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敗感。
韋烈現在滿肚子,都是從沒有過的挫敗感。
他以為他針對沈沛真的計劃,堪稱是天衣無縫。
絕對能讓沈沛真深陷網中,乖乖的被牽着鼻子走。
可是。
誰他娘的能想到,外形嬌怯怯的小美婦,竟然是個超級大變態啊?
「敗給變態,你雖敗猶榮,不用黯然神傷。」
沈沛真特體貼人的樣子,也用胳膊肘碰了下韋烈的胳膊肘:「大哥,你要打起精神來,好好保護你的弟妹。別讓她,再被米家的人傷害。」
韋烈——
深吸一口氣時,沈沛真挽住了他的胳膊,看向了樓梯口那邊,靜候米家的人上來。
韋烈眼珠子一斜,皺眉:「你想讓我,怎麼幫你?還有,你既然自認是我的弟妹,怎麼和我這樣曖昧?」
「我家小乖幫你照顧老婆時,估計得摟摟抱抱的吧?你只是和他的胯下人挽着胳膊,這也算是曖昧嗎?」
沈沛真神色恬靜:「幫我,就更簡單了。我昨晚昏倒在了街頭上,被三省大學的焦教授碰到,救我來到了這家醫院。大恩無以為報,我唯有以身相許,這很正常吧?從現在起,我明面上就是焦教授的女朋友。這樣,才能幫我掩飾我是小乖胯下人的真相。親愛的偉偉,你是不是感覺很自豪?」
韋烈——
忽然一個腦袋,有三個大!
胯下人?
這個名詞,還真他娘的形象,和枕邊人是一個意思。
但枕邊人往往代表着妻子,或者戀人。
胯下人卻只代表着,淫婦?
好吧。
無論這個名詞是什麼意思,大哥都不在意。
可他真的很在意——
三省大學的焦偉教授,在人前的女朋友,其實是某狗賊的胯下人;他只背了口黑鍋,卻狗屁的好處都撈不到啊!
親愛的偉偉?
嘔!
自豪?
我自豪個你妹啊!
韋烈的臉色漲紅,目光羞怒。
肋下卻微微刺痛。
他低頭看去——
沈沛真的左手無名指間,有寒芒閃現。
她說:「你敢拒絕,我現在就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米家。說你,昨晚讓我哭了一個晚上。兩三個月之後,我的肚子就會慢慢地大起來。」
韋烈——
腮幫子腿肚子,又開始亂突突。
想到了一個成語,作繭自縛!
踏。
踏踏。
隨着紛沓急促的腳步聲,米倉兒、米配國等十多號米家人,迅速出現在了韋烈的視線內。
呼。
韋烈深吸一口氣,迅速調整好了心態,滿臉神聖的斯文儒雅,挎着沈沛真的左手,看向了米家人。
意識到鑄成大錯的米家人——
昨晚在沈沛真離家半晌後,才清醒過來,意識到必須得找到她,把她留在米家。
要不然,後果將會大大的不妙。
於是除了上年紀的米老等人,其他的米家子弟可謂是「精騎」四處,火速奔赴了機場那邊。
沒看到人!
然後開始奔赴各大醫院,和各個酒店。
找了一個晚上,也沒找到沈沛真。
就在米家人心中驚恐的以為,受盡委屈和羞辱的沈沛真,會不會投河自盡時,終於探聽到了她的下落。
馬上。
米倉兒等人就用最快的速度,趕來了這家私人醫院。
踏踏的腳步聲中——
米家人快步走上了三樓走廊中,就看到了沈沛真。
也看到了和沈沛真,挎着胳膊站在窗前,特般配的韋烈。
米倉兒等人,一下子愣住!
緊接着。
米倉兒看着韋烈的眼眸中,就猛地浮上了殺意。
米配國則是突遭一萬點爆擊的羞辱那樣,臉色猛地漲紅,衝到了韋烈的面前,抬手狠狠抽向了他的臉。
嘴裏嘶吼:「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碰沛真!?」
大哥算什麼東西?
他用——
抬腳就把米配國,給狠狠踹出去的動作,回答了米配國。
砰!
米配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感覺骨頭都散了架,腸子都有可能會被踹斷了。
疼的他嘎聲慘叫,雙手抱着肚子,蜷縮成了蝦米的樣子,在地上來回翻滾。
和大哥動粗?
呵呵。
開什麼國際玩笑!
要不是看在他是沛真弟妹的前夫份上,大哥這一腳,絕對會讓他在醫院裏靜臥半年。
韋烈滿臉不屑的冷笑,看都沒看米配國。
沛真阿姨是啥反應?
只是被嚇着了的樣子,躲在了韋烈的背後。
米家人也都呆愣當場。
「你,是誰?」
米倉兒不愧是米倉兒,反應速度就是快,盯着韋烈走到了他的面前,緩緩地問。
韋烈卻沒理她。
只是扭頭問沈沛真:「沛真,她是誰?」
沈沛真輕聲回答:「她姓米,叫米倉兒。」
「哦。」
韋烈恍然大悟,看着迅速圍攏過來的醫護人員,和住院患者們。
這才對米倉兒,大聲說:「原來,你就是豪門五朵金花之一,號稱江東第一小公主的米倉兒啊?厲害,牛逼!除了你之外!好像就再也找不到,哪個無視親生母親的懷胎十月之苦,二十多年含辛茹苦的撫養恩情!就用特意泡過敵敵畏的皮帶,把母親抽個遍體鱗傷的小畜生了吧?」
米倉兒的臉色,猛地蒼白。
她特意把皮帶在敵敵畏里泡過的事,米配國等米家人,都不知道。
她為什麼這樣狠?
因為她覺得,沈沛真這個「蕩婦」毀了她的尊嚴,她的驕傲,她的社會地位,她的一切!
她恨不得,把沈沛真給千刀萬剮。
卻不行。
那就用泡過敵敵畏的皮帶,在沈沛真的身上,永久性的留下疤痕!
可是——
誰能想到一切的一切,壓根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沈沛真壓根,就沒做過任何對不起米家的事!
有人拿着親子鑑定報告,登門米家來認親,純粹是因為她暗算蕭天盡,人家憤怒之下的以牙還牙方式罷了。
蕭天盡沒有被她成功暗算。
反倒是她,被人家輕鬆反殺,鑄成了大錯!
米倉兒滿心悔恨下,全然忘記了她用來鞭撻沈沛真的皮帶,特意用敵敵畏泡過的事。
現在。
韋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大聲說出了這件事。
更是當眾罵她是個小畜牲——
圍觀的醫護人員和病人,還有米家人,甚至蝦米般蜷縮在地上的米配國,聽韋烈這樣說後,全都愣了下,隨即下意識的看向了她。
米倉兒則臉色蒼白蒼白的,看着韋烈。
韋烈笑了:「怎麼,你不肯承認用那麼陰毒的手段,來對付你並沒有犯錯的親生母親嗎?」
米倉兒目無焦距,身軀輕顫。
「倉兒!」
米配國顧不上疼痛,爬起來嘶聲喝問:「你,你真這樣對過你母親?」
不等米倉兒有什麼反應——
沛真阿姨雙手抱着韋烈的右臂,低聲說:「親愛的,我們走吧。我不想,再看到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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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和沛真阿姨,好像才是強強聯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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