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渝姐弟一臉茫然。
歡莎公主則是一臉好奇。
陳凡的話,讓他們不解。
陳凡的世界,死了才能去?
這是何意?
地府嗎?
齊原則是若有所思:「死了才能進去,還有其他方法嗎?」
遊戲還沒通關,齊原可不想死。
「現在該我問了水裏用來釣海怪的,可是一塊奇異晶石,裏面有着一個海怪?」陳凡認真問道。
「嗯。」齊原點頭,「該你回答我其他方法了。」
陳凡繼續說道:「先讓我看一看它,你後面的問題,我統一回答。」
齊原見狀,也沒有再婆婆媽媽。
勾心鬥角,考慮誰賺便宜?
這不是他的風格。
對方若是有騙了他,大不了一劍殺了。
他的手一抖,頓時海面一陣嘩嘩聲。
一立方米的透明晶石飛出水面。
在透明晶石之中,赫然有一頭變異海怪。
看到這一幕,柳渝姐弟瞪大了雙眼:「好大的力氣,這估計得有上百斤吧?」
上百斤的東西,一甩而起,這肯定是服用了高級基因藥劑。
旁邊的陳凡看到這一幕,眼神驚訝。
未曾想,山野之中竟也有麒麟。
眼前的透明晶石,加上變異海怪,何止百斤,足足上千斤,近萬斤。
普通的血武者,根本沒有這樣的巨力。
他的眼神落在變異海怪上,變得複雜起來,約莫幾息過後,他鬆了一口氣:「它的氣息已絕」
他出現在這,就是發覺了墨里煞魚之王的氣息。
當看到海怪游去,他害怕是墨里煞魚之王脫離了封印。
雖說,如今有天空之眼這樣的強橫武器,但墨里煞魚之王一旦肆虐,還是會造成不小的傷亡。
所以,如果發現墨里煞魚之王還活着,他會勸阻眼前的男子,繼而將其封印。
如今海怪氣息已絕,那麼就不用管。
「好了,現在該你回答我,除了死,還有什麼方法可以進入你所在的那個世界。」齊原再次發問。
這件事情於他而言,至關重要。
甚至說,他懷疑靈道武主之路,也在眼前男子所說,人死後才能去的位置。
陳凡一臉怪異地看着齊原:「以你的實力,按理說應該進去過。
一旦打破武道極限,成為血武者,便可感應血景地,冥冥之中週遊黃泉。」
當初,他打破武道極限之時,便窺見了黃泉一角。
凡是武者打破武道極限,便可以感應血景地,以特殊的姿態進入黃泉之中,週遊一遭。
「不過,僅有那一次機會。」陳凡的眼中露出回憶神色,「在那裏待的時間越久,好處也就越多,但壞處也就越大,會污染你的血脈,繼而短命。」
陳凡透露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齊原認真聽到,眼中帶着好奇神色。
「為何?」
陳凡猶豫一下,最終還是選擇告訴:「武道之路,在於血脈,血脈越強,實力越強。
而在那裏,符合條件的血脈極多,可以快速提升武道修為。」
「但是又因為血脈各不相同,吞噬多了容易衝突癲狂?」齊原猜測道。
「對。」陳凡點頭,看向齊原的目光帶着讚賞神色。
很顯然,齊原未曾進去過那裏,卻能夠猜測出那些。
可見,其在武道之路上,很精深。
「所以,你想在武道之路上走的更遠,必須進入那裏。
可惜那裏只是一個囚籠。
你沒有進去過,我勸伱還是不要進去。」
陳凡說完,沒有再廢話。
他帶着柳渝姐弟離開。
齊原看着陳凡的背影,揮了揮手:「謝謝你,路人甲npc解說,告訴了我這麼多。
雖然你沒有名字,以後我要是拍電影當導演,一定讓你當主角。」
陳凡對齊原的話充耳不聞。
頃刻間,偌大的遊艇上,只剩下齊原與歡莎公主,還有一大堆變異海怪。
齊原看着這些海怪,呢喃細語:「你們若是躺平,不想着進步,說實話讓我找到你們,還得費些手腳。」
他說着,毫不留情,手一揚。
上百的海怪在這一刻全部成為了碎泥。
這一次,齊原沒有承諾讓它們回歸大海。
每一隻海怪身上都滴出一滴鮮血。
那頭墨里煞魚之王,則滴出了三滴黃豆大小的血液。
這些血液,一一被齊原收起。
「草履蟲公主,走,我們回去。」
血液收集,齊原並不想在這海面上服用突破武道極限。
按照陳凡的說法,突破武道極限時,每個武者都有機會感應血景地,繼而以特殊的姿態遨遊去那一界。
若是現在突破,他魂跑進去了,遊艇翻了,那可怎麼辦。
得回酒店去。
到時,佈置一個陣法,再進行突破,那樣才是最簡單。
半天后。
酒店之中。
齊原的身側,佈滿了陣法。
這些陣法,足以保證他安然無恙。
就算發生大地震,大洪水,也無法將他帶走。
此時,他的手指一彈。
頓時,上百滴鮮血懸浮在齊原身側。
他的雙眼之中迸發出強烈的光。
他大口一吸,霎那間,這些晶瑩的血液全部進入他的小腹之中。
齊原的雙眼在這一刻變得血紅。
他的額頭在這一刻似乎變得油光滿面。
齊原閉上雙眼,他仿佛聽到海浪的翻滾聲,又似乎聽到黃沙的飛揚聲。
體內的血脈在不停翻滾,沸騰,最終一滴無比血紅妖異的血凝聚。
「散。」
隨着齊原的一聲輕喝,這一滴血又猛地消散,散入五臟六腑,奇經八脈,四肢之中。
齊原的身軀,在這一刻陡然變得強壯起來。
「這就是突破武道極限的感覺嗎?
