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什麼,就會來什麼!
剛進門時,崔向東就因襲人板着一張小臉,莫名的心虛。
結果搖曳就「及時」打來了電話,直言盤龍縣的那位,悄悄地去了防空洞。
盤龍縣的那位是誰?
為什麼要綁雙馬尾?
等等問題,都得需要崔向東給襲人解釋。
「哎。坑哥的搖曳!你平時打電話,不是都會習慣性的詢問我,方不方便接電話嗎?怎麼這次,就沒按流程來呢?」
崔向東暗中哀嚎,痛苦的閉眼。
是真的痛苦!
換誰的肋下,被一把「老虎鉗子」給猛地掐住後,都會把痛苦二字表達出來。
可就算再疼,崔向東也得郎情妾意的樣子,擁着襲人的小蠻腰,走進了休息室內。
坐在床沿上,這樣可有效幫襲人老婆在站着時,節省掐人的體力。
真疼啊。
崔向東卻淡定的語氣,對電話那邊的搖曳問:「她怎麼忽然間,悄悄的自己去了?」
「我也不知道。」
搖曳如實匯報:「反正她就在我身邊。幾分鐘前,頗有把握的樣子催促我,馬上給您打電話。還說,您需要她們,為您釋放下滿腹的戾氣。」
哦。
眼角餘光看着那隻,死死掐住肋下的小手,崔向東點了點頭:「讓她接電話。」
塵世間最痛苦的事——
莫過於在遭受老婆的威脅時,卻必須得和情人打電話了。
「狗賊。」
熟悉的聲音傳來:「你現在,回到縣局正在接受,部下的歡呼和馬屁如潮吧?」
崔向東的腮幫子哆嗦了下,反問:「你在監視我?」
「我哪敢。」
樓宜台咯咯一笑:「就是我在雲湖縣的一個熟人。好吧,就是我的大姐聽聽。知道我在時刻關心着你,更知道你今天要惡戰連連。畢竟連小襲人,都親自出馬了不是?我這個當小老婆的,礙於某些原因,無法為你挺身而出,心中甚為愧疚。」
愧疚之下——
某小老婆就委託大姐聽聽,把崔向東今天的連番惡戰情況,都及時通知她。
得知崔向東上午和孫尚來過招,午後和工作小組會戰,並廝殺的格外血腥後,某小老婆就意識到,他肯定會積攢滿腹的戾氣,需要提韁躍馬,高速路上狂飆一個晚上,來好好的放鬆下。
於是。
特懂男人的某小老婆,就提前趕去了防空洞,嚴陣以待。
「你只管放心大膽的來,我保證小襲人今晚無法纏着你。」
樓宜台最後得意的說:「因為我已經安排孫大聖,在盤龍縣多處搞出點小動靜來。當前坐鎮盤龍縣局的蕭錯,一個人忙不過來的。只能向小襲人打電話,求支援。放心,孫大聖他們鬧出來的事,絕不會給盤龍群眾造成傷害。」
崔向東——
歪頭看了眼莫得感情的秦襲人,皺眉冷哼:「哼!今天的這點小場面,就能給我造成強大的精神壓力,得需要發在你們的身上了?你啊,簡直是太小看我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哎。總之,今晚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樓宜台很是失望,卻問:「還有什麼事,能比得上手提四韁,踏平兩水四山,更重要的?」
手提四韁,踏平兩水四山。
多有詩情畫意啊?
多麼的讓人嚮往啊?
多麼——
又看了下肋下的小手,崔向東說:「今晚我得回家,接待一個來訪的重要人物。」
樓宜台不說話了。
但那種失望透頂的氣息,竟然從電話里冒了出來。
「行了,我得襲人打電話了。哦,不許在盤龍搞事情。」
崔向東說完後,結束了通話。
低頭看了眼那隻小手——
襲人鬆開了他,起身快步出門。
崔向東趕緊跟了上去。
很快。
興致勃勃的宋路等人,就看到秦老闆冷着臉的快步走出辦公樓;崔局神色嚴肅的,在後面快步緊隨。
「又出什麼事了?」
宋路等人目送崔局的專車,徐徐駛出縣大院後,都收斂了笑容,心事重重了起來。
天黑了下來。
彩虹鎮的家屬院內。
送這對公母回來的路上,聰明機警的聽聽,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但一路上都沒敢說話,送他們到了家門口後,馬上就調轉車頭跑去了公司。
找沈老頭喝一杯,遠比參與公母之戰更好。
去公司的路上,聽聽還特意給賀小鵬、於歡等人打了個電話:「今晚,千萬別去打攪崔局和秦局。除非你們的腦袋,不挨揍就難受。」
也正是聽聽的這個電話——
讓回家後就躲在廚房內做飯,盼着來人的崔向東,大為失望。
哎。
註定該死,是跑不出高粱地的。
崔向東看着烹製出的三菜一湯,嘆了口氣,鼓起勇氣走出了廚房,來到了客廳內。
襲人坐在沙發上,神色平靜的看電視。
崔向東端來了一盤洗腳水,放在了她的面前。
默默地蹲下來,捉住一隻小皮鞋,脫掉後揪下襪子。
把那雙腳丫泡在水裏,就像終於挖掘到夏朝古董的考古學家那樣,異常仔細小心的清洗。
「咳,要不要我,跪下給你洗腳?」
很清楚罪孽深重的崔某人,很沒骨氣的小聲問。
始終沒說話的襲人,終於輕啟金口:「男兒膝下,有黃金。上可跪天,下可跪地,中叩父母。」
別看襲人現在,恨不得對他行兇!
打得他爹媽都認不出來,卻絕不會作踐他男人的底線尊嚴。
「其實黃金在我這兒,也不是太值錢。」
崔向東乾笑了聲:「那個啥,我坦白。」
「先等等。」
襲人拿起電話,呼叫樓宜台:「我是秦襲人。」
「哦,小襲人啊。」
獨自駕車,滿腔失望正在返回盤龍縣的樓宜台,接到她的電話後,強打着精神的問:「找我,有事嗎?」
襲人問:「你現在哪兒呢?」
樓宜台張嘴就回:「正在從青山,返回盤龍的路上呢。今天,你家那位不是惡戰連連嗎?我就跑來這邊,探聽下具體的消息。」
「你來彩虹鎮。」
襲人說:「有個很重要的事兒,需要你來幫我參謀下。」
「行。」
樓宜台乾脆的答應了聲。
結束通話後,下意識的去想:「今晚,什麼重要人物要造訪崔家?」
帶着這個疑問——
一個小時後,依舊梳着雙馬尾的樓宜台,開門走進了崔向東家的客廳內。
就看到——
秦襲人拿着一根皮帶,在手心裏輕輕拍打着,眼皮子都不抬起,清冷的語氣:「樓宜台,你給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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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抬公主的這頓揍,是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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