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躥的雖快,卻已然來不及去接了,眼瞅着徐花妍就要摔到地上時,一股濃郁的真元將其裹住,讓其平穩落地。
徐花妍驚魂未定,拍着心口道:「牛二。你謀殺啊……如果不是輝叔,我雖然摔不出事,但突然從意境被拽離會嚇到的。」
我側頭看向站在窗前的血之狂鐮,尷尬的笑了下。
「唉……」徐花妍摸着鞦韆和繩子,「終究要逝去嗎?」
「留在心中就好了。」血之狂鐮神色認真的說:「以你的心性,我覺得很快就能看開,否則也不會成為我中意的徒弟了,一年半以內,我可助你成為大天位巔峰。不過突破成聖,在這末法時代全看機緣,為師不敢打保票。」
什麼?
我和徐花妍均震在原地,一年半就能讓大地位巔峰的徐花妍變為末法時代的頂尖上師?這無異於脫胎換骨,但這是強大地聖親口說的,非常有可信度!
我朝徐花妍使了個眼色,「愣着幹嘛,還不謝未來的師父?」
她走到窗前。禮貌的道:「我心中早有了決定。脫離畫皮門的一刻,就是拜您為師之時,不為別的,您將鼠人尾巴還有剃雲空間獲得殘缺的紅龍筋煉製為意火九節鞭,我就知道您是真的對我好。」
「妍兒。敢情你之前還有顧慮。」血之狂鐮摸了下自己鼻子,「我感覺好委屈啊。」
「嘿嘿……」徐花妍卷着發尾輕笑,「我以前只是擔心拜您為師,就會被動的和夜部疏遠了。」
「這個放心,我會考慮陪你和井地待在夜部的。」血之狂鐮唏噓不已的道:「古時華夏雖然地大物博,但很乏味。現在……我在天南幾天的,似乎找到了一種久違的感覺。現代,其實挺不錯的,這也是人類的生活方式不斷進化的必然結果。」
「啊?如此就好!」徐花妍有點激動,當即行了一個拜師禮,「師父,這是首付,剩下的分期給您。」
血之狂鐮不解。「首付?」
「意思就是說,她脫離畫皮門再補剩下的。」我心中有點感動,徐花妍之所以拖着輝叔,不光因為畫皮門,還有對夜部的感情,現在得到了最理想的回應,立刻轉變了態度。
「好。我接受了。」血之狂鐮朝我看來,「牛二,其實我也挺想收你為徒的,可惜……我王某自認為鬼道夫一脈更有前途,歷代鬼道夫沒有平庸之輩,努力的沖吧,我想看看你究竟能走多遠。」
被一個地聖看好,如果說不興奮那是假的。我淡定不了的放聲大笑,「我就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沒有坑我太深。」
「看把你得意的。」徐花妍踢了我屁股一腳,「矜持一點兒行不?」土陣叉才。
「嗯……?」就在這時,血之狂鐮忽地面色一變,遙遙望着主峰的方向,他意味深長的道:「妍兒,你們畫皮門似乎並不簡單吶,實力比你知道的強……」
「輝叔,怎麼回事?」徐花妍不明所以的道:「難道我離開的這幾個月,有大天位的長老或者門主突破成聖了?」
「沒有。」
血之狂鐮凝神思考道:「剛剛有一道弱不可聞的地聖氣息,隔空查探過這兒。確實是地聖,我沒有感覺錯,並且,通過這氣息來看,對方至少突破了有一定年月了,不僅如此,實力僅次於我,大概處於上等的巔峰實力之下。」
「啥?」
我和徐花妍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畫皮門不光有地聖,還實力僅次於血之狂鐮?我下意識的道:「輝叔,對方為什麼查探花妍這院子,難道感應到您的到來了?」
「沒有,我一直斂住地聖氣息,把實力壓制在小玄位。」血之狂鐮推測的道:「對方查探,也許跟妍兒有關吧。」
我心中石頭落了地。
徐花妍眼中卻泛起驚天波瀾,「這不可能,我在畫皮門時間雖久,卻與這種存在沒有任何的交集。」
忽然,我注意到血之狂鐮的眸子再次一動,「不對,又是一道的地聖氣息浮掠一下這院子,這和之前的截然不同,卻也稍縱即逝,你們……畫皮門的主峰之內,隱藏着兩個地聖。讓我回想一下……」
我們驚的不敢呼吸了。
他說完,靜了數息,開口說道:「第二次查探的地聖,氣息相對弱了一線,但沉穩度較新,缺少經歷時間的洗禮,突破了應該還不到一年,真元約在地聖的中等以上,上等以下。」
「!!!」這尼瑪……我心中猶如一億隻草泥馬呼嘯掠動,畫皮門隱藏的未免也太深了……一個老地聖,一個新晉地聖!
