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腳!」地雞尖銳的嘴巴略微動彈了一下,連聲音都要發不出來了。
「「列車」沒了你會安靜許多,是吧?」地馬捂着自己完全斷裂的右手說道。
「綁起來殺!」
地雞緩緩跪下,隨後一頭栽到地面上,尖銳的嘴巴也插進了地里,徹底沒了動靜。
塵埃落定,地馬抬起頭看向那幾個地雞的學生,開口問道:「你們怎麼說?」
「我們」
「別惹麻煩。」地馬說道,「我們在做一件解放整輛「列車」的事,現在去告訴所有的「人級」,只要他們什麼都不做,就可以等待解放了。」
眼前幾個「人級」聽後明顯感覺不太對,其中一個人虎站出來支支吾吾地說道:「什麼都不做可上面如果怪罪下來」
「上面不會怪罪「什麼都不做的人」。」地馬回答道,「小人虎,就算他們怪罪也是怪罪我們,和你們這些普通「人級」有什麼關係?」
「這」
人虎感覺地馬說的有理,此時此刻「什麼都不做」反而是最安全的,畢竟當「反賊」會死,對抗這些「反賊」也有可能被殺,除了什麼都不做之外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把這個消息告訴更多的人。」地馬說道,「我們不要求什麼,只要求你們別無緣無故地送死,可以嗎?」
幾個「人級」聽完之後紛紛點頭,隨後四散而去。
「這樣真的好嗎」地豬說道,「有朝一日他們東山再起找你報殺師之仇怎麼辦?」
「沒有那一天了。」地馬搖搖頭,「現在是人人自危的時候,畢竟所有的「人級」都不太明白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換句話說他們是分裂的,我們是團結的。我們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不一定,更不必提「東山再起」了。」
「我們「團結」?」地豬聽完之後再次低下頭,感覺自己可能是這支隊伍當中最大的累贅。
「你回去休息吧。」地馬說道,「記得別死了。」
「你要去哪?」
「殺天馬。」地馬深呼一口氣,說道,「「對位擊殺」,這不是我們商量好的戰術嗎?」
「你的那些攻擊」地豬指了指她的手,「用一次就會少一次吧?」
「是。」地馬面色沉重地說道,「我的老師儲存了二百次「地級」的攻擊在我身上,現在我留了一百次給天馬。」
「可你的手」
地豬指了指,地馬的左手被匕首刺穿,右手完全骨折,現在腳上也有傷,看起來已經完全沒有進攻手段了。
「就算用頭撞都沒關係。」地馬搖搖頭,「只要我能抓到天馬,我就有辦法讓她死。」
「和你們比起來」地豬嘆了口氣,「現在的我實在是」
「你的記憶很長吧?」地馬話鋒一轉說道。
「什麼?」
「老師和我說過,如果真的有全面反抗的一天,至少要留下一個記憶很久的人在「列車」上。」地馬說道,「現在想來一切都剛剛好,這個人只能是你,你一定要記得我們所有人。」
地豬聽完之後皺起眉頭看向她:「什麼意思你在說什麼?我的記憶久和我留在這裏有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地馬搖搖頭,「我是個很笨的人,老師說的話我經常猜不透,但我完全相信她的決定,她告訴我一定要讓記憶很久的人活下來。」
「這」
「我走了。」地馬揮了揮手,轉身走遠。
「那你一定要注意」地豬抬頭看着她。
「我會的。」
「安全。」
越來越多的「生肖」開始逐漸在走廊上聚集,現在眾人的處境確實有些進退兩難,他們發現已經有「生肖」互相開戰了,可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遠處一個地虎正和地龍打得不可開交,他們手下的「人級」也互相廝殺在了一起。
再加上走廊左右兩側幾乎都是「參與者」,場面一瞬間混亂不堪。
再往遠處一看,似乎還有其他「生肖」打了起來,地上也開始逐漸出現「生肖」的屍體。
剛才那句「造反了」到底是誰喊的?
造的是誰的反?敵人又是誰?
再結合那句「天級出來受死」來看如果「造反者」只是要殺「天級」,那為什麼要幫忙阻止?
這裏哪個「地級」不希望「天級」死?
許多「地級」出門之後站在一起面面相覷,畢竟他們記憶保留的太久了,只要人沒瘋,自然會知道這場反抗戰爭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百利而無一害。
有其他「地級」拿着自己的命來反抗「天級」,自己可以隔岸觀火,這難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只要青龍和「天級」不說話,那他們就沒有行動的必要。
所以至今為止「造反行動」已經開始一陣子了,幾乎每個「地級」出門之後都看到了「參與者」,可是出手擊殺者寥寥。
一隻看起來無比高大的胖兔子帶着童姨往前快步跑去,只感覺越跑心裏越慌。
旁邊看熱鬧的「生肖」已經一大群了,可為什麼沒有任何人理會他?
正在跑着,眼前的房門打開,一隻女性地牛也帶着一群「極道」走了出來。
她伸手推開了眼前的「參與者」,也開始在走廊上飛跑。
「哎!」地兔在身後揮手叫道,「哎哎!那個誰啊!」
地牛沒搭理他,只是帶着老鄧一行人飛速前進。
「哎哎!」地兔又喊道,「牛姐!是我啊!」
地牛依然沒回頭。
「噢喲!」童姨邊跑邊跟地兔說道,「你這孩子沒有禮貌的呀,叫人叫「哎哎」,這麼大塊頭叫人家「姐」的呀?」
「可我不知道怎麼稱呼她啊」地兔說道。
「你這孩子沒對象的伐?」童姨又問,「不會聊天的哦。」
「阿姨你好好跑吧。」地兔沒好氣地回答道。
地兔三兩步跑到地牛身邊,氣喘吁吁地跟着她說道:「牛妹,是我啊。」
地牛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哦,是你。」
「這麼巧啊?」地兔說道,「今天走廊上真熱鬧啊!」
地牛緩緩皺起眉頭,這走廊上熱鬧是熱鬧,可她總感覺他們有點太安全了。
兩側這麼多的「生肖」都只是盯着他們,誰都沒有阻攔。
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兩支隊伍暢通無阻地來到了黑羊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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