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秦襲人問坐在沙發上,等着被餵飯的崔向東:「黛比斯和商家,會不會單獨拿下鳳凰山的礦產資源開發權?」
滋兒。
差點把豬豬春蔥般的手指,連同一塊刀魚肉,都吃下去的崔向東;絲毫不顧秦老闆那殺人般的眼神,嚼着說:「放心吧,他們肯定會如我所願的。」
「就因為他們貪婪,有錢?」
坐在他左邊的樓宜台,也左手托着、右手用筷子夾着一個海參,送到了他的嘴邊。
崔向東張嘴,吃的有些急,噎着了。
豬豬連忙端起了水杯,還沒忘記給他捶背。
「你們就慣着他吧。早晚,都會把他灌成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白痴。」
聽聽實在看不下去了,撇嘴後端起那盤炒腰花,蹲在了客廳門口。
女孩子吃爆炒腰花這道菜,好嗎?
可誰讓大狗賊特喜歡,吃這道菜呢?
這幾個婦女忙活了一個傍晚,做出來了七道菜。
分別是——
爆炒腰花、大蔥海參、韭菜炒雞蛋、清蒸元寶蝦、粉絲鮑魚、烤羊丹。
以及樓宜台腆着臉,不知道從何搞來的某鞭。
沒有一道菜,不和補腰子有關。
讓聽聽怎麼選?
她這麼青春無敵的美少女,總不能抱着那啥玩意啃吧?
瞪了眼搶走自己好菜的聽聽——
崔向東扯過襲人的小手,擦了擦油乎乎的嘴,才說:「他們不但有錢,貪婪。關鍵是,他們必須得徹底壟斷這個行業。甚至都可以說,就算他們有99%的把握,肯定這就是個坑,也得跳下來!因為哪怕百分之一的風險,就有可能會對他們的行業,造成毀滅性的衝擊。」
全球鑽石礦已經探明,足足有25億克拉。
但壟斷了這些資源的鑽石商,每年只開採一丁點的鑽石,投入市場。
用這種堪稱變態的「飢餓營銷」方式,來維持鑽石的天價。
萬一雲湖鳳凰山真有鑽石礦——
嬌子集團真把產品,大量的投放市場,那對黛比斯等家族來說,就是要他們的命!
「最重要的是,我拿出來的鑽石,那都是鑽石中的極品。市場上,是不可能流通的。」
崔向東張嘴「啊」,表示要吃東西。
樓宜台趕緊拿起那個啥——
氣得襲人,真想一腳踹死不要臉的二樓:「誰讓你買這玩意來了?」
尤其某男嘎吱嘎吱大嚼的聲音,更是那樣的刺耳。
要不是他那會兒趁幾個女人做飯時,悄悄塞給她一顆大鑽石,又說「這都是咱家公司生產的,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讓襲人震驚之後,又是狂喜的話,哼哼哼。
今晚啊,肯定會發生人命關天的大事!
豬豬不解的問:「可明明是咱們在鳳凰山發現的鑽石礦,憑什麼要讓給他們?他們已經把落鳳山這邊的,都搶走了。」
「哎,誰讓人家得暗中給我們送錢呢?」
崔向東嘆了口憂傷的氣:「而且還會拿出一大筆錢,協助雲湖縣改善交通狀況。就算我在班子會議上,激烈反對鳳凰山的採礦權,不能再落在外資手裏,也是螳臂當車。我啊,想起這件事就會心痛。心痛的,吃不下飯。」
半個小時後。
心痛的吃不下飯的崔向東,好像死豬那樣躺在沙發上。
豬豬小手溫柔有力,幫他按摩着肚子,消化食物。
因買了不該買的食材——
人前恬靜傲然的二樓,坐在沙發末端的小馬紮上,雙手捧着一隻臭腳;在聽聽的指導下,學習該怎麼按摩湧泉穴,才能更像一個足療妹。
這小日子,簡直是太不錯了。
如果秦老闆不在就更好了!
秦老闆不但在——
而且還不住的提問,來打攪人家飯後稍事休息的愜意:「你覺得,盧某人現在會怎麼做?」
「立即終止可能針對二樓,訂下的抬棺計劃。」
「讓孫尚如銷聲匿跡,準備日後東山再起。」
「銷毀或者把生產設備,從防空洞內搬出來。」
「一幫毒蟲趁夜,悄悄撤離落鳳山。」
「千萬,別有趁機去抓捕他們的念頭!」
「因為他們對那片山了如指掌,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
「狗急跳牆下,會給正義之師造成慘痛傷亡。」
崔向東說的這些,是他和大哥反覆分析過的。
秦襲人點了點頭。
崔向東繼續說:「我們最怕的,還是盧某人會以傷害縣城裏的群眾,來報復我們。因此休說我們暫時沒有證據,抓捕盧某人了。就算是有,也不能採取行動。」
襲人皺眉:「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二樓平安上任;等到黛比斯家族和商家灰溜溜的滾蛋;等到那些毒蟲耐不住寂寞,悄悄出山。」
崔向東打了個飽嗝,說:「還得等到孫尚如,暗中聯繫孫尚意,試圖做交易;等到陳勇山痊癒,可以來盤龍縣抓經濟!總之,我們得耐心的等。絕不能像某個無腦小娘們那樣的衝動,非得在狗最急時,不顧自身危險的去打狗。」
襲人——
立即挽起袖子:「崔向東,你說誰是無腦小娘們呢?」
「豬豬!」
「在。」
「把她關進房間,我給你一顆大鑽石。」
「我去我去!」
二樓噌地就蹦起來,拖着秦老闆就走。
襲人暴怒!
奈何雙拳難敵四手,被豬豬和二樓拖進了臥室內,咔吧一聲上鎖。
呵呵。
這能擋得住她嗎?
沒有門,還有窗戶。
襲人跳窗,衝進了客廳內。
卻發現豬豬和聽聽倆人,正在對飲。
崔向東和二樓,卻不見了。
「他們去哪兒了?」
襲人怒聲喝問時,就聽廚房內傳來了,讓她聽了後,就想操刀殺人的聲音。
她到處找刀子——
豬豬卻說:「都把人逼到廚房裏去了,就成全他們一次吧。反正有些事,咱也管不了。」
「你們就慣着他吧。」
襲人咬牙地說了句,走進了浴室內。
「咦,這話不是我說的嗎?」
聽聽歪着小腦袋瓜,想了想給豬豬打了個眼色。
然後。
兩個美少女,就並排着蹲在了廚房門口,抬頭看着天上的月亮。
滿臉傻呼呼的笑。
次日早上九點。
崔向東揉着脖子裏,被某個秦姓小娘們抓出來的血痕,嘴裏罵罵咧咧的回到了彩虹鎮。
「要我說,你這是活該!換我是秦老闆和二樓一起去上班,到了單位後,發現一個重要文件落在了家裏,只能回來拿時!卻發現去了單位的二樓,正趴在家裏的廚房案板上。哼哼,我肯定會拔刀!」
聽聽說到這兒,接連冷哼。
崔向東怒:「我是做錯了!可你身為我的小狗腿,卻在秦老闆回家時,不提前示警。你還有臉,說我?」
聽聽——
剛要反駁,就看到兩輛車徐徐駛進了大院內。
「黛比斯的傑克,和商利群來了。」
聽聽立即端正了態度,問:「你真打算告訴他們,鳳凰山並沒有鑽石礦?你安排孫尚意拿出來的鑽石,就是給他們挖坑的?」
哎。
崔向東看着下車的商利群,嘆了口氣:「誰讓我這個人,從來都不會撒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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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向東有時候,真不撒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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