「絕對不可能的。」徐花妍否定的道:「如果說畫皮門有一位地聖,我還覺得可能,但兩位同在,不可能的……」
我狐疑的說:「輝叔的感應不會有錯,花妍小妹妹,你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畫皮門不會同時出現兩個地聖的。」徐花妍解釋的說:「我翻過門中歷史,說是好像源於一個詛咒,所以歷來沒有雙聖同現的情況。」
「說不定是別家的地聖跑來串門玩的。」我翻個白眼,詢問的道:「輝叔,假如您對上那兩位地聖,勝算幾何?」
「加上師弟們,保守點估測,百分之九十九吧。」血之狂鐮無所謂的道:「誰也不敢保證下一刻會不會天降神雷把我劈死哈哈。」
百分之九十九還稱為保守?
老實說我是不希望雙方地聖起衝突的,一個內弟子脫離個師門而已,沒有必要。
徐花妍對於此刻主峰的兩大地聖出現的重磅消息,表示要冷靜一下。我跟血之狂鐮聊了幾句,打算自己隨處走走。抵達這一峰下時,我耳中隱約聽見了打鬥的動靜,哦不對,是男人的哀嚎,好像被虐的不要不要的,等等……這音色聽着那麼像蒼井地呢?
我施展了斂息訣,躡手躡腳的尋向聲音的源頭,感覺近了,就蹲下身。我撥開密集的草叢,看到另一側的空地上,蒼井地被一個中年美婦拿腳踩住胸口,哀嚎痛叫,渾身是灰土……
蒼老師莫非調戲妹子被反制了?
「該死的登徒浪子,說,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出現在我畫皮門?」中年美婦怒氣凜然,觀其服飾,和弟子的有着雲泥之別,一襲淺黃的薄衣覆着輕紗,前凸後翹,窈窕的身材顯露無餘,尤其這個年齡所呈現韻味,心理承受力差的,看一下就得流口水。
這位難道是畫皮門的長老?
蒼井地求饒道:「仙女姐姐,我真的是來作客的,有通行木牌的。」
「牌子呢?」中年美婦問道。
「忘在住的地方了。」蒼井地急忙解釋說:「變性……哦不,徐花妍帶我來的。」
「胡說。」婦人美眸一動,「小妍在天南市忙的好幾個月沒回來過,你休得空口白牙的亂講。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會按照門規就地處死。」
「仙女姐姐,您一個小天位的大咖,我一個玄位,只忍不住摸了下您的臀部而已。」蒼井地一本正經的說道:「不要和我計較啦,會掉價的。」
蒼老師夠牛的,連落他兩個大境界的長老都敢冒犯……
現在血之狂鐮隱藏實力,因此無法獲知山腳下發生的狀況,否則會被另外兩個地聖察覺。不過他侄子若是有個好歹,這仙境般的畫皮門勢必掀起腥風血雨。我想了想,站起身不急不躁的道:「這位畫皮門的長老,手下留情!」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