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閃伸手抓起一張牌,齊夏也緊隨其後。大筆趣 m.dabiqu.com
這一張牌的牌面是什麼都無所謂。
二人的戰術早已確定了。
齊夏將「手槍」放在桌面上,而「蘇閃」放下了一張「刀子」。
二人誰都沒有隱瞞,竟是直接牌面向上推了出來。
「蘇閃,我是「槍」,你是「刀」。」齊夏說。
蘇閃點了點頭,說道:「齊夏,你開過槍嗎?」
「開槍?」
「你知道我們的卡牌打出之後,會掉下什麼型號的手槍嗎?」蘇閃繼續問道,「而這把手槍怎麼上膛,保險要怎麼解除?」
齊夏略微皺了一下眉頭,並未回答。
「我賭你的隊友無法在十秒鐘之內扣動扳機,就算他真的成功開槍了,也不會直接打死子晨。」蘇閃故作鎮定的說道,「十秒鐘的時間太短了。」
說完,她又拿出一張「手槍」,翻開給齊夏晃了晃。
「而只要子晨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會在第二回合讓他拿到「手槍」,那時才是分出勝負的時候。」
齊夏盯着蘇閃的眼睛看了很久,說道:「我真的希望你不要死在這裏。」
「呵,是麼?」蘇閃冷笑一聲,「可你卻接連痛下殺手,我們之間一定會有人死在這裏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齊夏撓了撓頭,說道,「這樣吧,這場遊戲之後若你想明白了什麼事,可以去西邊的學校找我。」
「什麼?」蘇閃微微一愣,「這場遊戲之後?」
「解釋起來挺麻煩的。」齊夏搖搖頭說道,「也可能你永遠也不會記得我。」
「別再岔開話題了。」蘇閃打斷道,「我的眼前只有勝負,讓我們開始吧。」
地雞看到二人的卡牌之後揮了揮手,玻璃房間內的道具掉了下來。
子晨立刻伸手拿起地上的砍刀,正要跑上前去的時候,一個烏黑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
「不要動。」趙醫生說道。
「你」
子晨見到眼前男人持槍一側的肩膀微微後傾,雙臂彎曲,兩手持槍,姿勢非常專業。
此時的趙醫生腦海之中不斷迴響着齊夏說的話:「當我打出手槍時,切記不要讓它掉到地上。」
現在的情況和齊夏預料的完全相同。
「這把格洛克19跟我射擊課程用的那把一樣。」趙醫生咬着牙說,「我已經瞄準了你的胸腔,人類的上半軀幹中了槍,在沒有醫療措施的情況下存活幾率極低。」
子晨見狀微微咽了一下口水,他感覺對方說的大概率是真的。
但事到如今,認輸絕無可能,於是他嘴唇微微一動,擠出四個字:「你在唬我」
「你可以試試。」趙醫生的雙手絲毫不抖,一動不動的盯着對方,「把刀子放下,作為交換,這一回合我不開槍。」
「放下?」子晨一直都在思索着,對方手中明明有槍,為何執意要自己把刀子放下?
「我數五個數,你若不放下刀子,我馬上就開槍。」趙醫生頓了頓,嘴中念叨着,「五、四、三、二」
「我不可能放下!」子晨大喝道,「我要殺了你!」
他舉着刀子剛要往前,一個冰冷的廣播聲卻緩緩響起:「時間到,請停止行動。」
「什」子晨茫然的抬起頭,發現十秒時間已過。
不管對方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方才都是在拖延時間。
可他拖延時間的目的是什麼?
「請二位丟掉道具。」
趙醫生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將手槍丟入窗口之中,子晨見狀甚是不解,只能將刀子也丟到了自己身後的窗口裏。
這是他第二次拿到刀子,可惜每一次都動彈不得,這種感覺讓他難受不已。
「齊夏,你在打什麼鬼主意?」蘇閃問道。
「我」齊夏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準備和你賭一把,賭上我們枱面上的一切。」
「賭一把?」
「若是有可能的話,我還想把你逼入絕望的境地。」齊夏說。
「你是真的不正常」蘇閃的雙手都有些發抖了,根本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在想什麼,「你不僅要殺了我,還要讓我絕望?」
「我」齊夏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點了點頭。
「第八回合,請摸牌。」
齊夏聽後直接摸起一張牌,連看都沒看的丟在一了邊。
蘇閃也緩緩摸起一張牌,她知道不管對方在想什麼,眼下都是殺死對方的最佳時刻。
她按照自己的策略,將「手槍」擺了出來。
而齊夏則打出了一張「刀子」。
二人完全不演示自己的策略,雙雙將牌面亮了出來。
「立場顛倒了,蘇閃。」齊夏說道,「這一回合拿槍的是你,你會怎麼辦?」
「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你們。」蘇閃說。
地雞揮了揮手,第八回合的道具也掉了下來。
當子晨看到手槍時,以最快的速度伸手撿了起來,對準了趙醫生,可是半秒之後,他的額頭就流下了冷汗。
手裏的這把槍太輕了。
趙醫生不緊不慢的撿起刀子,抬起頭說道:「得罪了。」
話音一落,他直接沖了上去。
「這他媽是什麼東西?!」
子晨大叫着扣下了扳機,槍口處噴射出了肉眼難尋的小水柱。
蘇閃慢慢的瞪大了雙眼,她完全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這個遊戲中所有的「道具」都是為了殺人才存在的,棍子打磨過,刀也開了鋒,可「槍」卻是玩具?!
趙醫生片刻的功夫已經來到了子晨的眼前,揮起一刀直接砍在了對方的大腿上。
「啊!!」子晨吃痛慘叫一聲,原地跪了下來,腿上嘩嘩的流着鮮血。
他認為自己死定了。
可趙醫生砍完一刀之後並沒有其他的行動,反而面色凝重的慢慢後退了幾步,等待十秒時間過去,然後將砍刀扔到了身後的窗口裏。
子晨咬了咬牙,站起身,忍着劇痛也將手中的手槍扔了出去。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槍是玩具嗎」子晨喃喃自語的說道,「所以你要在手槍落地之前接住它否則我會聽出它是塑料製品。」
「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的「策劃者」有多麼可怕。」趙醫生微微嘆了口氣,「他指揮我用一把呲水槍,成功卸掉了你的刀子。」
此時的蘇閃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看起來最厲害的「生牌」竟然是一塊毫無作用的塑料,它的殺傷力甚至不如繩子。
「這隻公雞居然在這副牌裏面給我留下了縹緲的希望」蘇閃慢慢的抬起頭,感覺自己被擺了一道,「他在耍我」
「他沒有耍你。」齊夏搖搖頭,指了指牌面上的字,「這張牌叫做「生牌」,而且上面一直都寫着「joker」。」
「什麼?」
「你仔細想想,這遊戲中的盾牌是木質的,也就是說「手槍必勝」。」齊夏冷靜的說道,「既然有必勝牌,那我們為何還要費這麼多周折鬥智鬥勇?誰摸到「槍」誰就贏,這可不是「地雞」期望看到的畫面。看看我們手中的牌吧,他想讓我們在漫長的廝殺中折磨對方,所以「手槍」只是個惡作劇,打出這張「生牌」,沒有任何人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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