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是恆星,你管這叫修仙? 第一百四十九章 快說,龍王請歪嘴

    提及血衣劍神,在場幾人神色各異。

    一個道法施展,暫時將這裏的交流給隔絕開來。

    「道友,你竟然敢穿一身血袍,不怕這東道主黃圖看到,尋你麻煩?

    光明宮無法找血衣劍神麻煩,找你的麻煩卻是可以的。」同桌的一位男修趙不語輕聲說道。

    他也是此桌唯一上東土天驕榜的人,也最受在場幾人關注。

    其餘人也看向了齊原。

    如今,翠雲洲有兩件事,最受人關注。

    第一件事,乃是東土天驕戰。

    第二件事,是血衣劍神與光明宮的恩怨。

    當然,第二件事,由於發生太快,而很多天驕又剛來翠雲洲,對這些並不清楚。

    齊原聞言,他有些懵。

    就是因為害怕原身參加宴會,被人看不起。

    結果,換上血衣劍神的馬甲號,也會被人找麻煩?

    太欺負人了不是?

    旁邊,流氓仙尊則嘀咕問道:「諸位也是神花會的,怎麼也知曉血衣劍神?」

    他知道有關血衣劍神的消息,還停留在之前。

    「不是神花會的。」在場的五人搖頭。

    那位女子則疑惑:「這和神花會有什麼關係,這段時間,血衣劍神來到翠雲洲。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聽說已經殺了光明宮幾十位紫府。

    可惜,我等始終無緣看到血衣劍神的英姿,也沒有任何留影石,記錄下血衣劍神的容貌。」

    她說着,很激動,眼中都是小星星。

    嗩吶一響,血衣劍神現身,紫府隕落。

    每次血衣劍神出現地都太快,見過血衣劍神真姿的人太少。

    可是,讓那些人將血衣劍神的容貌給描繪出來,卻又無法做到。

    旁邊,流氓仙尊徹底愣住了,他傳音道:「起源天尊,他們說的怎麼回事?」

    「他們在吹牛呢。」齊原真誠回答。

    流氓仙尊聽到這,心中的石頭落地,就聽見齊原說道。

    「我哪裏殺了幾十位紫府,光明宮的紫府,我才殺了九位。」齊原傳音說道。

    流氓仙尊:「」

    現在的他很懵逼。

    血衣劍神殺了九位紫府?

    他所在的宗門在雷行洲不小,也才五位紫府修士。

    血衣劍神

    此刻,他的心很亂,根本無法認真思考。

    之前說話的那位女子,看着齊原:「道友還是按照不語道兄所說,換一套裝束,以免惹來不快。」

    流氓仙尊則看着齊原,一臉複雜:「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此時他的心還亂糟糟的。

    眼前的所有一切,對他而言都宛如虛妄。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齊原聞言:「魚龍金丹舞還沒看,不走。」

    他還等着見識一下魚龍金丹舞,然後錄下來給小嫁看。

    那女子看着齊原,見勸不動,也沒有再說什麼。

    萍水相逢而已。

    桌子上齊原,繼續吃着靈果。

    此時,不遠處,數十天驕迎接天魂仙子。

    黃圖滿臉堆笑。

    而黃圖身後的許同塵,心思卻不知道飄到了哪兒去。

    因為,就在剛剛,他體內的太陽真火又猛地一跳。

    這種感覺,就好似齊原就在附近。

    可是,他粗略掃了眼,卻未曾發現齊原的身影。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一道血紅色長袍身影上。

    他的眼中,露出奇異神色。

    「齊原?」

    雖然那人與齊原的樣貌大不相同。

    可是,給他太陽真火的感覺,卻和之前齊原給他的一模一樣。

    他幾乎可以確定,那就是齊原。

    「他怎麼這般裝束?」

    他心中費解。

    同時趕緊收回目光。

    他害怕黃圖看到齊原的這般裝束。

    當然,許同塵並不知曉,此刻的齊原,大忘心經有意無意施展。

    如果不是刻意去看他,所有人都不會看到他。

    都只是會下意識忽視他罷了。

    而此時,高樓之上,兩位神嬰修士偷偷掃了眼那道血色長袍,又連忙將目光收回:「是他嗎?」

    兩位神嬰修士,仿佛偷窺的蝦頭人一般。

    他們來自雲中庭,負責維護這次魚龍宴的秩序。

    對於宴會中所有天驕,他倆都會給予關注。

    關注着關注着,那道血色長袍就落入他們的眼眸中。

    當時這兩人,都嚇了一跳。

    「不知道,老夫未曾見過血衣劍神。

    而他我看不透。」高個子神嬰修士臉上帶着忌憚神色。

    如今,整個翠雲洲,那些高層的修士,凡是沒閉關的,誰人不知血衣劍神那位殺神?

