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流血了,嘔」
王珪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血和屎混合在一起,那味道直接是爽死了。
王珪直接被臭暈了。
房玄齡被嚇了一跳,娘咧,怎麼滴,半晚上出來,竟然遇到了這種糟心事情!
就喊了一句殿下來了,難道還要整出一條人命來?
「車夫,車夫,趕緊過來,去醫學院救人!」
車夫還在遠處等着,人家在吵架,自己過去,萬一聽到了不該聽的,豈不是小命就沒了?
聽到家主的呼喊,嚇得他連忙扔下了馬鞭,飛奔而來,見到王珪大人滿臉是血,還傳來陣陣惡臭。
但家主說了,讓他趕緊扛着人往醫學院去救人,他也沒辦法,就算是死,今日也得死,何況只是臭一下而已。
事情辦好了,這些大人物,牙縫裏隨便擠出一點東西,都夠他快活好幾年。
車夫扛起王珪,就朝着馬車而去,房玄齡和魏徵也連忙跑向了馬車。
魏徵夫人也被嚇壞了,這要是人沒了,可怎麼辦?
畢竟是和自己夫君一起喝酒,然後在自己家門口摔死的。
隨後,魏夫人也趕去了醫學院。
半夜三更的,醫學院的大門早就關閉了,醫師們勞累了一天,只留下兩個年輕人值班。
敲開了大門,值班醫師見到是左相,咦,還有侍中大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生病了,竟然讓兩位朝中的大佬親自送來?
乍一看,好傢夥,這不是禮部尚書王珪王大人嗎?
「王大人這是怎麼了?」
房玄齡連忙道:「他喝酒喝大了,摔了一跤,摔破了臉頰,趕緊給看一下。」
「好的好的」
「快,快,讓人喊孫神醫過來,王大人摔了一跤,臉破相了,其餘人,馬上準備好急救室」
接着,房玄齡和魏徵,就在醫學院的急救室門外等候着。
不久之後,醫學院的老頭老太太都來到了醫學院,本來這些人就住在醫學院的後院裏,這裏修建了專門給研究人員和醫師居住的小院子。
「見過左相,見過侍中大人」
「孫神醫,王尚書摔了一跤,暈過去了」
「老朽先去看看,諸位不要擔憂。」
孫神仙行禮後,就急急忙忙去了急救室,竟然被推到了急救室,可能摔得重了,孫神醫心中也很擔憂,萬一王珪被摔死了,那就成為大唐的笑話了。
現在的王珪,在朝中,可是殿下身邊的大紅人,他還得拼盡全力施救。
幾個老頭老太太也行完禮,朝着急救室走去。
看着如此大的陣仗,魏徵和房玄齡心中也沒底啊!
萬一王珪真的摔死了,他們倆怎麼辦?
真是晦氣極了!
就在這個時候,魏徵的夫人也趕了過來。
「夫人,你怎麼也來了?」
魏夫人沒有接魏徵的話,而是對着房玄齡行禮問道:「王大人情況怎麼樣了?」
「暫時還不知道,孫神醫進去了。」
三人就在門外焦急地等待着。
大概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急救室的門終於被推開了,孫神醫笑着走了出來,魏徵和房玄齡終於鬆了一口氣,看樣子王珪應該沒事。
「孫神醫,王大人怎麼樣了?」魏徵問道。
「沒事,就是摔破了相,休養幾天就好了,剛才暈過去,可能是滿臉的屎臭暈的。」
三人:「」
三人連忙走了進去,此刻王珪喝了專門調製的解酒藥物,酒意已經沒了,臉上的污穢之物也被清洗掉了,還進行了消毒處理,臉上被劃破了好幾條口子。
「王大人,沒事吧?」房玄齡尷尬地問道,這事也怪他,喊了一聲殿下來了,沒想到王珪的反應那麼大!
「無礙,就是疼!」
「老夫之前怎麼了,怎麼就摔了那麼一跤,摔哪裏了,為何全身都是屎,難道是掉進玄成兄家的茅坑了?」
哈哈哈
魏徵和房玄齡等人都沒忍住,就笑了起來。
然後魏徵道:「你出了我家大門,然後就跑進了門口的小樹叢里,誰知那裏面不知是哪個天殺的,拉了一泡屎。」
「哈哈哈,你一頭就扎進了屎堆里去了。」
王珪:「」
王珪捂着臉,這下子真的沒臉見人了。
許久,大家都不再說話了。
房玄齡還沒忘今晚他來幹啥,於是就問道:「玄成兄,禹玉兄,你們兩位也收到老師的來信了吧?」
王珪驚訝地看着房玄齡,愣愣地問道:「左相,你莫非也是王通那老匹夫的學生?」
「我去,王通這個老匹夫是真行,他的學生都掌控了整個大唐」
王珪自知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嘴了。
魏徵不滿地呵斥道:「王珪,你莫要放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最起碼的尊敬,還是要有的,還有,這種話以後少說,莫要給自己別人帶來災難。」
房玄齡點點頭,他是王通的學生這件事,其實只有李靖和魏徵知曉,而王通不想讓其他人知曉,他的學生都在朝中任職,這對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事!
遇到個明君也就罷了,萬一遇到的是疑心病很重的帝王,房玄齡和李靖等人,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們任左右相,更加不可能讓魏徵擔任侍中。
所以,明面上,他們是王通弟子的事情,也只有王珪,魏徵兩人是大家都知道的,就連李靖是王通的學生這件事,恐怕也就魏徵和王珪知道了。
像房玄齡是王通的學生,這個世界上,只有李靖和魏徵兩人知曉。
畢竟房玄齡跟隨王通只是學習了兩年,然後就跟隨了李世民。
「老夫很為難,不知道該如何回稟老師。」
房玄齡很痛苦地苦笑道。
一邊是朝中,對待自己如同知己的陛下,另外一邊又是自己的老師。
這讓自己如何抉擇。
房謀杜斷,要是老杜在就好了,他是真的多不夠果斷,想的事情太多了,優柔寡斷的性格,是改不了了。
「這有什麼,我們已經寫了回信,拒絕了老師。」
「面對國家大義,個人小義不算什麼,這是老師曾經教育我們的原話。」
「儒家是儒家,孺子是孺子,吾等學的是孔孟之道,又不是他孺子的道,與他何干?」
「老師恐怕是被人當槍使了,難道吾等還要幫助別人,將老師推到風口浪尖上去嗎?」
魏徵很果斷地說道。
接着他嘆息道:「如今的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這是多少先烈付出了性命才得來的,來之不易啊!」
「想想咱們當年跟隨陛下創業的艱難豈能讓一個孺子給毀掉了?」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何嘗不是天下人的天下,他孺子算哪根蔥?」
「他為這個天下做過什麼貢獻?」
王珪和房玄齡很認同魏徵說的話,而房玄齡在思索再三後,終於笑道:「老夫明白了,這就回信!」
「對了,玄成兄,禹玉兄,你們是如何回信的?」
「嘿嘿嘿,拿紙張來,老夫替你寫了這封信」
「就當是報恩了,要不是你,夫人恐怕真的要和老夫離婚。」
就在剛才因為王珪的事情,兩人又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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