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總是要站在你們前面的!」
「不然,我對不住那些為我生死不明的人!」
殷念整個人都被真神的威壓壓在了地上。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她身上冒出一朵又一朵黑色的花,花瓣張牙舞爪,沐揚卻早有準備。
那些東西雖然可怕,但不能離體。
他只要不用手去碰殷念便可。
他微微皺眉,「念念,你求我,我便放過你,往後錦衣玉食,再也不用擔心你的安全。」
「哈哈。」殷念兩手忍不住撐在了地上,笑聲沙啞刺耳,可看着沐揚的眼神卻滿是鄙夷,「就憑你?讓我求你?憑你也配?」
沐揚被自己喜歡的人如此輕視,又見她渾身浴血,痛苦不堪,臉色也逐漸扭曲起來。
「冥頑不靈,你到底在倔什麼?我不過是要你服個軟!」
「若不是我,幫你隱瞞身份,早在外頭的時候你便已經被誅殺了!」
「我父親焉能留你到今日?」
「我對你的心意剖出來,你瞧的還不夠明白嗎?」
當然明白啊。
對殷念來說,明明白白的噁心至極!
辣辣和百變一左一右頂住了殷念的兩隻胳膊,不讓她整個人被壓到地上。
「主人!別聽他的,別怕他!」辣辣口中吐出大灘大灘的血。
羽毛盡數斷裂。
蝸蝸的精神力儘可能的將殷念纏裹起來。
半翅也同樣用自己的腦袋頂着殷念。
可這樣的幫助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是杯水車薪的。
它們幫殷念分擔壓力,不出一會兒,真神便在沐揚的示意下越發加重威壓。
路妖桃瑟瑟發抖,生怕殷念死了,它自個兒也死了,可偏偏他沒有戰力,急的直冒火。
「行,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沐揚氣極反笑,「你吃准了我捨不得動你,那你就親眼看着我是怎麼廢掉你的這些靈獸的。」
她身邊的這些人,這些獸,不斷挑唆不知悔改,就該剪了她的羽翼,這樣才能將她留在他的身邊。
此刻,祭地之外。
各家都守着自己家的命燈,焦頭爛額的等着。
唯有幾位頂級神王和各區的領頭人還算穩得住。
反正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命燈是絕對十難留一的,但一開始先死的,肯定是一些寂寂無名之人。
那些小家族的弟子下去,就是給那些真正的天驕做馬前卒的。
「吾兒!」
「我,我的女兒」
「滅了,怎麼滅了啊?」
果不其然。
才下去沒過一會兒。
人群里就不斷有哭喊聲傳來,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的族老。
甚至有一些小家族一共下去不過一手一數,瞬間全部覆滅,一個不留。
他們的雙親兩眼一翻就要暈死過去。
白眉神老聽了覺得刺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罵道:「這些傢伙就不能自己站遠點嗎?明知道自己的孩子拿不到傳承還要往下送不死心,如今又哭喪給誰聽?煩死了!」
「我年紀大,可禁不住這些呱噪的聲音了。」
他還算悠哉的撫摸着自己的鬍子。
直到旁邊顫顫巍巍的聲音傳來,「滅,滅,神老」
神老不耐:「咩咩咩咩什麼咩?要學羊叫滾出去叫!」
「不是的!」那人這才厲吼出聲,「是咱們的,神老您快看啊!」
他太過聲嘶力竭。
神老這才慢悠悠抬眸看了一眼,只看一眼就愣住了。
那擺在最前頭的一盞命燈。
滅了!
「洶兒!」他渾身一震,剛喊完。
緊跟着後頭那盞命燈也跟着微微搖晃,然後,變成了一縷青煙,光亮全無。
「柔兒!!」
「是誰?是誰敢殺我的孫子孫女?」他那雙老眼都充了血,對着其他失控的人嘲諷的話如今都成了打在他自己臉上的巴掌。
白眉神老的慘叫聲叫四區的人聽了個明明白白。
昏昏欲睡的赤狐王被這一陣慘叫聲驚醒,急忙擦了擦自己的口水免得不死姥姥發現她不關心殷念睡着的事情。
結果口水沒擦兩下,被白眉神老的反應震懾住了。
「怎麼了?」
金獅王還沒緩過來,壓低聲音詫異道:「他的孫子孫女死了。」
「王洶王柔?」赤狐王愣了一下,「沒弄錯吧?那王洶不是都請神成功了嗎?」
赤狐王顫顫巍巍的指着天空上的一輪圓月,「這可是月圓之夜啊!」
「誰能越過真神殺了他?」
「難不成是祭地里那些?」
赤狐王頭皮都麻了,「還是沐家鳳家的聯手了?東區?還是蠍神女的後人?」
她說了一圈,愣是沒猜到殷念頭上。
誰都不會想到殷念真的能在月圓之夜清請出墮神的,因為那時候要承受的憎怨之力是往日的數倍不止。
不死姥姥壓着內心的擔憂,忍不住說了句:「也可能是咱們的人!」
赤狐王還在震驚中,下意識擺手:「不可能不可能,若是王洶他們都死了,那丫頭只會死的更早,憎怨之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話音剛落。
她猝不及防就被扇了一巴掌。
不死姥姥扭過頭,雙眼猩紅,「沒教養的東西!這時候了說自己人的風涼話?果真是四街出身的東西,無根無心,上不得台面!」
可不死姥姥這滿眼猩紅的樣子,不更證明了她其實內心也與赤狐王一樣擔憂。
被戳中了想法,這才控不住打了她一巴掌。
不只是白眉神老。
還有藏在暗處的隱世家族的人。
「怎會如此啊!」他們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命燈,「全?全滅了??」
沐家主和鳳家主看了一眼這情況,不由得冷笑出聲,「自己沒有實力罷了。」
「找死!」白眉神老怒極。
要不是天壑禁制,他恨不得當場找這兩人好好打上一場。
蠍神女也皺着眉盯着自家的命燈。
好在她那邊還沒什麼動靜。
全場唯有元辛碎一人臉上甚至還帶了幾分笑容。
秘境都告訴他了。
是他家念念殺的。
他正得意着,下一刻聽着光團的通風報信卻臉色卻一垮。
沐揚?
他東區的人在做什麼?
東區的人正在觀望。
他們聽見沐揚管那女人叫『殷念』的時候,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殷念?
他們神尊曾經喜歡的那個女人?
他們太過震驚,甚至都沒注意到小葵和秋黛的反常,這兩個孩子看着殷念被威壓壓的趴下後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她們沒有袁潔那樣的幫手也沒有保命的東西。
但只要能幫到她一點都是好的。
所以他們越發屏息凝神。
要等沐揚放鬆的那一刻。
要幫殷念爭取到逃走的機會。
他們就像是小豹子一樣匍匐在地上,等待着最合適的時刻。
只是沒想到,兩人正要衝出。
有人卻搶在姐弟倆前頭一躍進了那戰圈中。
「我們家的孩子,什麼時候由你說了算了?」
一本金冊被狠狠砸在了殷念的懷中,連帶着蘸了墨的筆。
白雪戴着面具一掌擊向沐揚,同時厲聲道:「寫!」
「一筆一划,『白』字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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