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入境名單,和阿爾巴尼亞
八樓,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裏,一邊喝着加了三份糖的紅茶,一邊饒有興趣地看着斯內普和麥格教授在那裏爭吵。
也是巧了。
本來麥格教授只是有事找鄧布利多才來的,結果剛進門就聽到斯內普在叫囂着要開除某個學生。
「又是那個凱爾喬巴,他這幾天至少騙了其他學生五百個加隆。」
「我當時就說過,他這個人教唆同學,膽大妄為,目無校規,就應該開除掉。」
……
麥格教授聽了一會兒,大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皺了皺眉道:「西弗勒斯,我們並不會因為賣幾件東西這種小事就開除學生的。」
「小事?」斯內普挑了挑眉,把視線從鄧布利多那裏轉移到了麥格教授的身上。
「恕我直言米勒娃,他現在已經想要組織學生在考試中作弊了。」
「作弊?你在開玩笑嗎?」
麥格教授不可置信地說道:「我看過那些東西,它們甚至連魔法物品都算不上,就是一種最普通的裝飾品而已。」
「這麼說來,喬巴先生賣的就是假貨了?」斯內普拖着長音道:「畢竟普通的裝飾品可不值十個加隆。
在霍格沃茨賣假貨坑騙其他小巫師,這種行為同樣應該被開除!」
「稍安勿躁西弗勒斯。」
這時,鄧布利多也喝完了他的紅茶,拿出一張大大的羊皮紙放在桌子上。
「這是他們的產品宣傳單,你大概還沒有看過吧。」他指了指最下邊一行加大加粗的字說道:「他們其實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所以這並不算是欺騙。」
斯內普抬眼看去,一行明晃晃的大字晃的他有些眼疼。
【此產品只有象徵意義……請酌情購買】
「另外……」鄧布利多斟酌一下後,說道:「據我了解,大部分學生購買的裝飾品都是五西可,只有很少一部分……嗯,好看一些的,才會賣到十個加隆。」
聽完鄧布利多的話,斯內普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難看,就好像是吃了一盤沒有清洗過的大腸一樣。
合着就他們斯萊特林的人買了十加隆的那些唄。
「那這一句呢。」斯內普臉色陰沉地看着宣傳單說道:「他們還提到了你,這也算是騙人了吧。」
「事實上……他們說的是真的。」
鄧布利多的老臉突然一紅,說道:「我在畢業考試的時候確實戴過類似的東西,只不過後來被馬奇班教授沒收了。」
「梅林的鬍子,我一直以為沒人還記得這件事的。」
斯內普的臉色黑如鍋底,抓起那張宣傳單就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砰!」
巨大的摔門聲吵醒了正在睡覺的福克斯,它飛到鄧布利多肩膀上,憤怒地啄着他的鬍子。
「抱歉福克斯,西弗勒斯不是故意的。」
福克斯沒聽,繼續扯着他的鬍子。
沒辦法,鄧布利多只能從抽屜里拿出了一些曼德拉草的葉片,這才安撫好自己的鳳凰。
隨後他抬起頭,看着一臉不可置信的麥格教授說道:「不用那麼驚訝米勒娃,我那時候才十七歲,做出一些難以理解的事情也很正常。
而且那次考的還是魔法史,賓斯教授的課……伱應該明白的。」
麥格教授教授嘴角抽動了一下,想笑……但她忍住了。
「好吧……」鄧布利多轉移話題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說到正事,麥格教授的表情也嚴肅了一些。
「咳咳,這是你要的去年六至八月的入境名單。」她把一小摞羊皮紙放到桌子上說道:「昨天貓頭鷹沒有找到你,魔法部就把它送到我這裏來了。」
「謝謝你,米勒娃,我現在正需要它呢。」
鄧布利多接過來翻開看了一會兒,然後又從身後的書架上拿出了另一摞差不多的羊皮紙。
麥格教授好奇地瞥了一眼,但因為視線的原因,她只能看清前幾個字,
「阿爾巴尼亞出境……」
接下來鄧布利多開始認真比對着兩份名單的時候,麥格教授見狀,便默默地離開了。
隨着大門再一次被關上,校長辦公室內也重新恢復了安靜。
牆壁上,原本正在裝睡的畫像們紛紛睜開了眼,饒有興趣地湊在一起討論着剛才的話題。
「又是那個叫凱爾的小巫師。」一個女巫說道:「這個名字已經是第幾次出現在校長室了?」
「最少也有三次了。」一個瘦瘦的老人說道:「那個魔藥教授最近每次來都是因為他,又是一個問題學生。」
「我不這麼覺得。」之前說話的那個女巫搖了搖頭道:「我在走廊上見過那個孩子,聰明,謙遜,有禮貌,他甚至還會和畫像問好。」
「說不定那是他裝出來的。」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說道:「就像當初的那個學生一樣……虛偽。」
「閉嘴,菲尼亞斯」一個大鬍子巫師不滿地說道:「那不一樣,他是個赫奇帕奇!」
「這麼說也對。」菲尼亞斯布萊剋扣了摳鼻孔道:「他是那個笨蛋學院的,大概也沒有這種城府……」
「你怎麼敢……」
那個大鬍子巫師憤怒地衝進菲尼亞斯的畫框裏,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道:「你再說一遍,赫奇帕奇怎麼了?!」
大鬍子巫師原本的畫框下面,清楚地寫着他就畢業於赫奇帕奇。
「你,你想幹什麼……」被揪住衣領的菲尼亞斯奮力掙扎着:「快放開我,你還想打我不成?」
「我想很久了!」
大鬍子巫師一拳把他捶翻在地,然後對着他的臉就是一頓猛踩。
「笨蛋學院?哈!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赫奇帕奇的厲害!」
其他畫像見狀紛紛跑了過來,然後嫻熟地掏出了零食飲料和小板凳,開始前排圍觀。
看菲尼克斯挨打,這是他們最喜歡的娛樂活動了。
校長室里不能沒有菲尼克斯,就好像黑湖裏的人魚不能沒有飛天掃帚一樣。
這時候,一直在看羊皮紙的鄧布利多也抬起了頭。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沒有管那些畫像,而是起身走到窗口前,看着窗外怔怔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