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ˉˉˉˉˉ這隻鬼手並不凝實?鬼力很弱?雖然對方大部分身體在牆另一側?我判斷對方是只不入流的鬼類。
「花妍小妹妹。你看。」我敲了下她的肩膀。
徐花妍視線看向對方?她「騰」的站起身。不顧周圍人的眼光?抓像外人眼裏純屬空氣的那隻鬼手?一下子把這隻鬼抓了出來。
「抱歉?她有神經病?你們繼續吃。」我拎了根油條?拉着徐花妍和那隻鬼來到了無人的空地。
這隻鬼嚇得快自己崩散了?它無論怎麼掙扎也動彈不得。
徐花妍把它仍在地上?她踹了我屁股一腳?「你才神經病呢!」
「辦正事要緊。」我看向對方?詢問道:「放心?我們不是為了抓你來的?只想跟你打聽下?有沒有看見過兩個挺着大肚子的孕鬼?」
「eng?eng??」這鬼兩隻手胡亂的比劃?嘴巴哼哼的?卻說不出來半個字。
我詫異的道:「你是啞鬼?」
它點了點頭。
啞鬼的生前並非啞巴。反而說的話比誰都多?大嘴巴ェ愛八卦ェ泄漏別人**和秘密?因此死了之後得到應有的報應?沒有舌頭。
「打聽事還遇見了只啞鬼?真是出師不利。」徐花妍鬱悶不已。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低下頭?注意到這隻啞鬼的腳腕上綁着一根紅繩。我在百鬼圖錄中不記得有關於啞鬼有紅繩的記載啊?想到江無流說的孕鬼特徵?我意念一動?把紅繩奪了下來?在啞鬼眼前晃悠着問道:「怎麼來的?」
啞鬼臉色大變?它不停地擺手。
看來這紅繩真的有蹊蹺。
徐花妍接過紅繩仔細的觀察。她湊到鼻子前嗅了嗅?「有股鬼奶的味道!這根紅繩一定是孕鬼的!」
她捏住啞鬼的耳朵?「說?不然讓你形神俱滅!」
「拜託?它不能說話?你這不難為鬼嗎?」我示意徐花妍鬆開手。稍作思考道:「沒有舌頭?總有手吧?拿石頭在地上寫!」
啞鬼如釋重負?它蹲下來?撿了一塊石頭?在地上猶豫不決的寫着?「我?昨早?看兩隻?大肚子?就欺負她們?喝了好多奶?搶了這個繩?紀念。」
「鬼渣啊你!」徐花妍爆脾氣上來了?一腳把啞鬼跺的貼在水泥地?「繼續寫?她們去哪兒了?」
啞鬼一邊哭一邊寫着?「她們?要去?好地方?生鬼寶。還吹牛b?回來把我滅了。」
我翻了個白眼?「這倆孕鬼懷的鬼嬰可是要成為天鬼的?你自求多福吧。」
啞鬼聽完臉色發白?磕頭如搗蒜?急的連哼哼聲都發不了。
徐花妍想滅掉它。
「算了?啞鬼罪不致死。」我及時攔住?把玩着紅繩道:「孕鬼說的好地方?究竟能是哪兒呢?」
「先把情況跟部里其它說說?一塊分析。」徐花妍掏出手機?她兇巴巴的把啞鬼踢出三米遠?「在這愣着幹嘛?還不滾?」
啞鬼倉皇逃離。
「母老虎惹不起啊。」我搖了搖頭?聯繫到另一組?徐花妍聯繫江無流?眾人建了微群合計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秦鬼冥在微群里說?「生孩子的好地方?莫非是婦幼醫院?」
「拉倒吧你?以為鬼和人一樣啊?」我按動着手指。
寧疏影:「誒?有沒有給鬼接生的地方?」
江無流:「沒有。」