和武道極限完全是兩個感覺。」
齊原說了個廢話文學。
現在的他,不使用道法,僅以武道的實力,可以與鍊氣四層的人爭鋒。
「所以說,突破武道極限,成為一名血武者,才是武道超凡之路的開始嗎?」
齊原充滿期待。
他閉上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血海,血海很寂靜,沒有任何聲音又或者說,是聲音未曾傳來。
齊原在按照陳凡所說,感應血景地。
「由血所凝聚的地方嗎?」
齊原看着前方的血景地,若有所思。
若是普通的武者,看到這血景地,就算想要進入,也無可奈何,不得方法。
而齊原本身的實力極強,對神魂與神識的控制,也達到了極限。
想要進入血景地,僅僅需將神魂探入其中。
他的神魂,宛如一條魚一般,猛地扎入了血景地之中。
這時,一道空靈的聲音進入齊原的耳中。
【天啟十三年,兵荒馬亂,災虐四起。
雲煙縣城,天才武者洛不凡突破武道極限,疑似破碎虛空,飛升而去。
陳氏一族與洛氏一族被妖物屠戮一空。
任務:查明真相。
獎勵:淬體血丹。】
「??這是我在遊戲裏玩遊戲?」
齊原微愣。
他本來就是來這裏玩遊戲的。
結果遊戲內容是繼續玩遊戲。
套娃呢這是?
「所以說,這個隱藏地圖,是一個類似主神空間的副本?」
齊原這樣猜測。
這種漫畫和動漫他看過不少。
這種設定,他也很容易接受。
霎那間,海量的信息湧入了齊原的腦海里。
就和先天種子一般,他腦袋裏多了一個遊戲角色的記憶,以及遊戲角色對於世界背景的理解。
接受了這些信息,齊原微愣。
「這遊戲,是神話版天炣?」
秦元國上一個王朝,名為天炣皇朝,也是洛不凡所在的年代。
齊原畢竟接受過義務教育,對古代歷史有些了解。
歷史上,天炣皇朝只是一個普通的封建王朝,連火炮都沒有多少。
普普通通的封建王朝。
若說有啥奇異的,那便是關於武者的傳說很多。
當然,史書記載里的武者,都稍微被神話。
但是呢這個遊戲裏,天炣皇朝是神話版的。
武者可翻江倒海。
而在天炣皇朝,還生活着各種妖物。
這些妖物,以人類為食。
這些,在歷史課本上是沒有的。
要麼說,史官都沒了,齊原寫的歷史都是野史;要麼說,這是遊戲神話天炣。
不管怎樣,這遊戲先玩一玩。
畢竟都市遊戲中,齊原都悠閒慣了。
此時,他抬頭看着,便看到了有些潮濕的土牆,上面貼着紅色的帘子,看起來頗為喜慶。
「齊哥我不想,我不願,不要」
這時,一道帶着哭腔的聲音傳來。
一個黝黑的,模樣頗為普通的女孩手中拿着菜刀,眼眶中還帶着淚水。
她身上還穿着嫁衣,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更加黝黑了。
聽到女子的話,更多的記憶襲來,齊原頗為無語。
眼前的女孩,名字很隨便,叫小美。
看來這個遊戲的策劃躺平擺爛了,不想好好取名。
叫小美也就罷了,小美一點都不美,黑黑的很普通。
這個小美,是齊原這個遊戲角色撿來的童養媳。
齊原這個角色的設定,是個屠夫,家裏小有餘財,特別好賭。
他一直想娶一個漂亮的老婆,但是童養媳模樣一般,就給取名小美。
俗話說,十賭九輸,這個角色欠了賭坊一大筆錢。
誰不知,這雲煙縣城的賭坊背後的老闆,是一窩黃鼠狼。
其中,黃四爺找齊原還債,齊原還不起,就把童養媳抵債。
別說,黃四爺就喜歡小美這個調調。
如今,黃四爺是來接親的,準備把小美迎娶過門。
此時,小美拿着菜刀,雙眼上的淚水如雨下:「你救了我的命,我這條命還給你,嫁給黃四爺以後,我倆兩清了!」
小美看向齊原的眼神,有憤怒,有恐懼,也有失望。
齊原聳聳肩:「現在就兩清。」
畢竟,這只是遊戲設定而已。
難道說,遊戲給他設定一個爹,他遇到那個爹,還得喊聲「爹」不成?