    十餘位紫府,說殺就殺。

    這種實力,放在整個東土,都是狠人。

    「緹休馬上便來,他曾見過血衣劍神一面,或許能夠認出。」矮個子神嬰修士說道。

    血衣劍神來到魚龍宴,這樣的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

    如今翠雲洲有多少勢力的目光都落在血衣劍神身上?

    暗中,又有多少紫府想與血衣劍神搭上線?

    畢竟,光明宮霸道至極,在翠雲洲,不少勢力巴不得光明宮覆滅。

    當然,他們也明白,血衣劍神是無法覆滅光明宮。

    但是,能夠多對光明宮造成一些傷害,也是好的。

    兩位神嬰修士,偶爾偷偷看一眼齊原,心裏只是希望,緹休快來。

    緹休認完,不是就好,若是的話,還是雲中庭的庭主出面的好。

    他們兩個小神嬰,根本不敢面對血衣劍神這般殺神。

    萬一是真的,血衣劍神發瘋,把魚龍宴里的天驕屠盡,那事情就大了。

    宴會之中,越來越多的天驕來到。

    前十的天驕,已然來了三位。

    外殿和內殿,更加熱鬧。

    此時,高繼恩眼中帶着諂媚的笑容:「鄭道友玉樹臨風,此次東土天驕榜的名次,恐又有進步!」

    高繼恩東土天驕榜排名比鄭方行要高,但是對於鄭方行,他卻阿諛奉承。

    畢竟,鄭方行是翠雲洲的天驕,還與黃圖關係很近。

    打好與鄭方行的關係,高繼恩也好結交翠雲洲第一天驕黃圖。

    「這次東土天驕戰至關重要,參加的天驕也比往年要多,難。」鄭方行此時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師尊隕落。

    唯一的靠山沒了。

    他感覺,黃圖身後的那幾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帶着輕蔑。

    世態炎涼。

    他心裏有一肚子火,無處發泄。

    「我有一位師弟,和鄭道友都是雷屬性靈根。

    道友要不要去見一見,指點一二。」高繼恩對鄭方行說道。

    一般來說,幾乎大多數人都有好為人師的毛病,高繼恩以請教的名義,拉近距離。

    鄭方行聞言,眉頭一挑:「好,見一見。」

    此時,他身邊都是翠雲洲的天驕。

    那些天驕如今似乎都在排擠他,他也想離開這一塊區域。

    在高繼恩的帶領下,鄭方行來到了流氓仙尊和起源天尊所在的偏僻角落。

    「鄭道友,這便是我的師弟」高繼恩正準備介紹着。

    突然間,卻見那鄭方行身上散發出濃郁的煞氣。

    他看着齊原,面色陰沉:「好呀,都與我鄭方行作對是吧?」

    成年人的崩潰就在一瞬間,悄無聲息。

    得知師尊隕落的消息時,鄭方行沒有暴跳如雷。

    被翠雲洲的天驕暗暗排擠時,他也是毫不在意,咬牙堅持。

    結果,當看到一襲血色長袍裝扮的齊原。

    他忍不住了。

    這世間所有人,都來欺負他是吧?

    旁邊,高繼恩一臉迷茫:「鄭道友,怎麼了?」

    齊原同桌的那幾人,卻是瞬間明白。

    那個女子則看着齊原,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讓伱之前換衣服不換,現在被人厭惡了吧?

    「我師尊死在了血衣劍神手上,而他學血衣劍神的裝束,這是成心與我過不去。」鄭方行大聲說道。

    對方若是一個有名天驕,鄭方行還可能會咬碎牙忍着。

    但是來的路上,高繼恩已然介紹過。

    那個紅色長袍男子,並沒有名列東土天驕榜,而且也無顯赫出身。

    他自然不會再忍。

    「脫下衣服!」鄭方行聲音中帶着殺意。

    高繼恩還是一臉迷茫。

    他剛來翠雲洲,根本不知道什麼血衣劍神。

    不遠處,羅察看到這一幕,眼中帶着幸災樂禍神色。

    雷充看了齊原一眼,開口道:「穿血色長袍參加魚龍宴,這小子膽子真大,這是來打黃圖的臉嗎?

    奇怪,血色長袍這麼招搖,黃圖為何沒看到?」

    齊原看着鄭方行,一臉無辜。

    他特意換上了血衣劍神的裝扮,就是為了避免被人看不起。

    結果,由於太帥,遇到了男同?

