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看着六人逃跑方向,四柄鐵劍同時出現。
說時急那時快,徐缺對準四人快速踢出鐵劍。
飛離的鐵劍如同長了眼睛,對着十幾米外的四名俠客而去。
徐缺沒有看那四人是否死了,他右腳跺地,微風帶着他的身體瞬間飛離地面,直接沖向斗笠男子。
感受到死亡氣息的斗笠俠客快速轉身,對着徐缺就是一道橫劈。
就在他揮出長刀時,他就後悔了,因為他背後壓根沒有徐缺的身影。
「撲哧……」
鐵劍從天而落,直接灌入斗笠俠客的天靈蓋。
斗笠俠客痙攣的抖動身體,鮮血不斷地從口中湧出,他死不瞑目地望着前方黑暗……直到黑暗吞噬了他。
「你覺得,你能逃走嗎?」
徐缺的聲音出現在麻子耳畔,這給他嚇了一跳,連忙將雙鈎向左右兩側揮舞。
而就在他發瘋揮舞雙鈎時,前方黑影給他嚇了一跳。
「你,你……不要過來!」
「殺人者人恆殺之!」
隨着徐缺話音落下,劍光快速掃過麻子的咽喉。
麻子死了,賊老等人也死了,這三十多人的懸賞隊伍無一活口!
徐缺仰頭看了一眼月色,喃喃道:「葛利,你已有取死之道!」
……
清晨,這小小的鎮子徹底亂了,一夜間客棧內加街道上死了四十多人。
府衙差役清理屍體時,都被這場面嚇到了。
徐缺身着青衣牽着毛驢,從一家農戶中走了出來。
他沒有管小鎮裏的消息,就好似沒事人一般,繼續向着北方前進。
田間谷香瀰漫,徐缺拿出長蕭吹了起來。
隨着優美簫聲擴散,昨夜殺人戾氣隨之消散。
就在曲轉優美時,一隻靈鴿緩緩盤旋在徐缺頭頂。
收起長蕭,徐缺右手輕擺,那隻靈鴿立即化成信封。
「徐主在上,沖已入進士,現任北邙督造間側監,近日按主上之意,沖已籠絡其他兩位側監,更是被北邙田家選入座上賓,田家有意將嫡女許配於我,但我知沒有主上允許,此事不敢答應,所以將此事回稟主上。」
「近日,我在都城聽到一則消息,玄甲衛好似抓到了一個細作,好像叫什麼裳的一個女子,貌似跟暗香有關。」
「主上,北邙聽軒閣選拔嚴格,我等換國之人無法入選,望主上諒解。」
……
隨着看完陳繼沖的匯報,徐缺眉頭微微皺起,他很不理解,這寧雲裳咋還能被抓呢?
看來此事沒那麼簡單,等回到浙陽再問問夜姐吧。
至於北邙聽軒閣,徐缺確實好奇,但奈何沒辦法讓人混進去,這就有些麻煩了。
徐缺拿出寶筆,騎着毛驢開始寫回信。
雖然他不知道這田家在北邙是何等勢力,但能拉攏還是最好的,所以他果斷讓陳繼沖娶親。
等徐缺寫好了所有交代和叮囑後,一隻靈鴿緩緩從徐缺手中飛起。
這靈鴿剛飛出去不久,又有兩隻靈鴿盤旋在他的頭頂。
這咋全趕到了一天啊?
徐缺雖有好奇,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
伸手隨便抓取一隻靈鴿,頓時一封信件出現在他的手中。
「吾弟親啟,兄已安全回到浙陽,此信以示平安。」
「近日安叔等人按照你的指令開始運行互市,但因齊王大軍接近,互市商貿人數逐漸減少,安叔等人想問詢,這互市是否關閉。」
「昨日我為母親治病,雖然母親病情有些好轉,但病根未除,期許吾弟快快回來。」
……
看完兄長徐凡的信,徐缺拿出寶筆快速回信。
對於北邙互市,他可是精心策劃了很久,如果因為齊王大軍靠近關閉互市,那豈不是前功盡棄,所以徐缺必須出招。
洋洋灑灑寫了一堆解決辦法,然後又叮囑大哥一些注意的地方。
等寫完回信,徐缺又抓向另一隻靈鴿。
看到來信是華子岩的回信,徐缺摸着下巴沉思起來。
雖然他已經知道了結果,可這不是他想要的,畢竟蠱族這是明着撕毀約定,所以聖殿那裏肯定要派人調查此事。
徐缺拿着寶筆,將自己想法寫了出來,他不知道這個方法管不管用,但起碼能扼制蠱族的發展計劃。
看着靈鴿快速飛走,徐缺拿出一張金紙,提筆便寫。
他這封信是給杜良的,雖然他目前沒有打算去聖殿,但有些事情還是要做的,比如給聖殿某些勢力埋下一些東西,然後又把華子岩即將要做的事寫給對方。
等一切搞定後,徐缺才騎着毛驢繼續趕路。
都城顧府
「父親,此事已經安排妥當,根據宮裏傳來消息,慈心已入太子東宮,而且昨日他也給西樓佛院傳達消息了。」顧景明道。
「嗯,很好,只要這些棋子能將水攪渾,那我們便能從中撈一些有用的東西。」顧永年滿意地道。
「父親,孩兒有些不明白。」顧景辰行禮道:「既然水已經渾濁了,那我們為何不出擊?」
對於顧景辰的疑惑,顧永年並不感到意外,其實他也想從中設局,但這風險太大了,一旦暴露自己,那他精心謀劃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所以,他不允許自己出錯。
「你覺得徐缺此子能有幾成把握?」顧永年問道。
「五成!」顧景辰毫不遲疑回答。
顧永年搖頭:「為父猜十成!」
「為何?」
「他敢一人一驢離開都城,就已經說明,上面那位作出了某種妥協。至於世家和幾家高官派出去的人,奈何不了此子!」
顧景辰和顧景明很是震驚,他們雖然知道徐缺文道很強,但要面對那麼多的江湖俠客也不可能輕鬆逃走吧?
而顧家父子不知道的是,徐缺壓根沒有想逃,而是選擇最兇狠的屠殺!
「父親,那他面對佛門高僧能有幾成把握逃走?」顧景辰不死心地追問。
「八成吧……」顧永年思考片刻,然後搖了搖頭:「如果他運氣好,應該還是十成。」
聽到父親又說十成,顧景明和顧景辰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好了,這局咱們就等待消息吧,畢竟在這裏猜想,還不如抓緊行動,畢竟大都那裏還等待咱們的消息呢。」
「是,父親。」顧景明和顧景辰同時起身行禮。
勤政殿
趙匡宇聽到曲忠義的匯報後,他有些不甘心,他總覺得監正在這時候讓他停手,好像在隱瞞着什麼東西。
「都退下吧。」趙匡宇對着宦官等人揮了揮手。
等所有下人離開勤政殿,趙匡宇來到了壁畫面前,雖然他不知道監正是什麼意思,但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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