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之話一說完,顧瑤就默契的起身,夫妻二人準備相攜離開。讀爸爸 m.dubaba.cc
他這般就讓顧宏博有些頭疼,他到現在都沒弄清陸景之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不是不願意幫一把,而是根本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魏佳德癱在椅子上,根本不在意陸景之的態度,在他看來這就是虛張聲勢。
不過是個縱火未遂,就算真將鋪子燒了,那也是他們倒霉,想要從他口袋裏掏銀子,簡直就是做夢。
「我說景之侄子,你看這事吧,也不是什麼大事,鬧大了多不好。」
他這語氣怎麼聽都像是陸景之在沒事找事,若是可以,他甚至有些想抖腿。
顧宏博冷眼掃他,見他端着有恃無恐的態度,突然就不想再攔人。
他看不透陸景之的意圖,那不如就由着他去折騰。
他也想看看若是這事又懟回喬開霽那裏,喬開霽會如何處理。
是否會為了魏家那份孝敬,將陸家人的火氣壓下來。
陸景之除了之前回懟姑夫的那番話,再就沒給魏佳德半個眼神。
他牽着顧瑤預要轉身出門,就見四喜似是遇到了什麼狀況,急匆匆的敲門而入。
明明廳堂中很寬敞,他像是眼神不好一般,特意從魏佳德那邊繞了下再向他們這邊走來。
只他剛走到魏佳德身旁,在他痞子般的注視中突然一個踉蹌,人直接坐到了魏佳德腿上,那個力道顧瑤看着都覺得疼。
嗷~!
悽厲的慘叫聲自魏佳德口中傳出。
他的某處承受了不該也不能承受的痛苦!
四喜很慌亂的爬起,他賠着笑臉起身,腳下又不知為何再次絆了下,他剛挪開的屁股狠狠的又坐了下來。
嗷~啊~!
帶着破音的嘶吼再次迴蕩在廳堂中。
顧宏博人已是有些懵,雖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他下半身莫名有些疼。
顧瑤死死的垂下頭,擋去了唇角完全無法遮掩的笑意。
這個安排實在是太壞了!
可收拾魏佳德這種毫無底線沒有羞恥之心的人,似乎就該讓他感受一下何為皮肉上的痛苦。
四喜在魏佳德猩紅着眼欲要殺之而後快的瞪視中,終於腳底不再虛浮,能站穩身子不會再摔在他身上。
他面上還掛着笑,一邊作揖一邊飛快的退到了陸景之身旁。
魏佳德死死地盯着陸景之,總覺四喜剛剛就是故意的!
他們一定是知道了他某處受了傷,故意讓四喜往他身上坐。
顧瑤克制不住的翻白眼,這傢伙出門前沒照鏡子嗎,他臉上青青紫紫,任誰看了都知道他之前遭遇過什麼。
陸景之難得的迎上魏佳德的視線,冷淡的眸子裏散出幾分挑釁和意味不明。
他原本做了不少安排,但有了陸恆之的這幾腳,他突然覺得他的那些安排對魏佳德而言都太過照顧!
他就是適合多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撕心裂肺,以及這份疼痛所帶來的恐懼。
他都不怕被魏佳德知道那幾腳就是陸家人做的,反正,他沒有證據!
漫不經心的拍了拍手中的那份長長的賬目,這筆銀子他不想出也沒關係,就是很可能要繼續疼下去了。
魏佳德從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剛緩過來,一道念頭就在腦中炸裂。
他目眥欲裂的瞪向陸景之,這個傢伙他怎麼敢!
他居然敢對他下黑手!
他以為這種事只有他會做嗎?
陸景之輕抖着賬目的動作不變,唇角的笑意越發冰寒。
似是在說你想報復回來,那就試一試。
顧宏博再不悉知情況,此時也從廳堂中詭異的氣氛里回神。
他視線在二人的身上挪動,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一些隱情。
他暗暗吸氣,完全沒想到陸景之下手會這麼狠。
「景之,鋪子被縱火一事要不還是坐下慢慢談吧。」
他倒不是想和稀泥,只是覺得他們下手似乎太過狠辣了。
魏佳德都這樣了,若是再逼着他賠上一大筆銀子,那就是結死仇了。
這魏佳德是典型的小人,被他盯上以後肯定會有不少麻煩。
陸景之收回眸子裏的寒涼,看向顧宏博時唇角的笑又恢復成書生氣的溫潤。
「顧大人,縱火一事學生只求能得到該有的賠償,至於旁的」
他勾着唇笑意加深,這一幕落入顧宏博眼中,他心中再次生出明悟。
旁的沒有旁的了,等魏家敗落,再無法同陸家抗衡,等魏佳德變成廢人,還能有什麼威脅!
一股寒意從心底湧出,顧宏博盯着他們二人,好半晌沒能說出隻言片語。
陸景之不需要等他的回覆,在他複雜的目光中拱了拱手,拉着顧瑤出門離開。
魏佳德此時腦中全是怒火,能想到的也都是他受到的痛苦要百倍千倍的報應在陸景之身上。
顧宏博碰觸到噴火般的目光,很是複雜的提點了一句。
「魏佳德,魏家在廣平府可是同樣做書坊生意?」
「是,顧大人緣何有此一問?」
腦中心裏被報復填滿的魏佳德為他如此問着,人還稍有些怔愣。
顧宏博微微搖頭,若不是因他某處的遭遇太過驚悚,讓人稍生出感同身受的念頭就下身一涼,他一定不會多出這一句。
出於同情的提點他已經說出來,他是否能感受到就全憑運氣了。
魏佳德此時下半身依舊在疼得煩躁又鑽心,若此時不是在府衙的廳堂,他都想像之前在別院中那樣將自己扭成麻花。
他此時的注意力全都在以後是否還能大展雄風上,顧宏博的這句提點,他又如何能聽得出。
陸景之牽着顧瑤從側門出了府衙,兩人就直奔正門而去。
「你真要擊鼓升堂?」
顧瑤這一刻有些猜不出陸景之的心思。
陸景之側頭,笑得玩味又帶着幾分得手後對心上人生出的炫耀。
「瑤兒,對上魏佳德這種人一定不要存着適可而止的念頭。
「這種人比毒蛇還要陰冷難纏,就算會受人非議,也要創造機會直接讓他再無翻身的機會。
「從姑姑啟程回來起,我同二叔早年在廣平府的佈局就重新動了起來。
「魏佳德現在人在安陽府,被我們牽制着,廣平府那邊他的兩個哥哥都是二叔那般沒什麼天分的。
「他不在,魏家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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