江無流:「大家站在孕鬼的角度想想?哪裏適合生鬼嬰?」
徐花妍:「當然是越隱蔽越好?連鬼和上師都難以干擾。」
「蠻有經驗的嘛。」我打趣道。
徐花妍:「你就在我旁邊?想死吱一聲?呵呵。」
…;…;
靜了五分鐘?江無流打破了沉默?「本次聊天結束?你們繼續以鬼問鬼?聶初那邊繼續讓食糞鬼搜索。」
我們收好手機?在大街小巷中穿行?每遇見一隻鬼就盤問。眨眼間過了兩天?除了第一天碰見的啞鬼?夜部兩組毫無所獲?我還順手滅了只作死的地鬼?收入掃把。
第三天的中午?夜部眾人齊聚集在鑑證室。
江無流凝重的道:「離鬼嬰出世?大約還剩二十個小時?如果我們找不到?就要有無辜百姓遭殃了!」
「江叔?這兩天我和孽畜幾乎把市中區的孤魂野鬼都問候了一遍?沒有。」徐花妍攤了攤手?她無奈的道:「實在想不到所謂的好地方在哪兒…;…;」
「我們也是。」
秦鬼冥雙手翻弄着塔羅牌?他黑眼圈閉死?「占卜出來的還是厄運。」
「散了散了。」江無流擺了擺手道。
…;…;
傍晚?筋疲力竭的食糞鬼乘坐屎流棺材板返回了分局?他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我把他叫到樓頂?問道:「你被欺負了?」
「試問有誰能欺負本神。」陳俊仰起腦袋?旋即又垂下。
「那你為毛表現的像了戴綠帽子一樣?」我思索的道:「生前女友嫁人了?」
「我生前連開腚紙都買不起了?還有女朋友?」陳俊把招鬼棋隨手拋落?五隻蒼蠅和三隻蚊子飛了出來?他心塞的說:「就這事。」
「不懂。」
我有點犯懵?認真觀察着它們?貌似跟普通蚊蠅也沒啥區別。
「我的小弟們?就剩這八隻了!」陳俊痛心疾首的說:「我辛苦經營的集團軍啊!三天不到?兵力變成小隊了?有被噴死的?有被軋死的?有被粘死的?有被毒死的?還有被抓住吃了的…;…;蛆師更是全盤覆滅!」
「呃?節哀。」我不知怎麼安慰他?轉移了話題?「樂山市搜完了吧?情況如何?」
「搜了…;…;沒有?兩隻目標孕鬼仿佛憑空蒸發了。」陳俊帶着哭腔?補充道:「我連凌雲山都搜了?還和一隻天鬼做了好朋友?他說等聶老大成為大玄位?就來投奔你。」
天鬼?
這傢伙竟然給我招了一個潛在的天鬼手下!
我眼睛放光?期待的道:「哪種天鬼?」
「老厲害了?對方正是擁有『鬼見愁』之稱的大鼻涕鬼。」
陳俊邀功的道:「聶老大?你看?咱給你預定了天鬼手下?所以等回了你家鄉?所以多帶我去髒亂的地方收小弟。」
雖然不知大鼻涕鬼為何物?但聽名字就不敢幻想了?老話說「魚找魚ェ蝦找蝦?烏龜配個大王八!」這隻天鬼能跟食糞鬼混在一塊?鬼見了都不愁嗎!
我拒絕的道:「咳?我不想收它。」
「鼻涕泡和我定了陰約…;…;毀約的代價就是我和它共赴黃泉。」陳俊委屈巴拉的道:「聶老大?你真忍心看着我死?」
我頭痛不已?「離大玄位還早?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放心?他比我噁心多了?絕對符合你的口味。」陳俊美滋滋的入了招鬼棋。
我欲哭無淚的拿膠袋把棋子包住?放回口袋?心說不能再放它自由活動了?血淋淋的教訓!