而且,現在的他,是真身降臨。
用的也不是遊戲裏的角色身體,只是在穿着打扮上,進行了調整。
齊原冷酷無情的話,讓小美徹底絕望。
她原本還幻想着,齊哥能夠幡然悔悟,帶着她逃離雲煙縣。
結果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打破了夜的寂靜。
「齊二,快開門,嫁衣穿好嗎,你這個慫貨,快點把小娘子送出來,別讓黃四爺等急了!」
小美手中拿着菜刀,臉上都是淚,卻沒有梨花帶雨感,反而上巴上都是鼻涕。
齊原的眼中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
「妖物嗎?」
說實話,他對這個世界的妖物頗為有趣。
這個世界的血脈武道,還是挺有意思的。
不過,當齊原邁開腳步的時候,他心思微愣。
因為他的修為降低了。
在現實世界,他已是快築基圓滿,還差一點便可元丹。
而如今,他身上的修為,卻僅有鍊氣圓滿。
「這是」
齊原微愣。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這和他以往玩遊戲不同。
是修為硬生生降落一級。
這時,齊原想起了大智真君的科普。
陽神之境,其中有一境為至理之境。
未到至理之境的陽神,貿然闖入一個規則完全不同的世界,身上的修為會驟然降落一大境界。
到達小至理之境,會掉落一小境界。
現如今,齊原便面臨這種情況。
法術修為降落一大境界,但武道修為還存在。
這讓齊原心中暗暗警惕。
但不多。
遊戲而已,開心就好。
他推開房門,走到院子裏,把大門大開。
大門外,正站着幾個粗壯的大漢,腰粗膀圓凶神惡煞的。
大漢的旁邊,正有一轎子,轎子外站着一個穿着絲綢袍子的老者,老者面色和藹慈祥,慈眉善目的,放在電視裏,一看就是好人。
老頭的身上,似乎塗抹着厚厚的香料,大老遠齊原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就好像一個體臭的人,身上噴着濃郁的劣質香水,在封閉的多少年沒有打掃過的破舊電梯裏站在你旁邊,那味道酸爽。
這個老頭,就是黃四爺,乍一看,還像個人,但仔細看起來,有着一對鼠耳朵。
外面的不俗之客還沒說話,齊原率先開口:「你是鼠耳郎?」
他見過貓耳娘,如今又看到了鼠耳郎。
這完全打破了他對這些生物的幻想。
不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不定有些男酮不喜歡小男娘,就喜歡鼠耳郎這個調。
「你怎麼和黃四爺說話?小娘子呢,快點出來!」魁梧男子穿着敞着胸口的短打麻衫,裏面是黃色胸毛。
「小黃毛,一個npc,你怎麼和我說話的那個?
難道你不知道,按照天炣律,私闖民宅,是犯法的,!」齊原擅長拿起法律武器。
雖說,律法是統治階級的工具,但齊原作為接班人,用一用也無妨。
而且,作為兩個女兒的爹,他生平討厭黃毛。
雖說這黃毛沒長在頭上,但誰說胸毛黃不是黃毛?
黃毛男子惱羞成怒,正準備大打出手打齊原一頓。
這樣的事情沒少做。
卻見旁邊的黃四爺儒雅說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要見血。
老夫知娶齊二你的童養媳,你心中不喜。
但當初的賣身契,可是你簽的。」
黃四爺不是人,也最喜歡扮演人,按照人的性格行事。
「齊二簽的,管我齊原什麼事?」
齊原大罵一聲,直接出拳。
這一次他沒有用道法,而是武道。
剛突破武道,他得練練手。
面對這些小怪boss,齊原又找到了打遊戲的快感。
「小子,你膽子肥了?學了假把式就跟對黃四爺動手?找死!」
黃毛大怒,直接對齊原出手,顯然他也是練家子,昨日還吊打了齊二,根本沒有將齊原放在眼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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