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與訓凝視着她:「如果我說不呢?」
「權少,這是您逼我的。」雲女蘿高高昂起頭,「如果您不想權採薇的視頻在星網的社交媒體上熱搜,您最好不要插手!」
權與訓點點頭,「所以,你已經把那個視頻弄到手了?還打算發給星網的社交媒體?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在我的飛行器上,我可以分分鐘讓你什麼都發不出去嗎?」
雲女蘿破罐子破摔,咯咯笑道:「權少,您這麼聰明,向來是走一步看十步,這一次怎麼就沒有看見呢?——還要等現在?我早就把那東西發到我星網上的社交媒體小號,並且設置了自動發送。只要哪一天,我沒有去取消自動發送,這個四大貴族之一貴女的香艷視頻,很快就會通過那些營銷號跟普羅大眾見面了」
以前雖然也有貴女被偷拍,但那都是最底層的男爵之女,連子爵之女都沒有過。
這一次,是響噹噹的公爵之女!
可想而知,星網上會有多大轟動!
權與訓坐直了身體,點頭說:「有點意思了,在我身邊工作了五年,還是學了點東西。」
雲女蘿對權與訓的反應有些不解,心中警鈴大振:「權少,您一點都不怕?其實我還沒有發給任何人,只要您讓我走,並且保證不插手這一次的爵位之爭,我保證」
權與訓看着她,淡淡說:「晚了。」
緊接着,星網上,下一輪熱搜來臨。
這一次,是如今新男爵爵位的熱門人選,前星際艦隊上將雲達剛,當年跟人密謀,搶奪當時的下屬慕安義軍功的視頻
而且這視頻,很快又被人扒出來,是雲達剛的親孫女雲女蘿的小號里發出來的!
她的小號給各大營銷號,還有大V們都發了同樣的視頻!
這一通操作下來,星網的網民都迷了,吃瓜吃得不亦樂乎。
有痛罵雲達剛連軍功都敢搶,要追溯十年,給他治罪的。
有罵雲女蘿跟自己的祖父什麼怨,什麼仇,在這關卡,居然對自己家人落井下石的。
還有人八卦雲女蘿為什麼被權氏開除,前後一聯想,是不是她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雲女蘿看着這新一輪熱搜,才真正恐懼到極點!
只有她知道,她那個小號里存的東西,明明就是她從權氏那艘大型飛行器里,偷偷下載的權採薇那晚的視頻!
怎麼突然換成了她祖父當年的視頻
還是十年前的視頻
這是不是說明,權氏對雲家做的事,早就心知肚明?
可是雲家,一直是權氏在軍方的臂膀啊!
雲女蘿這時腦子徹底暈了,無法正常思考,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來自大眾、來自朋友,更有來自家人的問詢!
母親也在給她發消息,告訴她,祖父已經被她氣得中風住院了。
父親直接對她破口大罵人,讓她別回來了,要趕她出雲家!
可她做了什麼?
如果不是為了雲家,她至於會得罪權氏,得罪得這麼狠嗎?!
雲女蘿捂着臉,終於撕心裂肺般嚎啕大哭起來。
權與訓就坐在那裏,隔着虛擬顯示屏,笑容不變地看着她。
雲女蘿哭完之後,直接對着虛擬顯示屏上的權與訓跪下了,求權與訓放過她,放過雲家。
權與訓微笑說:「雲女蘿,你做了我五年的秘書,你應該知道,我權與訓是什麼樣的人吧?」
雲女蘿打了個寒戰。
她當然知道權與訓是什麼樣的人。
凡是得罪權氏的人,不僅要倒霉,而且全家、全族都要倒霉。
看得罪的程度,如果非常嚴重,不死不休都不夠,還要世世代代都永無休止。
那時候,她覺得這種傳奇和殘暴特別有吸引力,而且從來不認為,權與訓的這些手段,會用到她身上!
雲女蘿拼命搖頭,哭着說:「權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您看,那視頻也不是權貴女,我也受到懲罰了,請您饒我一次!饒我一次吧!」
權與訓淡笑着搖頭,唏噓說:「如果不是我們提前把那個視頻刪除,換上另外一個視頻,今天的熱搜,就是另外一個景象了。」
「雲女蘿,你知道的,本來,我們這邊的人,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想曝光採薇的私隱視頻,我們就曝光你的私隱視頻。」
「可後來,我還是制止他們了。你能這麼低劣,我們不能。雖然你想以此毀了採薇的名譽,但我不想這樣做。這樣對一個女人,實在太下作。我覺得,還是讓你的家族從此跌入帝國最底層,更合我心意。」
權與訓架起腿,聲音更加親和潤澤:「是吧?雲女蘿,我以前就說過,從來沒有人,能夠羞辱我們權氏女兒,還能全身而退。你和雲家,又怎麼會例外呢?」
雲女蘿徹底癱軟在地上,巨大的恐慌和恐懼攫住了她的心臟,她張大嘴,拼命呼吸,可還是覺得喘不過氣來。
權與訓終於收了笑容,冷漠地點開另外一個秘書的通訊號,吩咐說:「送雲女蘿回藏戈星雲家。記得一定要平平安安送到雲家人手裏。她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我們權氏的封地。」
「是,權少。」
接下來的幾天裏,整個星網上都是雲家和這一次爵位之爭的八卦熱搜。
夏初見這幾天卻忙得很,幾乎沒有時間去星網吃瓜。
她那天凌晨完成任務偷偷回家之後,又跟霍御燊視頻通話,最後也沒有睡意了。
她索性給姑姑留了個條子,說權與訓有事找她,五點多就把發電機拆下來,抱着溜出家門。