    「穿衣自由,你懂嗎?」齊原高舉穿衣自由大旗,「我穿這個,吃你家大米了嗎?」

    鄭方行聞言,心中的怒火更甚。

    一個小癟三都敢和他這樣說話了?


    「你的運氣很好,現在是魚龍宴,不能打鬥,等魚龍宴結束以後,有你好果子吃!」鄭方行深深看了眼齊原,眼眸中帶着殺意。

    在場眾人,都感受到鄭方行言語中濃郁的殺意。

    而這時,一臉懵的高繼恩一陣錯愕,繼而說道:「鄭道友,他是我帶來的,他若是無意得罪道友,我願代他賠禮道歉,道友剛才的話,有些過了。」

    師弟的好友,還是他帶來參加魚龍宴,說什麼也要護住。

    那位趙不語此時也起身說道:「鄭方行道友,這位道兄或是無意冒犯。」

    鄭方行聞言,心中的怒火更甚。

    師尊死後,他做事處處受限。

    如今,一個小癟三惹到他頭上,其他人還為小癟三說話。

    「你的運氣很好。」他看着齊原,再次放下狠話。

    高繼恩聞言,心裏鬆了一口氣,風波應該就這樣平復下來了。

    沒曾想,齊原這時卻開口:「你的運氣倒不是很好。

    不用魚龍宴結束,就要死在這了。」

    此言一出,滿桌皆驚。

    尤其是剛才為齊原說話的趙不語都不懂了。

    明明平息了風波,怎麼還這樣。

    那位女子看向齊原,眼中也都是失望,怎會有這般不知輕重之人?

    「好啊!」鄭方行徹底怒了。

    然而就在這時,齊原隨手一揮。

    「送你去和你陰間的師尊團聚。」

    普普通通的一揮,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也沒有任何高深莫測的道法。

    在眾人的視線中,鄭方行的身軀一僵。

    他臉上的表情在這一刻定格。

    繼而輕輕地砰了一聲,瞬間碎裂。

    碎成七八塊。

    鄭方行死在了魚龍宴中。

    被齊原輕飄飄一手誅殺!

    場上的眾人,神情巨變。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

    鄭方行可是天驕榜上的人物,就被齊原這般輕描淡寫給殺掉?

    事情大了!

    所有人都感覺到,即將會有大事發生。

    而這時,齊原卻看向流氓仙尊:「殺了一位天驕榜上的人物,你在天驕榜上的排名,又進了一名。」

    流氓仙尊愣了。

    大哥,你現在還惦記着天驕榜上排名呢?

    他現在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怎樣。

    果然,齊原動手殺人,殺的還是一位天驕。

    這一幕,瞬間被大殿之中的人給捕捉道。

    畢竟,這樣的宴會,出現血腥味,是很罕見的。

    幾乎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齊原,不少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對於這些天驕而言,進入大殿之後,肯定會隨意掃視一遍全場。

    這個一襲血色長袍的身影,為何沒注意到?

    難道說,後面進來的?

    「這人膽子真大,竟然在魚龍宴上殺人!」

    「還穿着血衣劍神的裝束,這是打黃圖的臉。」

    「這人膽子,和血衣劍神一般大。」

    「你說他會不會就是血衣劍神?」

    「怎麼可能,血衣劍神那種前輩高人,沒事來我們魚龍宴幹什麼,看金丹跳舞?

    他若是想,那些元丹女修,都會去他房裏跳舞。」

    一些天驕細語。

    不少人以看樂子的心態看着齊原。

    此時,一襲黃袍的黃圖面色陰沉地可怕。

    他在數十位天驕的簇擁上,走出來內殿,停在了齊原等人不遠處。

    他看着地上鄭方行的屍體,又看了眼齊原,聲音沙啞:「道友有些過分了。」

    鄭方行旁邊,許同塵內心無比焦急。

    這齊原也太猛了吧!

    魚龍宴上殺人?

    他在思索,如何才能救齊原一命。

    「我哪裏過分了,他想殺我,我就先殺了他。」齊原向來主張報仇不隔夜,夜長夢多,「怎麼,你是來為他報仇的?」

    他說着,又看了黃圖身後的諸多天驕一眼。

    「你們都是來為他報仇的?」

    那些天驕面面相覷,顯然沒想到,眼前這個血衣男子,膽子會這般大。

    這是在挑釁他們?

