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料定那豫王就是被他所害,只是苦於沒有證據。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唉,就算有證據我也不敢說呀,我們這些閒散王爺哪裏斗得過曹相這等的權臣!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曹相絕不會讓豫王世子過得舒服的,不會讓豫王一脈死灰復燃!」
八皇子連忙說道:「六哥,你說什麼胡話呢。怎麼可能會是曹相所為!我可聽說宗人府那裏對豫王世子可不薄!」
「我自是知曉,豫王世子關在宗人府里天天活得跟過年一樣,除了不能出院子,別的也沒什麼了,美人都管夠呢!」
九皇子哼了一聲說道:「倒還便宜了他。關着就關着吧,我還差他三百兩銀子呢,他要是給放出來,我還得還他銀子!還是關着好。」
劉永銘賤笑道:「這些日子以來,那些女子就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比如誰的肚子大起來了?」
「那又如何?整天沒事做,天天做那事,怎麼可能會沒點動靜!」
八皇子連忙說道:「六哥!你可不能胡說!豫王世子可還在孝期呢!若真讓人懷上了,他可又就是一樁罪!」
那九皇子一聽,腦子靈光又一乍現,連忙說道:「是呀!那樣他且不就真的撫不了棺了麼?我也就能帶上孝了呀!帶了孝我就不用去做什麼和親使者了呀!只是……若沒人懷上……我隨便找個懷孕的女人進去再說,反正太子二哥平日裏對我也不錯!」
劉永銘馬上指着八皇子說道:「八弟八弟!你變壞了呀!怎麼教九弟這個!」
「不是!我教他什麼了?我沒有呀!六哥!你怎得能這般說話!」
八皇子劉永鍵一下子就有些慌了,畢竟他從來沒做過這等事。
九皇子連忙嬉笑道:「多謝二位哥哥了!」
「九弟!九弟!不是!」八皇子倒是還真急了。
劉永銘笑道:「好了好了,不玩了。那什么九弟,你呢也別弄別的事情,小心被那些言官彈劾。曹相這人鬼精神很,想來早就安排下了,都不用你去找什麼孕婦,他定早已安排了好了在那裏,你只要去了宗人府,當個證人即可!」
「哦?」九皇子高興地說道,「那還省事了!果是六哥最想着我。我先去了!」
九皇子沒等劉永銘答應,抬起腳便走了。
八皇子一臉無辜地說:「六哥,你、你少與我開這等玩笑,差點被你嚇死!」
「行了行了,先進去面聖吧,父皇還在裏頭等着我們呢。小桌子,進去稟報一聲吧。」
卓英言道:「不必稟報,皇上吩咐了,接了二位王爺直接請進去就成。」
「八弟,走吧。」
劉永銘說着便與八皇子一起進了紫宸殿裏。
紫宸殿是有前後兩廳的。
除非劉塬又裝病不上朝,去了別處,要不然他定是會在紫宸殿後殿裏休息。
而前殿則是曹岳或是狄懷庸臨時辦公的地方。
劉永銘與八皇子一走進殿中,一抬眼就看到了曹岳正坐在之前的辦公桌前看着奏疏。
他工作好似並不認真,出神地想着什麼事情。
畢竟曹玟失蹤也有幾日了,曹岳因為擔心而心不在焉也是情有可原的。
劉永銘靠近的腳步聲讓曹岳招頭了頭來看。
他見得是劉永銘進來,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臣見過六爺、八爺。」
劉永銘走上前去,嬉笑道:「曹相在呢?父皇沒出去吧?」
曹岳拱手言道:「六爺玩笑了,皇上即是有恙,哪裏還能出去。」
曹岳的意思是說,皇帝以前是裝病出去過,但這話就別在八皇子的面前提起了,小心讓別人知道。
劉永銘笑道說:「即是在裏頭,那你接着坐着辦公吧,本王進去問個安。」
「六爺留步!」曹岳連忙叫住劉永銘。
劉永銘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放心吧,玟兒的下落有線索了。不是本王不與你說具體之事,而是怕你關心亂懷,做出什麼不可彌補的事情出來。都說你沉穩謹慎,但你在感情上面……怎麼說呢,偏激!」
曹岳承認道:「六爺教訓的是。但……」
「父皇回來以後與你說過了裴太子妃的事情了?」
「唉。人說沒就沒了,皇上怎麼也得與臣商量一下如何善後。臣……臣沒想出辦法來。」
劉永銘笑道:「你哪裏是沒想出辦法來呀,你是沒找到女兒在埋怨父皇,不想給他出主意罷了。」