在外面轉了一圈,六點回家,夏遠方才剛起床。
她正大光明把發電機抱回來,說是權與訓那邊淘汰的,但是性能還很好,而且用的是可控核聚變做動力,使用壽命那是相當的漫長。
夏遠方好像知道可控核聚變一樣,還驚訝了一番。
不過當她看見這個超微型發電機的破舊外型,還有那些熏得發黑的顏色,倒是相信了夏初見的話。
她說:「這是好東西,雖然是權大首席不要的,但對我們來說,可是能解燃眉之急。」
夏遠方也是想到她們買的那塊地需要的能源。
如果從木蘭城接過去,或者直接用能源塊,那費用都是天價。
現在有了這種可控核聚變做動力的發電機,可以說省了好大事。
夏初見過了夏遠方這關,暗暗鬆了一口氣,說:「姑姑,我去把它換上。」
「你知道怎麼裝?」
「在姑姑您住院的三年裏,我學了一點安裝電路的常識。」夏初見說着,已經熟練地拿起工具,開始安裝。
這對她來說,已經是第二次了,因此裝的很順手。
很快,屋子裏就暖和起來了,直接從十度左右,上升到二十多度。
夏遠方立刻換上輕便的單衣,去準備早餐。
夏初見則去了浴室,終於可以沖一衝淋浴了。
等她收拾好從浴室里出來,已經是早上八點。
四喜和五福特別乖的在她臥室床前的羊毛毯上玩玩具,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一人一狗互相對坐。
五福把一個軟軟的紅色小球輕輕往前一扔。
四喜都不用站起來,直接仰頭一咬,接住那小球。
然後小狗腦袋一甩,把那小球又拋給五福。
五福舉起胖胖的小手,將那小球抱個滿懷,又給四喜扔過去。
周而復始,樂此不疲。
就這樣一個簡單的遊戲,一人一狗像是能玩到天荒地老。
夏遠方偷偷過來看了幾眼,見五福和四喜都挺懂事的,也就沒把一人一狗拎出來,只帶着家務機械人六順在外面收拾房間。
終於有了個家務機械人,夏遠方今天給它下達的指令,是給全屋大掃除。
這是它的強項,六順毫無怨言地接受了,只是在打掃衛生的時候,那機器腦袋總是會看向夏初見臥室的方向。
夏初見從浴室出來,看見的就是五福和四喜乖乖的小模樣。
她心情好極了,一手一個,把日漸胖起來的小娃,和已經胖成球的小狗都攬在懷裏,高高興興玩貼貼。
五福咯咯直笑:「姐姐!姐姐!吃麵面!吃麵面!」
這幾天,夏遠方不做油膩的豬肉包子,而是用上好的素女粉,合着陳嬸送的紫鮭魚肉,做了魚面。
清香味美的魚面,特別適合早上吃。
因此五福的最愛,迅速換成了麵條。
夏初見把這倆小隻放下來,一手點點五福微翹的小鼻子,笑着說:「五福,你要好好學說話,不要老說疊字。對了,你生日是什麼時候?到底是兩歲還是三歲?」
五福懵懵懂懂看着她,一副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的樣子。
夏初見伸出手指,對他比了個二,又比了個三。
五福湊過去,看看她左手的二,還有右手的三,好玩地把自己的手指懟過去,也比了個二,但是另一隻手就比不成三,懊惱得不行。
夏初見笑得癱在地毯上,肚子都疼了。
旁邊的四喜這時用兩隻後腿顫顫巍巍站起來,居然兩隻前爪拱在一起,開始作揖。
夏初見大奇:「四喜,誰教你的啊?你居然會作揖了!」
夏遠方聽見夏初見房間裏的聲音,推門進來,正好看見四喜作揖,五福在努力玩手指。
夏遠方笑着說:「四喜肯定是看電視學的。這幾天它和五福經常待在客廳玩,六順就打開電視給他(它)們看。」
夏初見嘖了一聲:「看來六順真是很努力想做一個育兒機械人,可只有不稱職的保姆,才會用電視打發糊弄小孩子。」
她按下四喜的前爪,說:「四喜,咱們不學這個,咱們不要奴顏婢膝。來,姐姐教你一招,猛虎下山!」
說着,她「嗷」地一聲叫,抱着四喜開始衝鋒。
四喜嚇得「兀爾弗、兀爾弗」地狂叫,緊緊夾着尾巴,四條小短腿拼命巴着夏初見的胳膊,生怕從她胳膊上掉下來。
夏初見哈哈大笑:「四喜你真是只膽小的狗子。」
她把四喜放下來,又把五福從地上抱起來,說:「五福,今天帶你們出去,一起去看姐姐我買的地!」
她那塊地的地契都辦下來了,現在是板上釘釘的合法財產。
她帶着五福和四喜來到餐廳,讓他倆一個在桌子上,一個在桌子下,一起吃早餐。
夏遠方在旁邊說:「你介紹的那個叫郭盛的朋友很給力,他給聯繫了一家小型建築公司,我在星網上查過口碑和評級,還挺不錯的。我已經跟他們簽了合約,今天他們跟我們一起去實地勘探,然後我們選擇想要的圍牆款式。」
夏初見和夏遠方想做的事情,都不能讓別人窺探,因此姑侄倆一致同意,先蓋圍牆。
夏初見說:「姑姑,約了幾點去實地勘探?」
「下午一點。我已經跟陳嬸說了,她十一點半來接我們,然後一起過去。」
夏初見點點頭:「把五福和四喜一起帶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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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第二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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