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柳媚兒可真不是個俗人。
自己在那兒瞎琢磨,就能整出一場大戲來。
蘇米寶樂了。
「姐姐,我也不知你這臉竟傷了。早知道,給你帶些藥膏來了。」
顧悅瑤看着顧悅顏的臉,一張美艷如花的臉上,一道長長的鞭痕橫布,嘖嘖,毀容了。
「真是疼死個人。這是誰打的呀,怎麼能打女子的臉呢?這分明是想要姐姐的命呢?」
顧悅瑤心裏樂開了花,
【賤女人,成了流放犯不說,還毀了容。叫你再嘚瑟。還說什麼有機會回來。就這一張臉,哪還有臉見人呀。】
「你說的對,打我的人是想要我的命。」
顧悅顏似笑非笑盯着顧悅瑤眼底掩不住的笑意。
「那人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姐姐,你說是哪個不長眼的官差。你再和爹爹鬧脾氣,斷了親,那你也是爹爹的親生女兒。哪個狗膽包天的傢伙敢我們顧府的女兒。這不是打我們爹爹的臉嗎?姐姐你說,妹妹我去找那官差,替姐姐出氣。」
心裏想着,
【這是哪個官差啊,真真是太讓我開心了。我得去找了他,再交代一下,路上給我好好招呼着顧悅顏這個賤人。臉開花了算什麼,我要讓她一路上全身都開花,最好是在所有官差身下都開花。】
嘖嘖,真不愧是柳媚兒的親閨女,聽聽這心聲,一般這樣年紀的官家小姐還真想不出來這損招。
蘇米寶剛給顧悅瑤這壞丫頭點個差評,立馬又聽到了柳媚兒的心聲,
【哼,這哪個不長眼的怎麼打壞了這丫頭的臉。這丫頭長得這麼好看。一路上那麼多官差,還有那些昭獄惡囚。要是臉不壞,就這丫頭的臉蛋和身形,得招多少人惦記啊。死丫頭,天天變着法地在老爺面前說我的出身,動不動就影射我家瑤兒像我。這一路上,讓那些噁心的罪囚都上你。看你還能清高到哪裏去。】
媽呀,不愧是親娘倆。聽聽這兩人的心聲,有多惡毒。
「妹妹罵的對,打爛我臉的人的確不是個東西。」
顧悅顏往前一步,
「妹妹不妨替我多罵幾句,畢竟我是流犯,妹妹可是太尉府的千金大小姐。罵了誰,打了誰,都沒事的。」
哼,
顧悅瑤忍不住得意地笑了。這個賤人,也有依靠着我的一天吧。
顧悅顏一個罪囚,敢罵哪個官差,官差不剝了她皮才怪。
自己就不一樣了,現在我可是太尉府唯一的嫡小姐。別說打罵了哪個官差,就是殺了那個官差,她爹那手段,也是直接擺平了。
「姐姐別怕。妹妹去找他,我要嬤嬤罵他祖宗十八代給姐姐出氣。臨了再讓嬤嬤殺了他,給姐姐出氣,可好?」
「好,當然好。就怕妹妹不肯。
「是哪一個不長眼的,姐姐指出來,妹妹這就讓嬤嬤去打殺了他。」
「哎喲,妹妹,你這通身的氣派真真像一個太尉府嫡女呢?這打殺了他幾個字,特有你爹的氣場。」
該死的丫頭,都這時候了,還在消遣她的閨女。
柳媚兒是什麼人,已經聽出顧悅顏話里不對的味道了。
無奈顧悅瑤已經被顧悅顏一句太尉府嫡女的氣派,爹的氣場捧得心裏舒服極了。
「是誰,姐姐快說。」
顧悅顏又往前一步,臉幾乎抵到了顧悅瑤的臉,
「那個不是東西的人,叫顧泰。」
顧泰?
顧悅瑤一瞬間有些發呆,倏忽,眼一瞪,
「顧悅顏,你從頭到尾都在玩我!」
這時候,她才完全反應過來。
「怎麼是我在玩你呢?分明是你自己先說的打我的人,想要我的命。不是個東西。這些話,不都是你說的嗎?要打殺了他給我出氣,這話也是你說的呀?」
「爹爹怎麼可能要你的命,怎麼可能打花你的臉呢?爹爹——」
顧悅瑤突然住嘴,看着顧悅顏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又笑了,
「我倒是忘了,姐姐和爹爹已經斷親了。你不再是爹爹的女兒。」
顧悅瑤心裏狂笑,
【太好了,我是顧家唯一的嫡女了。以後顧家所有的榮耀都是我的。爹爹是皇上寵臣,我又是顧家唯一嫡女,正好嫁給三皇子為正妃。然後我再生下一個兒子。嘿嘿,顧悅顏,你以後拿什麼和我比,你永遠也比不過我了。】
進府三年,這是顧悅瑤最舒心的一次。對於顧悅顏對她的冷嘲熱諷,她完全不在意了。
【顧悅顏失去了一切,連她最在乎的弟弟都死了。她瘋了,我堂堂太尉府嫡小姐,怎麼能和一個瘋子計較呢?】
顧悅瑤理理頭髮,仿佛這一刻,她已經成了三皇子妃。
「媚兒,是你嗎?」
突然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一個中年男囚就跌跌撞撞跑了過來,一下子衝到了柳媚兒的身邊,把柳嬤嬤撞了開去。
柳媚兒母女兩個,為了更好地看顧悅顏和蘇家笑話,想要說的那些奚落話。不想讓下人聽了去,影響她們的聲譽。所以這母女兩人身邊只跟着兩小丫頭和柳嬤嬤。
那些下人和隨從都站在遠處等着。
「媚兒,柳媚兒,真的是你。你竟然真在京城?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好多年。這些年你一個人帶着個孩子,在哪裏過活,靠什麼過活。我晚上一閉眼想起來這些,心就滴血,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見到了你。這,這就是我們的女兒嗎?」
啊!
這又是什麼大瓜啊?
蘇米寶、宋今禾、顧悅顏三個人都傻眼了。
中年男囚是柳媚兒的男人?
他還和柳媚兒有個女兒?
不會是顧悅瑤吧?
「滾開,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對太尉夫人無禮?」
顧悅瑤畢竟年輕,哪裏能見得有人對她娘如此無禮。一個卑鄙下賤的罪囚,竟然敢去拉她娘的衣袖。不要命了嗎?
「閨女,我是你爹啊。你娘沒給你說過嗎?也是,我離開的時候,還不知道你娘懷了你。等我再回去找你娘的時候,你娘的小姐妹說,你娘被人贖走了。已經懷了六個月身孕。我渾啊,我後悔啊,我怎麼不早點回去找你們娘倆。這一錯,我們一家就分開十八年啊。」
罪囚男人哭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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