「臣不敢!」
「你其實不用埋怨,因為當時事發突然,裴太子妃當時的確是沒說玟兒的下落。但裴太子妃卻是給本王留了線索了!本王不是敷衍你,我已知玟兒下落,下午即會去找。」
曹岳一聽,連忙問道:「在哪?」
劉永銘笑道:「這你別問,我怕你一時衝動調動大隊人馬犯父皇忌諱。你安心地辦公,本王定是會把玟兒尋回來的,且還不必花什麼氣力!本王尋人尋物的本事你還不知道麼?行了,坐下好好地擬條吧。」
劉永銘說完正在走,那曹岳又喚言說:「六爺留步,臣還有一事。」
「什麼?」劉永銘問了一句。
那曹岳問道:「征西將軍府那裏有一物名曰棉花?」
劉永銘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此事的?」
「征西二公子進宮了,皇上派了鴻臚寺的人接見。然後說起了此物,還說您要大量購買,還要在西北大片種植。」
「你別瞎打聽呀!更別與外人去說!別壞了本王的好事!」
曹岳連忙說:「臣就是這麼一問,聽說此物比絲麻好用?」
「不好用,一點都不好用,種植也不利,你別問了。」
「若不問清楚,怕是不好通關進來呀!」
「你!」
劉永銘佯裝生氣地說:「行吧行吧,與你實話說了,本王是想專營此物,將來製成了衣物好賣個好價錢。」
「貴者自有取暖之物,實用不上此物。六爺若是賣得太貴,貧者若是買不起,您亦是無法獲利呀!」
「本王做生意何時虧過本?我自有做生意的法門!」
曹岳又問道:「六爺曾找過衛侍郎是麼?」
「不是,你這有一句沒一句的到底是想說什麼?」
「六爺您找了衛侍郎,與他說起了織造局之事。並盡力說服工部眾臣工出售織造局,讓利於民。只要織造局沒有了那些織機,便無法大量生產棉製之物,到時候您即可一人為之,從中取利?」
劉永銘半生氣地指着曹岳說道:「你可別胡說哈!小心我告你毀謗!你毀謗我!」
「六爺,臣有句話不得不說。此物若是交於朝廷來做,可滋養萬民。」
劉永銘哼了一聲說道:「別傻了!這東西不值錢,朝廷除了拿來製成軍衣軍被外,還能做什麼用?就工部那些個官僚,每人貪上一手,做出來的東西價格幾許你算過麼?要是老百姓不買,庫存積壓最後會怎麼辦?還不是攤派到百姓身上讓他們認購麼?本王的價貴是貴了一些,但還不至於強買強賣,這點道理曹相您會分不清?」
曹岳應道:「臣知曉,只是覺得現在國庫……」
「工部的亂子還不是因為織造局要賺錢而引起的?你還嫌工部不夠亂麼?不是曹相,你盼着工部出事到底居心何在呀?適可而止吧!工部那裏就讓他自生自滅吧,本王的內務府與工部有些往來,就這樣本王都不敢插一手進去,你就別搗亂了!」
曹岳看着劉永銘堅毅的表情一下子明白了劉永銘的意思。
劉永銘哪裏是叫曹岳適可而止,分明是讓曹岳不要有什麼舉動,這事交給自己來做!
曹岳馬上應道:「六爺玩笑了,臣不是那意思。」
「這事本王和崔侍郎、衛侍郎都說過了。只要戶部把桑農的銀子給了,再把織造局作價賣給本王,然後朝廷那裏再新設機構重新建個什麼織佈局、織麻局什麼的都可以。但此時卻是萬萬不能再繼續經營了!百姓已不信朝廷的了,生絲再也收買不上來,若是強征,怕是要出大事呀!」
「六爺說得是。」
劉永銘沒打算馬上走,他接着說道:「織造局之事還是擺在明面上的,我們都看得清楚。可還有暗處的呢!您得小心一些,馬戶那裏可還有事呢!」
八皇子前面聽懂了曹岳與劉永銘所說的關於工部的事情,但劉永銘提到的馬戶卻是讓八皇子有些迷糊,但曹岳卻是心知肚明的。
八皇子問道:「馬戶那裏有什麼事情嗎?」
「八弟有所不知,你六哥我經營着一個馬場呢!」
「這事我知道呀,黃驪集嘛,以前你還帶我去過呢!要不是被裴傅師訓了一頓,我還真想再去玩幾回。」
「我的黃驪集為了養馬,與一些馬戶亦是有些往來,他們時常抱怨朝廷的馬政。」
「馬政怎麼了?」
劉永銘解釋道:「朝廷本身沒養太多馬,是把馬發放於地方百姓,讓百姓來代養。馬養好了沒事,可能還會進賺幾兩銀子。但若是養不好呢?人還有個頭疼腦熱的呢,何況是馬!一但有失,百姓自己得掏銀子去賠朝廷的這個銀子呢!為了不賠銀子,就得花錢去弄新馬供給朝廷,十個馬戶,九個虧本!你說馬戶心裏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