    此時的高繼恩,垮着一張批臉,臉色比誰都難看。

    來之時,他就聽師弟說,那位好友有些瘋癲,異於常人。

    這哪裏是有些瘋癲,這簡直瘋癲的不像人。

    一個人敢叫囂數十位天驕。

    「如果,你們是為他報仇的,那麼就只能與我為敵,我也就只好把你們都殺了。」齊原輕描淡寫,說着還看了流氓仙尊一眼,「我把他們殺了,你能進東土天驕榜嗎?」

    流氓仙尊聽到這,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桌子上的趙不語,也偷偷遠離了齊原一些。

    畢竟,這人腦袋有問題,肯定是痴之一脈的修士。

    黃圖的臉色已經陰沉地可怕。

    旁邊,許同塵連忙說道:「道友你可知他是誰,他是東土天驕榜第二十七的人物,你得罪不起的人!」

    他瘋狂對齊原甩眼色,希望齊原不要太囂張,引起眾怒。

    齊原慵懶說道:「現在不是我得罪他,是他來得罪我。

    當然,我也不是亂殺無辜之輩,你們走吧,就當此事沒有發生。

    這人的屍體,我會處理乾淨的,不會影響到你們。

    放心,我處理屍體,特別有經驗。」

    齊原說着,又掏出一瓶化屍水,在眾人面前,直接把化屍水給澆在了鄭方行的屍體上。

    邊澆齊原邊感嘆。

    果然,實力才是男人最大的美容和自信。

    當初,他用化屍水澆玉玲瓏,得偷偷摸摸。

    如今,大庭廣眾下,他都敢這樣做了。

    場上眾人的目光,更加異樣。

    黃圖的臉色,已經陰沉到極致:「今日你這狂徒若是能夠走出魚龍宴,我黃圖便不配待在天驕榜上。」

    然後,他的話音剛落。

    桌子上的齊原突然消失不見了。

    眾人面面相覷。

    人呢?

    怎麼突然不見了?

    跑路了?

    這些天驕驚異,對齊原的速度也很驚訝。

    在這麼多人眼中消失,這種實力,絕對不是天驕榜上無名之輩。

    「即便你是天驕榜前二十,我黃圖也不會放過你!」黃圖看着空蕩蕩的桌位,目光掃過流氓仙尊與高繼恩,眼中的殺意在瀰漫。

    而這時,慵懶的聲音傳來:「我已經走出了魚龍宴,又走進來了,你是不是不配待在天驕榜了?

    能否在天驕榜上除了名?

    這樣的話,我兄弟說不定能夠進入天驕榜正榜。」

    齊原再次出現,語出驚人,還看了眼旁邊的流氓仙尊。

    「」

    「」

    場上,一陣寂靜。

    不少人看着齊原,感覺匪夷所思。

    這人也太搞了吧?

    流氓仙尊則哭死,這次是真的感動了。

    黃圖面色鐵青:「今日,你必死」

    這一刻,黃圖猛然對齊原動手。

    其餘的天驕,站在一旁,宛如看笑話一般。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

    「住手!」

    一道凌厲的氣勢瀰漫,整個魚龍宴,所有的天驕全身的氣息都在這一刻不穩。

    他們感覺到,自身的靈氣運轉晦澀,從天驕變為凡人。

    「紫府?」

    天驕驚異,魚龍宴怎會有紫府現身。

    只見,那位紫府落入大殿之中,隨意一揮,制止了黃圖。

    屋子裏的天驕看向新進來的紫府,有疑惑,也有敬畏。

    「是雲中庭庭主!」

    「紫府中期的前輩!」

    這些天驕看向那位紫府的目光,都變了起來。

    雖然他們是天驕,而天驕榜前一百名,未來道途無礙,能夠進紫府。

    可是,畢竟現在還不是。

    紫府對他們來說,依舊是高高在上,極其遙遠的存在。

    雲中庭庭主進入大殿之中,他看向齊原,臉上帶着一絲恭敬神色。

    「血衣劍神前輩,何必與這些小輩一般見識。」

    此言一出,場上眾人更加倒吸了一涼氣。

    這個血衣長袍的男子是血衣劍神?

    之前與齊原同桌的女子,更是心神震動。

    高繼恩也懵了,感覺腦袋亂亂的。

    許同塵更是如此。

    齊原是血衣劍神?

    他凌亂了。

    我的師尊是我好友的老奴?

    感覺關係有些亂。

    而此時,齊原看着在場所有敬畏、錯愕的目光,無數的情緒瀰漫心頭,感覺意氣風發。

    他看向了雲中庭庭主,眼中帶着笑容:「快說,龍王請歪嘴。」

    抱歉啊,還是沒有調整好時差,還有一章早上六點發,大家早點睡。

    我爭取哪一天調整好時差,搞點存稿,就每天定個時間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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