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喬家勁嘴唇微微顫抖着,「你們實在是太瘋了」
瀟瀟大笑幾聲,說道:「痞子,我們隨時都可以去死,可你呢?」
喬家勁沒回答,反而扭頭看向張山:「大隻佬這塊石頭看起來頂多三四百斤,這就把你打暈了?」
張山被壓在石頭下,一動不動。大筆趣 m.dabiqu.com
「我丟你不會死了吧?」喬家勁苦笑一聲,再次活了一下手腳,「這下我可不好交代了。」
話音一落,一個拳頭就飛到了喬家勁臉上。
喬家勁的頭猛然垂到一邊,隨後咳嗽了幾聲。
「痞子,不是一直想讓我認輸嗎?」瀟瀟冷笑道,「同樣的話送給你,你現在認輸的話,我就給你一條活路。」
「活路?」喬家勁嘴角一揚,回過頭來說道,「你以為我要的是「活路」?」
「哦?就是說你也不怕死?」
「死有什麼好怕的」喬家勁搖搖頭,「我怕的是「失去」。」
瀟瀟面色一冷,反手抽了喬家勁一耳光。
「故弄玄虛。」她抓着喬家勁的肩膀想把他推下橋,卻發現這人身上的石頭非常重,如同樹根一樣的扎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麼重的石頭掛在身上,你手腳沒斷嗎?」瀟瀟笑着問。
「托你的福,我手腳還硬朗着。」喬家勁說道,「你呢?右腿還疼不疼了?」
「你」
瀟瀟摸了摸自己斷掉的右腿,顯然被喬家勁激怒了,隨後掄起拳頭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由於喬家勁的手臂一頭埋在岩石中,這一擊除了疼痛感之外又加強了拉扯感。
他感覺自己快要失去這條手臂了。
「還嘴硬!」瀟瀟冷喝道,「我今天就打斷你的四肢,讓你還嘴硬!」
喬家勁聽後無奈的笑了一下,回頭看着張山:「大隻佬你說咱倆該怎麼辦?」
趴在地上的張山此刻終於慢慢睜開了雙眼,他感覺自己五臟六腑全都在痛。
「咳」張山一大口鮮血噴在了地上。
「喲早上好啊」喬家勁笑着說。
「我死了沒?」張山咳嗽了幾聲,低聲問道。
「估計是死了吧。」喬家勁點點頭,「你現在算是顯靈。」
張山艱難的回過頭,看了看橋面上的狀況。
李香玲已經不在這裏了,而喬家勁看起來也撐不了多久。
「我們要輸了?」張山不可置信的問道。
瀟瀟聽後,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隨後一腳飛在了張山頭上。
「難不成你們要贏了嗎?!」瀟瀟冷喝一聲,「這場戰鬥之後,齊夏就是我們「極道」的人了。」
她想要將張山也推下去,可是張山身上的石頭比喬家勁還要重,居然一時半會無法動他分毫。
喬家勁慢慢抬起了頭:「大隻女,你在說什麼鬼話?騙人仔怎麼可能成為你們這樣的瘋子?」
「他若不答應,我們只能見他一次殺他一次,直到他答應為止。」
喬家勁的面色冰冷下來,耳邊嗡嗡作響。
「上一次因為我不在,所以沒有保護好九仔他跟錯了人,信錯人了所以連死掉之後都沒人收屍」喬家勁慢慢抬起頭來,仿佛下了什麼決心,「這一次我在這裏絕對不會允許同樣的事情發生」
張山也在連續咳嗽了幾聲之後露出苦笑:「看來我們真的要輸了啊」
兩個人的眼神都變了。
「姓喬的,你想不想和我大鬧一場?」張山問道。
「鐺」!!
巨大的鐘聲從遠處震盪開來,這陣聲音奇大無比,仿佛就在眼前。
喬家勁聽着鐘聲思考了片刻,最終卸掉了偽裝,面色如同一潭死水:「大鬧一場?我真是求之不得。」
「鐺」!!
又是一陣巨大的鐘聲響徹雲霄,比起剛才的聲音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天秋和小年正朝着廣場上的告示牌走去。
「天秋,你這樣貿然露面實在是太危險了。」許流年一臉擔憂的說道。
「沒關係。」楚天秋搖搖頭,「托你的福,現在的「極道」就算發現了我,也會認為我是冒牌貨。」
許流年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可是他們真的沒有問題嗎?那個叫做張山的男人」
「小年,你剛剛才回來,所以不了解張山。」楚天秋露出一股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知道他是「迴響者」,可是那又如何?」許流年擔憂的問,「對面也是三個「迴響者」啊一對三,他不可能佔到便宜的。」
「我在大約一年多以前偶然發現了張山。」楚天秋說道,「他的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雖然只能持續很短的時間,但也足夠他百戰百勝。我認為就算是「迴響者」,也有屬於「迴響者」的等級。」
「「迴響者」的等級?」許流年不是很明白,「我們的能力看起來都有或多或少的弊端,又怎麼分得出等級?」
楚天秋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小年,我帶你去個地方,當你親眼見到張山的「迴響」時,自然會發現他的與眾不同。」
「你是說」許流年微微思索了一下,「張山的「迴響」從名字上就跟其他人不一樣嗎?」
「不錯。」
二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廣場上,面前是巨大的屏幕和懸在屏幕上方的銅鐘。
楚天秋找到一把老舊的長椅坐了下來,衝着許流年招了招手。
「過來坐。」
許流年面帶不解的坐了下來,她感覺有些不安。
她願意為了楚天秋捨棄生命,可她卻感覺自己從來都走不進對方的心裏。
這個面帶微笑的男人每天都在思索什麼?
楚天秋悵然的望了望天空,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老舊的紙片。
這張紙片像是從某本筆記上撕下來的,已經泛黃髮舊,看起來很多年了。
上面孤零零的寫着一句話:「我絕對不能讓齊夏獲得「迴響」。」
他又從左邊口袋中掏出另一張紙條,兩張紙條的字跡一樣,內容卻不一樣。
「我一定要讓齊夏獲得「迴響」。」
楚天秋知道這兩張紙條都是他曾經寫下的,可他卻不知道哪張紙條說了謊。
既然是完全相反的答案,那必定有一張紙條說了謊。
自己和自己說謊?
楚天秋略微一抬頭,發現不遠處的銅鐘晃動了起來。
「捂住耳朵,小年。」
他將紙條收好,伸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許流年見狀也有樣學樣。
「鐺」!!!!
巨大的鐘聲在面前響起,聲波在整個廣場盤旋了一圈後衝上了雲霄。
這陣鐘聲巨大到可以將一個人的靈魂原地震飛。
許流年和楚天秋根本睜不開雙眼,只能等那陣鐘聲自行散去。
片刻之後,二人抬起眼,看了看顯示屏。
一行帶着閃光的文字映入了眼帘。
「我聽到了「天行健」的迴響!」
「天行健」許流年一臉震驚的望着屏幕,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一個人的「迴響」名字有三個字,也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強烈的鐘聲。
「他的能力究竟是什麼?」她開口問道。
「他是」楚天秋還未回答,卻看到巨大的銅鐘再次大幅度擺動了起來,「什麼?!」
「快!快捂住耳朵!」他大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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