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你敢羞辱於我!」曲峰憤怒,說着便要衝向徐缺。
「曲二,兒公子,你是不是耳朵不太好使啊?」徐缺故作驚訝,連忙伸出兩個手指說道:「我分明說的是二,怎會羞辱於你呢?」
「你...你明明說的是兒!」曲峰怒指徐缺。
徐缺無奈聳了聳肩膀:「你問問你身邊人,如果他們身體健康,耳朵沒有毛病的話,肯定聽的都是『二』字,而不是『兒』字!」
曲峰帶着憤怒轉過頭,發現幾位朋友都是一臉懵,這讓他有些搞不明白了。
其實曲峰不知道的是,這些人剛才也聽的是「兒」,可徐缺這麼一說,他們哪敢承認自己身體有問題啊,所以只能默不作聲地看着。
葛雲飛連忙上前小聲安慰道:「峰兄,忍一忍,等會便讓他當眾出醜!」
聽到葛雲飛的勸解,曲峰憤怒地看了一眼徐缺,然後坐回了原位。
徐缺很是意外啊,這曲峰這麼聽勸嗎?隨後便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就在徐缺坐下之時,葛雲飛對着一眾文士一禮:「都知道南豐州徐會元文采了得,不知道徐會元可否願意為這次文會題詩一首?」
就在徐缺準備起身客氣一下,問明緣由之時,一名與徐缺對坐的文士起身道:「區區一個亂州之文壇,何來會元,紀某看他就是一個盜名之人罷了!」
徐缺眉頭微微皺起,他不知道這紀舉人是何意,而且這「盜名」一詞是從何而來。
徐缺承認自己的文學都是從另一世界搬來的,但這個世界的人應該沒人知道的...而且這「盜名」完全不是徐缺所理解的那種意思啊。
就在徐缺準備開口詢問那名姓紀的舉子時,另一名文士起身笑道:「紀兄,你怎知此人文采是盜來的?」
姓紀的舉子冷哼一聲:「以前徐國公府可是有雲騎四十八,據說這四十八人各有神通,今年徐家二子高中,你們就沒懷疑其中緣由嗎?」
聽到此話的一眾才子連連點頭,就好像早有這種猜測一般。
看着眾人那配合的目光,姓紀的舉子繼續說道:「國公府沒落,那四十八雲騎也失去了蹤影,想必是給徐家留了一些底蘊後,便被徐家所害。所以,紀某斷言,這徐家二子必定是那欺世盜名之輩!」
徐缺眨了眨眼睛,這故事編得可以啊...他都想給這位姓紀的提名為最佳編輯了...
不過隨後,徐缺便明白了,這就是開場的一場試探而已,為了就是給他潑髒水,也好傳出去,讓世人知道他徐缺的才能都是來自別人。
姓紀的舉子看到徐缺那愣愣的表情,他覺得昨天眾人猜測肯定對了,要不然,徐缺肯定會....
還沒等他把腦中的美事兒想完,徐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這位姓『雞』的兄弟,敢問你是聽誰所言啊?」
「這是我的推斷,要不然,你一個紈絝,怎可能得到諸聖賜予的文基!」
聽到這話的徐缺立即把目光看向首位那裏,他不用往下猜,就知道,此事定是曲峰搞的鬼!
徐缺猜得沒錯,此事確實是曲峰授意,因為他想把事情連到曲賢的身上,畢竟把曲賢弄廢的人就是徐缺,所以,他就出了這一毒計。
「哦,原來是『雞』兄推斷的,那我是不是可以推斷,你昨天和你全族女性有染啊!」
「徐缺,你胡說什麼!你這是在羞辱於我,我可以將此事呈稟諸聖!」姓紀的舉子怒道。
「你看,你可以胡亂地編排我,而我卻不能胡亂地編排你,你這可是造緋啊,如果你要呈稟諸聖,那你快點,我看看是諸聖先懲戒你呢?還是會懲戒我啊。」
徐缺此話瞬間讓局面翻轉過來,一瞬間,那姓紀的和身邊文士都愣住了。
就在那姓紀的沒辦法反駁時,曲峰的聲音響起:「徐缺,你有何證據說他在編排於你?」
徐缺轉身看向曲峰,微笑說道:「那你讓他拿出證據,證明我是那欺世盜名之輩,如果他拿不出證據,那就是在造緋於我。」
徐缺這反向自證可是相當高明的,一瞬間,讓曲峰等人傻了眼。
徐缺玩得很明白,憑什麼非要他去自證啊,這不是出力不討好嗎?而且他可是有現代人的智慧,這種自證手段,只要懂一點知識的人都應該明白。
徐缺輕彈酒杯,繼續說道:「這樣吧,咱們玩大一點,他要是能拿出證據,我願意自毀文基!如果他證明不了,那姓紀的就要自斷文基如何?」
此話一出,所有文士都怔住了,他們沒想到,徐缺上來就玩這麼大。
看到曲峰等人面露難色,徐缺微笑道:「要不然,我增加一些難度如何?」
「怎麼增加?」葛雲飛問道。
「我來證明,如果我之文采非四十八雲騎所授,我願自斷文基,要是不是,這姓紀的和那附和他的人,都要自斷文基,如何?」
姓紀的舉子和剛才與他一唱一和的舉子傻了眼,他們就是配合計劃而已,這徐缺怎麼一上來,就要斷文基啊?
葛雲飛側着腦袋,與曲峰等人對視一眼,然後對着姓紀的舉子做了一個手勢。
對於葛雲飛等人的小把戲,徐缺可是都放在眼裏的,不過,他是不會拆穿的,畢竟今晚的一鬧,可是要好好殺殺這些人的!
姓紀的舉子鼓足勇氣道:「好,徐缺,我與你賭了,不過事先說話,你必須要拿出足夠的證據來證明你所言。」
「行啊,沒問題。」徐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道:「那還請這位『雞』兄拿出證據來。」
「我沒有證據,我都是猜測的!」姓紀的舉子道。
「哦,猜的呀?那你是承認造緋咯?」
「你先拿出證據,你不拿出來,我是不會承認的。」
姓紀舉子此刻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至於徐缺所謂的證據,他壓根就不會相信,畢竟曲峰說了,那四十八雲騎早已失蹤,估計這時候都變成了白骨了...
徐缺笑了,他的笑聲讓一眾文士有些摸不着頭腦,因為他們徐缺肯定拿不出證據來。
徐缺轉過身體,坐回席案之上,拿出金紙,直接開始寫信。
慕容瑤此刻一直想笑,但為了不自毀形象,她也只能憋着,只是那面紗下的表情卻十分古怪。
等金紙化成靈鴿飛走時,一眾才子還沒明白過來,徐缺這是要做什麼。
「徐缺,你是在求助哪位大儒嗎?」葛雲飛帶着譏諷之意好奇問道。
「既然你們喜歡要證據,我便把證據帶過來,不過還需要一些時間,不妨進行下一環節吧。」
徐缺此話瞬間揭開眾人那虛偽的面紗,讓一眾文士那臉上多少都露出了一絲敵意。
葛雲飛也沒想到,徐缺居然如此耿直,這算是直接撕破臉開打了嗎?
就在眾人憤怒之際,連續的鼓掌聲響了起來,再看那鼓掌之人,正是慈心和尚!
「徐施主因果太重,背負的怨言甚多,不如放下文道改修苦禪如何?」
徐缺微笑地看着慈心道:「和尚,佛經有云:渡人不如渡己,你放棄佛道追求文道,難道是覺得佛經枯燥,想品嘗一下世俗之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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