鑑證室前?我敲了門推開?對江無流說道:「食糞鬼把樂山市區搜過了?並未發現孕鬼的行蹤。」
「我知道了。」
江無流喃喃自語的道:「生鬼嬰的好地方…;…;竟然不再市區?難道在凌雲山?」
「這裏它也搜了。」
我見沒有別人?把門關上低聲問道:「江博士?跟您打聽一種天鬼?它叫大鼻涕鬼。」
「哦?」
江無流呵呵笑道:「大鼻涕鬼跟大糞無雙鬼ェ大姨媽鬼並稱為『鬼中三賤客』?這三類天鬼?無論哪一個?連你師父見了都不願與其抗衡?否則得後悔一輩子。」
「聽起來?大鼻涕鬼應該比食糞鬼噁心多了。」我緊鎖眉頭?疑惑的道:「不是說寧敵天鬼三十六?不敵地鬼第十七嗎?」布聖宏圾。
「鬼中三賤客均是地鬼進階來的?並不在正牌的天鬼行列。」
江無流搓着手掌?他心有餘悸的道:「我沒見過大鼻涕鬼?不過五年前?跟一隻大姨媽鬼斗過一次?現在我聞着手背?還隱隱有股子大姨媽味呢。所以你千萬不要招惹大鼻涕鬼。」
「哦…;…;」
我極力的裝作平靜?心中卻翻江倒海?這豈不是說我未來的生命里要出現「鬼中三賤客」的兩個?
現在真想把陳俊打死!
收了它之後?我的上師生涯開始有了難以磨滅的污跡。可能只有「一失足成千古恨」這句話才能形容我的心情。
…;…;
夜深人靜?眾人已經放棄了搜尋孕鬼?我在床上輾轉反側?愁的不是即將出世的鬼嬰?而是大鼻涕鬼的事。
天快亮的時候?江無流打來緊急電話?讓大家集合?難道孕鬼有下落了?
夜部全員很快聚集在鑑證室。
「凌晨四點半了?還有寥寥兩三個小時。」江無流看了眼時間?他沉聲道:「窮思竭慮尋了三天?就這樣失敗了?換誰都不甘心。我突然想到一個地方?如果那裏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等着事態變嚴重了。」
「哪裏?」我們面面相覷。
「廢棄工廠?孕鬼們死的地方。」江無流若有所思的道:「很多鬼對於殞命之地有着特殊的情節?但願孕鬼亦是如此。我雖然沒有親自去過?可是換個角度?通過犯罪分子在此蟄伏三年都沒被警方發現?或許那廢棄工廠本身就是一個好地方。你們立刻動身!」
我們不再耽擱?擠入停在大門口的警車?寧疏影踩住油門?奔往案發地點的廢棄工廠。沒多久離開了市區?疾馳在荒郊野道上?我被顛的五臟六腑移了位?緊趕慢趕?終於在六點十分抵達了廢棄工廠前。
推開車門?我們紛紛下了車?寧疏影冷靜的道:「聶初?東側?秦鬼冥?西側?徐花妍?南側?我一個人搜工廠?保持聯繫。」
眾人分工明確的沖向各自負責的區域?我把七情女鬼放了出來?一塊跑到工廠東側?花了五分鐘?排查完畢?便跑入工廠內部?與此同時?寧疏影和徐花妍ェ秦鬼冥都走了過來?均沒能發現孕鬼。
秦鬼冥啷噹着舌頭?「看來又跑了個空。」
這時?我突然想到還有個地方可能沒搜?小黑屋!這房子在工廠牆內的角落?有帆布和雜草擋着?一般情況下不容易注意到?曾經專門用來放孕鬼們死時的屍體。
我們匆匆的來到小黑屋前?秦鬼冥抬起手指道:「噓?裏邊好像有動靜。」我們屏息聆聽?「嘎吱ェ咔嚓…;…;」仿佛大口吃肉似得。
「真的在這!」
寧疏影一腳踹開了門?光線透入?我們發現一隻女鬼神情痛苦的仰倒在地?滿頭大汗?連哀叫的力氣也沒了?她鬼體漸漸縮小?圓鼓鼓的肚子反而越來越膨脹?那刺耳的吃肉聲響一刻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