」
「是我對不起你們。」葉白叄微微低頭,他本以為他這一次的孤注一擲會讓水靈茵回心轉意,但是他沒有想到水家在後面虎視眈眈。
陳恪搖搖頭:「說這些沒有意義,你與明月本就是一家人,你逃不過,她也逃不掉,這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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