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徐缺為什麼要這麼問?
就連祖山鶴和曹清也是對視一眼,他們都以為,秋水宗這次派人過來就是為了商議江灘紫香籽的問題,但現在看來,此事還有隱情!
元青道人笑盈盈地看着徐缺,其實他們能痛快地給錢,那也是帶着目的來的。
元青笑着說道:「小友,明人不說暗話,瑟草雖然不屬於我們秋水宗之物,但我宗有弟子發現此草還有其他作用,所以我們就猜,小友一定知道這種草的真正用法,比如和水兌在一起!」
徐茂才、徐凡、曹清、祖山鶴,四人不清楚元青話中的意思。
但劉伯清楚得很啊,他可是知道瑟草究竟是做什麼的!
徐缺也很意外,他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之人愚笨,也不是覺得自己到底有多聰明,而是沒想到,這秋水宗洞察力竟然如此的敏銳。
「我要這草是做草藥用的,此草可以治療痢疾、腹痛,也可以消腫止痛。」徐缺回答。
「真的就是做草藥所用?」
元青道人很狐疑,她覺得徐缺在撒謊,但又沒有證據。
「當然,要不你弄點回去試試?」徐缺露出笑容:「你們修仙道的可能沒有病疾,但普通老百姓還是有個頭疼腦熱的,所以這種草,對你們效果不太明顯。」
其實徐缺說的還都是真的,因為現代醫學很多中藥成分的藥物中,都有這種草的身影。
「好吧。」元青道人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以後江灘之地,我們就兩清了,如果徐府有求我們秋水宗,或許我們還會惦記那些流民的!」
聽到元青道人的不要臉,徐缺算是領教了,不過他真就不擔心這事,因為有了這筆錢,別說江灘流民了,就算再建造一個浙陽縣城牆,那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流民之事,有我們徐府在,就不勞貴宗操心了。」徐缺笑着說道:「慢走不送!」
「哼!」
元青道人冷哼,甩袖便走出了正堂,如果她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同意給這麼多錢了!
看着元青道人離開,曹清和祖山鶴倒是無所謂,反正有他倆在,秋水宗根本不敢鬧事。
「缺兒,你不應該如此魯莽啊,畢竟他們可是秋水宗。」徐茂才說道。
「爹,如果咱們再這麼隱忍下去,你覺得他們還會拿咱們當人看嗎?」徐缺反問父親。
「這……」徐茂才愣了片刻:「雖然事情如此,但,秋水宗可是南豐州唯一一個仙道宗門,如果以後真的有求於他們,你怎麼開口啊?」
「求他們?」徐缺呵呵一笑,然後道:「河汛快到了,我求他們擋住滔天洪水,他們願意嗎?」
徐缺一句話給徐茂才弄蒙了……
「二老爺,小公子做得對,就憑他們今日前來,就沒想與我們好好詳談。」劉伯這時候說道。
聽到劉伯這麼說,徐茂才更蒙了,甚至一度懷疑自己……
就在徐缺準備將一半錢交給劉伯時,兩名下人帶着笑容跑了進來。
「小公子,按您的吩咐,六壇美酒送來了!」
聽到美酒,徐缺還沒反應過來,曹清和祖山鶴立即歡快地走了出去。
「小弟,你那酒釀出來了?」徐凡立即問道。
「嗯,中午就弄出來一些。」徐缺隨口說道:「走,一起嘗嘗去!」
隨着眾人走出,六個十斤重的罈子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祖山鶴打開一個罈子的封口,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味就飄了出來。
「這就是你釀的酒?」
徐茂才震驚,目光死死地看向那開封的酒罈。
「嗯,這還不是最好的。」徐缺點頭說道:「等過一陣,我弄出醬香型的,你們就知道什麼是好酒了。」
聽到徐缺的話,再聞聞此酒,他們只覺得這就是在做夢啊!
至於徐缺說的什麼醬香型的,他們自然過濾掉了……
「走,喝幾杯去!」
曹清抱起兩罈子,就向徐缺小院走去。
「爹,大哥,劉伯,給你們留兩罈子。」徐缺將其中兩罈子酒放到了一邊,然後同樣抱起一罈子酒,就向自己小院走去。
徐茂才和劉伯面面相覷,雖然這酒足夠他們喝的,但,總有一種小輩的錯覺……
等回到小院後,徐缺在馨兒耳邊交代了幾句話,便和兩個老東西坐到了一起。
就在曹清想抱着罈子品嘗兩口時,徐缺立即攔住了他:「老前輩,您這么喝,我們就沒辦法喝了,等一會,咱們用大碗喝!」
「好!」曹清得意地笑道:「就用大碗,這才是男兒本色!」
祖山鶴無語,他覺得這話是在說他一樣,因為他每次喝酒都是小酒杯……
等馨兒端着東西來到小院時,曹清和祖山鶴愣住了,兩人同時拿起一個白色軟綿綿的東西看了起來。
「徐小子,這是何物?為何還有一股肉的香味?」祖山鶴聞了聞包子問道。
「此物名為包子,是我最近研究出來的。」徐缺笑着解釋:「空腹喝酒很容易醉,吃點東西比較好。」
聽到是吃的,兩人不約而同地咬了一口……
「嗯~香!」曹清瞪大了眼睛誇讚:「好吃!」
祖山鶴認同的點了點頭,雖然他沒開口,但徐缺能看出來,這兩人也是半個吃貨啊。
他覺得,這真香定律到哪都非常適用,這不,又得到兩位大佬的情誼了嘛……
徐缺將酒倒入杯中,遞到兩位前輩面前。
看着這清澈的酒水,兩人端起大碗,直接豪飲了起來。
馨兒看得嘴角抽搐,連忙靠近徐缺耳邊耳語了一番。
聽到小丫頭的話,徐缺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還小,不會明白的,等你長大了,你自然明白。」徐缺笑着說道:「這壺酒,你拿進去,給屋裏的姐姐。」
「哦。」小丫頭應了一聲道:「那等會還用我過來嗎?」
「不用了,你早點休息,等哥哪天心情好,給你做好吃的。」徐缺笑着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
「嗯,嗯……」小丫頭猛地點頭,端着酒壺就向徐缺房中走去……
隨着曹清和祖山鶴越喝越多,兩人也帶上了一些醉意,而此刻的徐缺卻要比兩人清醒很多,不是他酒量好,而是他喝得少……
兩位前輩喝四碗,他才喝半碗,而且他對這酒並不是很滿意,所以喝的也就少了很多。
「臭小子,你這酒量也不行啊。」曹清酒意濃烈地看向徐缺。
「就是,這麼好的酒,怎麼不多飲!」祖山鶴帶着酒氣附和。
「小子看兩位前輩如此喜歡此酒,所以也沒敢多喝。」徐缺笑着回答。
「哼,你小子,鬼的很!」祖山鶴甩着袖袍道:「對了,你這酒有名字嗎?」
「要不祖大儒給起一個?」徐缺笑着回應。
「哈哈,你這臭小子,休想得逞!」祖山鶴大笑,指了指徐缺,他早就猜到徐缺想要幹嘛了,然後繼續道:「你這酒,我真不配給他起名字,知道為什麼嗎?」
聽着祖山鶴的話,徐缺有些發愣,他還真就不明白。
「小子,老東西這話還真沒說錯。」曹清這時候說道:「聖殿那酒是聖家雲氏所釀,跟你這酒沒個比,但就是那酒的名字,也是半聖親手所賜,你覺得老東西他敢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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