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穎達率先開口道:「諸位,趕緊想辦法吧,都一個月了,稷下學宮的師生,恐怕」
「稷下學宮乃聖人創設,決不能讓儒子那個叛徒握在手中。」王珪信誓旦旦地說道。
房玄齡也道:「老師被抓,學生也是心急如焚。」
魏徵:「」
魏徵心中難受啊,老師都被抓一個月了,他們這些學生明明知道綁架者,但卻不能透露,只能讓老師忍受痛苦和屈辱。
但朝中的事情,比起老師的事情更加重要,他們必須先處理朝中的事務。
許久之後,魏徵道:「三位師弟,老師必須救,稷下學宮必須奪回來。」
孔穎達連連點頭,說道:「是啊,必須奪回來,可是老魏啊,你必須做出個謀劃來。」
魏徵道:「老夫早年間就說過,陛下乃九五之尊,還是一位擁有大志向的帝王,如此帝王,必定能讓儒家發揚光大。」
「可你們三番四次阻礙朝廷接手稷下學宮,甚至都不接受朝中的資助,不讓朝廷插手稷下學宮的事情。」
「這次出了這檔子事情,完全是稷下學宮的大儒們咎由自取。」
「現在出事了,想要陛下和太子殿下出手,恐怕不妥,先不說朝廷沒有這個責任,就算陛下仁慈,想要出手,可此前儒家學子是怎麼對付朝廷的,你們都沒有忘記吧?」
房玄齡嘆息道:「老師們都糊塗啊!」
王珪:「是啊,誰說不是呢!」
孔穎達臉色難看,心急如焚,你們倒是說出個道道來啊,別都嘆氣,說之前那些事情,現在有作用嗎?
「老魏,老房,現在不是嘆氣的時候,咱們要弄出一個方案,先解決稷下學宮的事情,將老師和學子們救出來。」
王珪在一邊說道:「對對對!」
「只是,如今朝中兵力空虛,而儒子的人都是高手,咱們也沒有兵權,身邊更沒有人啊,難道要咱們自己上?」
「那還不如自己一頭撞死在這裏,免得給人家白白送功勞!」
孔穎達瞪大了眼睛,什麼意思?
朝廷準備不管了?
房玄齡再次嘆息一聲,道:「吾等三人已經求過陛下了,陛下也難辦,沒有足夠的兵力去救人。」
孔穎達道:「那怎麼辦?難道吾等作為儒家子弟,又是老師的親傳,那稷下學宮更是吾等的根,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看着?」
房玄齡衣袖一揮,冷聲道:「不,不能光看着,咱們必須有所行動。」
孔穎達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這幾個老傢伙不管不顧,畢竟如今大唐四處皆是敵人,哪有多餘的兵力去救援稷下學宮,說實話,稷下學宮遭此大難,實屬活該!
魏徵也憤憤不平地說道:「對,咱們作為儒家弟子,更是老師的親傳,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老師受辱,儒家子弟受辱。」
「吾等三人已經決定,讓孔祭酒走一趟,此次所有費用,皆有我三人承擔,而兵員咱們三人更是掏空了府邸所有能用之人,組成了一千多精銳,供祭酒指揮。」
「祭酒大人,這次就要拜託你了!」
三人都緩緩站了起來,朝着孔穎達行禮。
孔穎達直接就懵逼了,什麼意思?你們到底什麼意思?
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國子監祭酒領兵打仗?
你們三人還給我一群府上的家丁?
「你你們!」
孔穎達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活活地氣暈過去了。
魏徵道:「孔老夫子,朝中現在不能沒有吾等,你也知道,我們三人都在極為重要的位置,現在諸國對我大唐虎視眈眈」
「拯救稷下學宮,救出老師的大任,就落在你的頭上了。」
「好,好好,你們三人真是可以。」
「魏徵,你這個老匹夫,你可是老師最得意的弟子,你居然如此做,就不怕遭天譴嗎?」
魏徵眼神很是不善地說道:「天譴,什麼天譴,老夫為大唐殫精竭慮,現在為了救老師,又傾盡家產,你還說老夫會遭天譴,你孔穎達又為老師做了什麼?」
「為稷下學宮做了什麼?」
「你要知道,你才是孔家的家主,聖人的子孫。」
孔穎達睚眥欲裂,恨透了眼前這三個白眼狼。
「好,老夫親自帶兵去救人。」
「老夫就不信了,書生還不能帶兵打仗了!」
房玄齡拿出了一塊令牌道:「我府上的人已經集結完畢,自帶錢糧,這是令牌。」
魏徵也拿出了一塊令牌,道:「這是老夫用府上所有的錢財招收了三十多個江湖俠客,他們會幫助你!」
「這是我王家的家丁令牌,還請祭酒大人收好。」
孔穎達心中很不情願,但還是收下了,為了稷下學宮,為了裏面的大儒們,他必須收下。
不然,他就得靠着他自己去救人。
他想過,連眼前這三個人都靠不住,那麼天下讀書人,誰還能靠得住?
孔穎達眼神複雜地看着眼前三人,最後揮袖而去。
他不想和眼前這三人再有任何的瓜葛,三個白眼狼。
等孔穎達見到三家給他的兵員後,孔穎達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死過去了。
老師救不成了,稷下學宮也奪不回來了。
三百餘人,沒有一個能扛得住一刀的,全部是弱不禁風的老頭子,鬍子頭髮比他都白。
這三百人他帶出長安城,恐怕到不了稷下學宮,見不到敵人,一路上就死的差不多了。
孔穎達暈死過去了,魏徵三人來到了孔穎達身邊,連忙讓人送孔穎達去醫學院救治。
魏徵一臉羞愧,說道:「兩位,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王珪首先道:「侍中,絕對不會過分,這都是最輕的懲罰了,此前儒子想要攜天下讀書人作亂,這老傢伙不但不阻擋,還舉棋不定。」
「殿下說了,要讓儒家人認識到朝廷的重要作用,沒有儒家人,朝廷可以很好的運轉,但儒家沒有朝廷這個平台,屁都不是。」
魏徵,房玄齡:「」
王珪說完,抱拳道:「兩位大人,師弟這就去一趟稷下學宮,和那儒子的人好好過過招,究竟是文宗厲害,還是他們武宗牛逼。」
兩人躬身抱拳:「那這次就全靠師弟了。」
「放心吧,我王珪雖不如李靖那傢伙厲害,但打仗不在於自己厲害不厲害,謀略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他王珪早已得到了消息,稷下學宮只留下為數不多的一些儒子的弟子,其餘人物,早就跑到幽燕地區,參與大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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